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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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霁月殿的门口,那位领路的太监要回去回复四皇子就匆匆的走了,我也赶忙往里面走去,却差点跟对面也匆匆走来的人撞个满怀,我一看,是总管的何公公,何公公看见我就像看见亲人了一样的道:“春花,你可回来了,五皇子到处找你呢。”
我忙道:“五皇子回来多久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何公公道:“早就回来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回来到处都找不见你,不太高兴,现在正在书房呢。”
我听了有些紧张起来,连忙跟何公公告别,向书房跑去。
到了书房门口,我有些怯怯的敲门进去,五皇子看是我,站起身从书桌旁走下来,到我面前,看着我道:“还知道回来?”
我看着他紧绷的脸,心里有些害怕,这一年来,五皇子比我初见时个子长高了不少,样子也变了,气质也成熟了,他就这么的看着我,我还是很有压力的。
五皇子看我有些胆怯的样子,表情稍缓,嘴上却仍道:“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知道你几乎每天都偷溜出去玩,可也得有点时候啊,你现在到越发无法无天了,以后是不是就深夜不归了。”
我心想原来我的恶行恶迹他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嘴上不说罢了,可今天真的是不能都怪我啊,我本可以准时回来的,还不是因为他的弟弟,我解释道:“五皇子,今天真的是不能全怪我的,奴婢本来可以在五皇子回来之前回来的,谁知半路上碰见了脚受伤的六皇子,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坐在地上不能动弹,周围除了奴婢又没有别人,奴婢总不能坐视不理,只得掺着六皇子慢慢的往回走,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五皇子有些惊诧的“噢”了一下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的说一下。”
我把经过只除了回来的路上与六皇子的对话,因为我觉得那是六皇子的隐私没说外,一五一十的向五皇子说了一遍,五皇子在一旁听了沉思不语,片刻才道:“这么说,你回来的路上还遇上了四皇兄,还是他派人送你回来的。”
我连忙点头,我也不知道四皇子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还叫我春花姑娘,听的我直起鸡皮疙瘩,他的哥哥他应该比我了解,最好也给我解释一下,我热切的看着五皇子,五皇子却不在多说什么,又问道:“六皇弟的脚怎么样。”
“不太清楚,不过还能走,问题应该不太大。”
“那他对你的态度怎么样,还像从前一样吗?”
我想了想,没什么底气的道:“还好吧,他说过不在与奴婢计较了。”我不太肯定,谁知道他们这些皇子皇孙的心思,说不定他回去又反悔了呢。
五皇子在一旁踱着步子点头道:“今天这事也不算完全没好处,不过你以后遇见四皇兄时离他远一点。”
我连忙点头答应,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五皇子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道:“你跟六皇弟到是有缘,总能碰见。”
我撅着嘴小声的嘟囔着道:“孽缘,每次见他都准没好事。”
五皇子听完我的话,脸在也绷不住了,笑了出来道:“如果不是你每天都往外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怎么可能碰见他,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年之约,现在已过了几个月了,好像你来这以后就没在练过字,到时你没有说到做到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看来我也不能在纵容你了,从今以后你少出去,除了皇祖母的传召外,就呆在殿里看看书,练练字,别在出去疯跑了,收收心吧,也快回宫了。”
我有点脸红,来到这儿以后,就知道玩,我连书都很少看了,练字就更别提了,没想到他还没忘,不过一想到就要回宫了,我的心一沉,真是快乐的时光易过啊。
五皇子看我不说话道:“怎么了,不愿意。”
我连忙摇头道:“不是,本来就是奴婢的错,忘了本分,五皇子对奴婢已够好的了,奴婢从心里感激,奴婢以后一定听五皇子的话。”
五皇子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道:“到现在还没吃饭吧,快去吃点东西,洗洗脸吧,今天也够你受的了,早点休息,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我感激的冲五皇子道谢,然后退出了书房。
第二天,我没敢在出去,老老实实的呆在霁月殿里练字,我的字因为这段时间没练,又退步了不少,本来都不怎么样,现在就更别提了,一年之后别就写的比五皇子强,能工工整整写出来就不错了,不知五皇子会怎么收拾我,总不会被砍头吧。
我正练着呢,环儿掀帘进来道:“春花,淑妃娘娘派人来叫你过去呢,快点收拾收拾,来人在外面等你呢。”我一愣,我知道是因为我昨天救了六皇子的事,但我以为多说打发人来赏我点东西就算了,没想到要让我过去,我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就算帮了六皇子也是做奴才的本分。
我正想着呢,环儿在一旁催道:“别发呆了,快点吧,让淑妃娘娘久等就不好了。”
我连忙胡乱的收拾了一下,跟环儿匆匆出去。来人是淑妃的贴身宫女,大约十七八岁,名叫艳儿,一路上艳儿对我百般夸赞,夸的我都脸红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嘿嘿的敷衍着,好不容易到了淑妃的寝宫,艳儿让我稍等,进去回禀淑妃娘娘,片刻后就出来说淑妃娘娘让我进去。
我不知淑妃到底叫我来有何用意,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上回宴会因为后宫的几十位娘娘都在那儿,个个都花枝招展的,看的我眼花缭乱,所以除了皇后和佟贵妃,别的妃子长什么样我都没太注意到。
我走进去看见屋里的软塌上坐着一位非常美丽的女人,心想这一定是淑妃娘娘了,我赶忙向娘娘请安,只听见淑妃仿佛娇弱无力的声音道:“起来吧,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虚礼。”
我站起身来,这才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淑妃娘娘,淑妃长的真的是很美,光从外表而言,她比皇后和佟贵妃都要美,否则也不会生出两个那么好看的皇子,不过皇后气质雍容大度,佟贵妃妩媚干练,而淑妃则是娇艳柔弱,让男人一看就会引起保护欲的那种,所以淑妃应该也很受宠,肚皮也很争气,不然也不会连生两个皇子了。
不过淑妃此时的神情有些疲惫,眼里还有些血丝,想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不知六皇子的脚问题大不大。淑妃小声的向旁边的人吩咐了些什么,身边的人听完后转身出了屋子,淑妃这才冲我道:“昨天六皇儿的脚多亏了你了,听太医说多亏你帮他简单固定了一下,否则就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了,唉,如若果真如此,那这一生也完了。”
我听完淑妃的话放下心来,六皇子的脚应该不会有事了,否则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说不定还会迁怒到我呢,忙道:“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只恨奴婢身小力薄,背不动六皇子,否则也不会让六皇子受那么大的罪了。”
“怎么能怪你呢,说起来你比六皇儿的年纪还小点呢,又是女孩儿,能做到那样已经难为你了。”淑妃娘娘摇摇头,满头的珠翠也跟着颤动起来,又道:“都怪六皇儿任性,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不带就跑了出去,要不是遇见了你,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我有些心虚,好像那时我也不应该在那里出现才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人都像忘了这一点。我低头不语,这时候说多错多,让别有用心的人听着不管什么话都可能给我带来麻烦,我还是只在一旁听着,禀着沉默是金这条真理吧。
淑妃见我这样便接着道:“你年纪比六皇儿还小,怎么就会那么多啊。”
我不能不回淑妃的话,只得道:“奴婢稍识几个字,平常闲着看了一些书,还有的就是入宫前偶尔听外面的人说起的,只是一些粗浅的东西。”
淑妃笑了笑道:“五皇子虽然年纪不比六皇子大多少,可要比六皇子聪明能干的多,不但最讨太后喜欢,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比别人强多了,上回的那个冰品听人说也是你做出来的,唉,真是羡慕五皇子,如果六皇子身边也有像你这样伶俐的人,也不至于弄成昨天那样了。”
我的心猛的打了个突,头上薄薄的出了一层汗,淑妃娘娘这是想要干吗,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挖墙角,竟然让我碰上了,在现代,我为了找工作跟别人竟争的头破血流都不一定能成功,到了古代,成了奴才到成了抢手货了。关健还是我没那么好,五皇子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她是没看到,要是六皇子可能早就让人打死我了,更何况我以前还是六皇子恨之入骨的人,就是现在我也不肯定他是否真的大人有大量,不在与我计较了。
我连忙谦虚的道:“哪里,奴婢顽劣不堪,让五皇子头疼的很,都是五皇子多多包容奴婢的。”
淑妃轻轻的抬抬手道:“连太后都喜爱的人哪里会顽劣不堪,更何况你如今年纪还小,长大了只不定会多有出息呢。”
我不知淑妃的话有何深意,连忙惶恐的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求能尽到做奴婢的本分就知足了。”
淑妃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忽然又道:“你这么聪明,又识文段字的,想必家教也很好,不知你的父亲是哪位啊,现如今在何处任职?”
我的心一颤,更紧张了,这是我到这之后,第一次有人问到我的家里,这个淑妃到底想要干吗,难道是想从我的家人入手,我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大动干戈的,以前我听过喜儿说过一些春花家里的情况,只得回道:“奴婢的父亲只不过是离这千里之外金川镇的县丞。”
“想必你父亲应该也是有点本事的人,不然怎么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来,你进宫也一年多快两年了,可是有些想家了。”
淑妃不是真的想把春花的家人也迁扯出来吧,我硬着头皮答道:“不想,奴婢自小就不受父亲喜爱,母亲也不受宠,我认字都是自己偷偷学来的,跟我父亲无干,奴婢跟家人的感情自小就淡薄。”我只能说到这了,信不信就全由她了。
“是吗”淑妃想了想刚要说些什么,刚才出去的那个宫女回来了,手里还托着一盘子的金银珠宝,幌的人眼睛都花了,最开始,我还挺喜欢这些的,现在也看的多了,不怎么在意了。
淑妃看了,笑着对我说:“你昨天也算立了大功,可你是五皇子身边的人,我也没什么好赏你的,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你拿回去吧。”
我不知道这钱是不是那么好收的,忙婉拒道:“昨天的事情本是奴婢该做的,不敢居功,更不敢拿淑妃娘娘的赏赐。”
“有没有功我说的算,你就收下吧。”淑妃干脆的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只能接过来,低头谢赏道:“谢谢娘娘的厚赏,奴婢感激不尽。”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淑妃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可能她昨夜一夜没睡,这时也是强打精神,看也和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就道:“你暂时先回去吧,我也乏了。”
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高兴的就差唱解放军的天了,连忙跟淑妃谢恩告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