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等我完成这个夙愿，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的。”
    “我没有忘记初衷！我怎么可能忘记？”
    “可是一百多年的守望与追随，怎么可以朝夕间就确定放弃！”
    “姐，你明白主人为什么让我去吗？呵呵……他知道的啊，知道我喜欢那个狂妄的家伙，知道我无法背叛，他甚至连三十九年前的那场火难……”
    “姐，你爱他吗？”
    “爱？可是，我们是局外人啊！”
    “我明白的，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姐，我求你了，就让我任性最后一次吧，如果……如果他执意要做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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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格斯换了服装，出了门便看见洛克在外面候着。他蓦然笑道：“方才和莱蒙顿公爵的交谈可还愉快？”
    洛克微怔，反应过来时亚格斯已行至拐角处。
    “王的吩咐，不敢不从。”洛克只给了八个字，却将他的立场表露无遗。
    “我有说什么吗？”亚格斯笑吟吟地走出去，遇到伊特低声问候：“伊特子爵近来身子可寂寞？”
    伊特面色一红，尴尬地笑笑：“王君说笑了！”
    “是吗？可是你的眼神并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呵！”亚格斯眉角半挑，与塞巴斯蒂安七分相似的眉眼摄去了伊特的目光。“我记得上一次是一个月前了，难道你不想吗？”
    “王君……”伊特的喉结滚了滚。
    “呵……”亚格斯突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叫我路泽……”
    伊特的表情变得僵硬，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亚格斯似有察觉地回头，看见米特雷亚略带玩味的视线，他从容地回笑，转头继续与伊特而语：“那么，换衣室，等我。”亚格斯举杯，朝伊特身后的人抿唇一笑，便施施然走向米特雷亚。
    “王，莱蒙顿已经准备就绪，是否现在……”
    “不，再等等，压抑过后的躁动才是真正的十六夜的狂欢。”米特雷亚懒懒地眯着眼，瞳孔中隐约可见一盘圆月红晕四泄。
    七月十六，又名十六夜。夜染红月，遇血则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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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特寻了空隙独自来到换衣室内，倚在墙上陷入沉思。
    曾经从未对那个人生过邪念，因为敬佩与崇敬，因为明白与那人的差距。众生在他眼中何其渺小，许无一人能受得起他的青睐。那又是何时改变的呢？是撞破亚格斯和欧提拉的秘密后，还是更久之前那人抱着少年温柔浅笑的瞬间？不确定开始的时间，但自己确实已经沦陷。一个从未出现的想法浮现在脑中，想他的温柔，想他的冷漠，想被他接近，想被他抚摸……所以那时才会被亚格斯诱惑，开始了和他荒唐的交易吧，只是现在也不曾后悔……
    门被推开，伊特抬头，刚要开口就被来人吻得窒息。
    “快点儿，我们时间不多！”亚格斯急切地用尖齿撕扯着伊特耳颈，舔舐着从小伤口沁出的血滴，他的脸色依旧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只有沾有血迹的双唇才显出一些活气。猜得出，他刚才失了不少血。对亚格斯来说，失血过多是致命的。伊特长呼一口气，由着亚格斯的手在自己身上撩拨，他闭着眼，想象在身上滑动的手指属于那个人，下身霎时涌上一股热流。
    “大人……”
    “呵呵，再快点儿好不好？”
    “大人啊……”
    亚格斯埋头吸吮着甜美的血液，面色逐渐恢复。伊特全身颤栗着接受亚格斯的进攻，一次比一次急，一次比一次重。
    伊特紧咬下唇，因失血过多带来的轻微晕眩和下面一波紧跟一波的麻痹快感冲击着他的感官，他甚至能听到血液从自己体内汩汩而流的声音。
    情事完后，亚格斯心满意足地擦擦嘴角的血，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对着靠在墙上回味余韵的洛克笑道：“外面已近开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大人啊？”
    伊特听闻愕然，红晕未褪的脸透出一股灰白，他恨恨道：“你若伤了他，我定不饶你！”
    “啧啧，话不能这么说，一，我没那个本事伤他；二，我可是和你在一起啊，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三，就算我伤了他又如何，以你现在的体力，在我手下过不了两百招吧。”亚格斯边说边摇头叹息，“可怜的人儿！”
    摇头怒火中烧，竭力抑住怒火冷笑道：“比之我这种情况，亚格斯，你不觉得自己更可怜吗？”
    亚格斯身子一僵，但随即从容道：“至少我乐在其中。”
    塞巴斯蒂安的替代品又如何，至少我是成功的，成功地在不同人面前扮演不同角色。
    伊特咬牙，匆忙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不再理亚格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外面赶去。
    大片大片的血迹将天然的绿草坪染成暗色，空气中各色人的血的味道纠缠在一起，最浓重的是亚格斯的气息。
    伊特循着熟悉的冷香向院外奔去，那冷香是塞巴斯蒂安特有的味道，即使淡得几乎嗅不到。
    死亡之塔外的空地上——
    洛克、莱蒙顿立在米特雷亚身后，而那些刚才还笑容满面交谈的客人此时麻木着神情将夏尔、塞巴斯蒂安、加卡、欧提拉四人团团围住。
    “你仍旧这样做了，米特雷亚。”塞巴斯蒂安站在神情不正常的夏尔身后淡淡道，表情平静地未起一丝波澜，“同一件错事，你做了两遍。”
    “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也不管做错了什么，”米特雷亚蓝色的衣袍在夜风中翻飞，褐色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烁着异样的光。
    从来到塔下便沉默的夏尔缓缓眨了眨眼睛，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看见了！”夏尔喃喃着抚着奥多之眼，露出惶然的神色，左眼骤然变得猩红。
    “少爷，我在呢！”塞巴斯蒂安将手覆在他肩上安慰道。
    “塞巴斯蒂安，我看见了！刚才我又看见了！”夏尔突然激动起来，他抓着塞巴斯蒂安的衣角有些语无伦次，“你中毒那次我以为是幻觉，死亡之塔、鲜血、蓝玫瑰……后来，后来你就倒在我面前……就那么……”夏尔又摇摇头，他抓着塞巴斯蒂安的衣襟，露出少有的脆弱表情，忽蓝忽红的眸子显露出他不稳定的情绪。塞巴斯蒂安坏心地想逗弄一下夏尔，故作苦笑：“呐，只要少爷没事就好了，我没关系的。”
    夏尔听到这句话身子都开始发抖。原以为是幻觉的事情忽然变现实了，更可恨的是，自己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可他仍心存侥幸，抱着一丝假如的希望去否定自己的眼睛。
    在结局到来之前，就自欺欺人吧！夏尔无力地闭了眼，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只一抹担忧深深地烙刻在眼底，无从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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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为毛和谐期还没过捏，蓝凝的文再过几章就会上荤的了啊！
    唉，写不逢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