第七章
    虚幻
    何孟奇怒道：“孤月师妹，霄师侄来我玄武门，你们残月峰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吗？”
    说完何孟奇大步走道霄云子身边。把霄云子慢慢扶到了一个凉亭之内，申出手为霄云子把脉。随后，从身上取下一个白色葫芦瓶子，从葫芦里倒出几粒丹药。呈白色，给霄云子服下。
    孤月大师看着掌门师兄为霄云子把脉，吃那不知名的丹药。然后。道：“没用的，他受了【玄冰剑雨】最多不过三日寿命而以。我想不道，他竟然没用【三昧真火诀】。如果用三昧真真火诀或许还能顶得住玄冰剑雨。”
    “哎……雨轩竟然将霄雷剑传给了他，天意！天意啊！”
    何孟奇道：“他不是用的三昧真火？那他用的是什么招术。竟与三昧真火诀一样，竟也能号召出满天火云？”
    孤月皱了皱眉。道：“【乾坤三云诀】，他本想用乾坤三云诀逼我退后，当时我也看不出那是乾坤三云诀，自然玉茹也看不出了，所以她就动用本门玄冰剑雨。哎……你若想活命。快回你找你师父雨轩真人，为你使用【玄火之精】玄烧四十九日便可恢复。否则，死路一条。
    玄武门弟子有不少都御剑而来，这其中也就有，玄邱於，李云云，溪安，陆琦等等二代弟子。当然，各大首座长老之辈的以是来了不少。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其实原因很简单，霄云子施展那试乾坤三云诀时，天地为之变色。犹如千古魔劫泛难，声势之惊天，蓝天白云也变成了赤红火云。虽然威力不大，但那声势就大得吓人。
    众人来到这幽竹林，眼见的景象乃是，地上有一男子，脸形稍长，瓜子脸，大眉。面目扭曲厉害。衣裳乃是血迹斑斑，这男子手上持着一把赤红色利剑，剑尖插入泥土，单脚跪地。这人不是霄云子又是何人？
    杨玉茹一听师父孤月道，这人性命最多不过三日而已，当下扔了霄月剑，竟是扑了过去。快扑道霄云子身边时，霄云子猛然起身。对着杨玉茹道：“玉茹，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玄火之精，要【乾坤玄火锥】才能引发，乾坤玄火锥已经失落很久了。我也前欠下的，算我今天还你了，从今日起，你我各不相欠，你我的关系也一刀两断。”说罢，霄云子豁然拔剑而起，剑气凌厉生威。一道赤红色光茫向那石头茶几上一闪，“咔，咔，咔”三声闷响。似如砌豆腐一般，一条直线上的一张茶几，与两个石凳子破为六花。
    随后霄云子喉咙一甜，哇的一声，鲜血就喷了出来。
    还不等杨玉茹与众人冲上扶他，他却就这般踏剑，破空飞走了。去势之快无人能及，似乎有着心愿未完，他努力飞驰，使用最后一点力气，就这么御剑飞走了。杨玉茹第一个反应过来，手诀一引，那地上的白色长剑似通灵性一般，飞入她的脚下。她踏上仙剑也准备破空而去。
    突然，孤月大师喝声道：“杨玉茹，你给我站住！”
    声音是那么的刚猛，那么的果断，没有一丝商量余地，不带丝毫表情。
    杨玉茹会头看了看师父孤月大师，断然道：“师父，他的伤那么重，我不放心，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去。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肯定，纵然有千难万险，她也在所不惜。说完也不在理会她师父孤月大师的反对，破空去了……。
    如今过了一百二十年，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历历在目。犹如就发生了昨天，就发生在上一刻。霄云子颤抖，不紧紧只是当年的那一剑。对杨云茹的冷淡，更重要的原因是在，霄云子破空去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几乎达到宁可一世不见杨云茹，然而霄云子答应恩师雨轩真人的夙愿，竟是要来玄灵山一躺。而恰，更奇怪的是，要去残月峰完成。
    雨轩真人对霄云子嘱托道：“你一定不能因为我的去逝，对他冷眼相对。你们身后路还长，百年后还有你们的使命。你要切忌，切忌。万万不能因为我的离世，耽误你等使命？”说罢，雨轩真人将一封书信交与霄云子，并说，此乃他平生夙愿，若不能完成，他死也不瞑目。
    玄武神殿，后堂。
    只见，玄邱於，陆琦，李云云围成三角之势，合围的中间，正是那个被众人称作刘妈的人，继续道：“枫霄月走进烈火之中，烈焰之下正是那闪动的奇怪图形，枫霄月慢慢蹲下身子。顺手向那烈焰下的动态图形摸去，竟是在离那动态图形两寸处放不下去，手置半空，犹如是在坚岩石地之上一样。触摸不下，真是可望而不可急啊！”
    孟霄雷也走上了火红图形玄冰之地这边，随着孟霄雷走到闪影动图的地方，手缓缓放在动态图形的上方。手掌凭空起火，燃烧着那闪动的怪图。枫霄月手掌凝冰，冻结那燃烧不休的火焰。
    天快暗了。
    火快灭了。
    冰快融了。
    那动态的图像也快停住了闪动。
    当，最后一束火光，熄灭时。最后一粒冰晶，融化时。
    整个大地，整个空间，就连沙漠也消失不见了。天空不存在，大地不存在。脚踏在虚幻的空间里，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沉入无底深渊。天上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太阳。地下没有尘土，没有沙石，就连泥土以没用。有的，就是那无穷无尽的黑暗。
    枫霄月及急促促的叫道：“霄雷，你在那？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睛怎么了？霄雷，霄雷，霄雷你在那？”
    这时，枫霄月，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怎么一点光亮都看不见，她担心，她惶恐，她害怕。她更害怕的是身边无人陪伴，她虽说吃尽苦头，熬过了四十九年。但她在那四十九年中，从未后悔，那时的她知道，即使自己鬓发白，容颜衰。但是身边始终还有一个，白了头，体弱病身的孟霄雷陪伴。那时的她，不寂寞，自己虽然很辛苦，很累，但也不孤单。如今，不知道怎么的，出现了这般奇诡虚幻空间，总是感觉天地间是不是只剩下自己一人了，整个空间一片寂静，安宁。
    孟霄雷听闻那急急促促的声音后，快速答道。“月，我在这，你别怕。有我在……”孟霄雷迅速运用功力，将烈火燃烧着，用于照明。可是，不知道是他的眼睛跟本就看不见呢？还是功力无法照亮着寂静的黑暗。孟霄雷不管怎么运功，那寂静的黑暗，始终还是那么的寂静。那无光的世界，始终是毫无光芒。
    只相离十步之远的距离，如今竟然是漫无边际遥远。就你在身边的人，似乎置身于千里之外。这种前所未有的惶恐，这种前所未有的空虚，这种前所未有的寂静。唯有那淡淡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时，才知道你并不是一个人，你并不孤独，你并不空虚。始终还有一个人陪伴着你，守护着你，遥望着你，惦记着你。原来他一直都不曾离去，原来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原来我们互相依然牵挂着对方，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不会因为地理位置的改变而改变，原来我们相互守护的都是永恒的。
    孟霄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移动了过了，他们一边交谈，一边移动着。若有光亮，数十步就走到对方身边了，现在没有了光亮，犹如千里之隔万里之远。
    孟霄雷走过了这短小的十步之距，对修为极高的孟霄雷来说，虽然没有光亮，但是也不是难事。绕是如此，孟霄雷却是跨越了几十步才跨越了这短小的十不之距。
    当孟霄雷拉住枫霄月的手时，手上传来一阵冰凉之感。使得孟霄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如此冰冷之手，当今世上恐怕也只有，枫霄月一人才发的出来吧？
    孟霄雷本身就具有三云圣火之精，在触及枫霄月的时候。枫霄月突然感觉一阵峦流流动全身。那是黑暗中的温暖，那是黑暗中的光明，那是面对死亡时唯一的依靠，也是今生今世的依靠。只要牵着那一支手。对生的可望，对死的恐惧也变得那么的遥不可及。他会给你从生的信心，他能给你再生的力量。
    “孩子，你们终于来了……”一个声音突然发出，又给这黑暗空间增添了几分恐惧。但是那声音却并非阴森可怖，只听见那声音，柔和而带沧桑，温和而带严厉。像似一个老人的声音。却是那般慈祥，那般温和，也有着那般的严厉。听着竟让你感到莫名的狂热，和身压泰山似的喘不过起来。
    这声音，来得突然。纵然孟霄雷修行高深，也还是吃惊不小。他对着那声音，问道：“你是谁？这是那……？”
    那奇怪的声音回答道：“我是【冰火圣祖】，这里是虚幻空间。”随着话音落下，在孟霄雷、枫霄月的正前方不远处，缓缓亮起了一丝白光，那一丝白光将寂静的黑暗划破。
    只见那白光，一闪，再闪，再再闪。三闪过后，那白光犹如火焰般缓缓燃烧。白焰随凤舞动，忽正忽斜，很是奇怪。然而，那白焰之中竟然有一老者，只见他须发尽白，白色胡须有着两尺来长，眼睛上的白色眉毛以将近一尺之长。全身上下也是尽白之色，不参杂任何一点其它颜色。如此怪异之人在这黑暗空间，闪现出来。似乎他就成了这黑暗的焦点。
    孟霄雷将身边的枫霄月拉进几许，手也握得紧了些。似乎在告诉枫霄月，有我在，不用怕……”
    枫霄月一眼注视着那白色身影，面目上竟是不带半分畏惧之色。就刚才，那及急促促话语中的畏惧也消失不见了，看来只要有孟霄雷在身边，她的胆子就会增长不少吧！又或许是，只要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孟霄雷看着这个白发老者，手心竟是不犹自主的出了一把冷汗。然后，他强制镇定了一下心神。心中还暗暗的安慰着自己道，那只是障眼法，只是障眼法……。
    或许这样的方法对他来说还真管用，他冷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你将我们引入这虚幻空间到底为何？要打要斗随便你。”
    那个自称为冰火生祖的老者道：“一，你们进入这虚幻空间并不是我引你们进来的。二，你们进来不是找我斗法的。”
    孟霄雷道：“不是你引我们进来的，那我们怎么无缘无故的进来？”
    冰火圣祖道：“你们并不是无缘无故的进来，你们会进来是因为你们身负伟大使命。”
    孟霄雷与枫霄月同时惊讶道：“使命？什么使命。”
    冰火圣祖道：“你们的使命也就在你们的手上，你们拿起它，也就拿起了使命。”
    孟霄雷枫霄月同时向自己的手看去，只见，枫霄月的右手于孟霄雷的左手紧紧握着。孟霄雷的右手上赫然多了一把赤红色长剑。枫霄月左手上依然也是拿着一把，雪白色的长剑。两把长剑除了颜色外，大小，长短，外貌。竟然一模一样。
    冰火圣祖继续道：“此二物，乃是由火云玄铁与幻雪寒冰石的外层料炼造。此二物能引火凝冰，得此二物，更是能发挥你等三倍的功法。你们能得此二物，便是你们使命的召唤。今后九洲的太平则是要靠你们守护了。”
    孟霄雷道：“我等也有归隐之心，再说，曾经正魔二道千方百计追杀于我。叫我去为他们守护太平，我办不到。你不要对我讲什么仁义道德，我可从来都不认为，我有善良之心。伏魔卫道之事，我等向来不会沾边的。”
    冰火圣祖对着孟霄雷所说这些，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道：“你名霄雷对吧？”
    孟霄雷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谁？”
    冰火圣祖道：“我是谁已经给你说过了，至于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那是你手里的剑告诉我的。此剑乃是火云玄铁的外层料炼造，此剑早就与你灵魂相连。你体内寒气冰血就是由火云玄铁上的三云圣火化解。我名冰火圣祖，此火乃是三云圣火。我与你手上之剑本为同根，即是同根，自然知道你名啥姓啥。"
    孟霄雷不屑一顾地道：“胡扯，你与火云玄铁是同根，就算火云玄铁能自我修行，幻化成你，但是火云玄铁里的三云圣火永远都不会熄灭，那焚天灭地热是收藏不起来的。”
    孟霄雷听着这老者的谈话，感觉荒唐之极。其实这也不能怪孟霄雷，那老者说，他与火云玄铁乃是同根，那就是说他其实也是火云玄铁。这老大的一个人就在眼前，说他是火云玄铁，谁会相信。就算火云玄铁自己能修行，幻化人型。但是那天生烈火则是无法消除的。所以，孟霄雷根本不会相信那老者之言。可老者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