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深秋的相遇 第十七章 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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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小绿早早的便起来准备好早餐,再去叫了秋鸣起床。秋鸣大病初愈,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不过正当他与周公打屁聊天的时候,却被小绿轻轻的叫醒。
小绿只觉得屋子里的气温瞬间降低,而罪魁祸首就是从床上坐起来的黑着一张脸的秋鸣。小绿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秋鸣不高兴。
眼看秋鸣周围的空气丝毫没有升温的迹象,而且随着秋鸣的瞪视有向零下走的趋势,小绿只能战战兢兢的开口道:“秋大人,该起床准备上朝了。不知小绿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惹得大人生气……”小绿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几不可闻。
秋鸣听到小绿说话才有些缓过神来,不过依然是沉着一张脸,硬邦邦的开口道:“没有,我只是有起床气!”说完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小绿满脑袋的问号,不过她却不敢问出来。此时的秋鸣实在是太可怕了,跟昨天晚上完全是两个人啊。小绿心里有些委屈,很是怀念昨天晚上那个秋鸣。不过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跟职责,虽然害怕,依然说到:“小绿这就服侍大人更衣。”
秋鸣看着小绿手上捧着的星曌国服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一大堆的东西都是他今天要穿的?秋鸣的脸更黑了,不过他也只能点头答应,让他自己来穿估计太阳都下山了。
小绿强忍着冷空气的侵袭,手脚麻利的帮秋鸣穿好衣服。这衣服是慕天卿一早便派司崎给专程送过来的,顺带送来的还有一块腰牌。
小绿双眼发光的看着穿戴完毕的秋鸣,而此时的冷空气也稍稍有些回暖。小绿忍不住赞叹道:“这身衣服很衬秋大人呢!”
秋鸣立在穿衣镜前,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身上的整套衣服都以黑色为基调,宽大的袖口,衣摆长至脚踝。胸口的位置用银色丝线秀出细碎的花草,领口及袖口都用金色的丝线仔细勾勒。一条黑金色的腰带系在腰间,腰牌吊挂在上面,衣摆处也用银色的丝线绣着略带抽象的虫鱼图。
秋鸣看到焕然一新的自己,似乎也略微有些吃惊。确实这套衣服很适合他,也不知道慕天卿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穿戴完之后,小绿端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早餐,昨天只喝了点粥的秋鸣看着丰盛又营养的早餐,脸色也缓了缓,不再黑得像锅底了。秋鸣不客气的坐下,一边埋头苦干,一边口齿不清的说到:“小绿你也坐下一起吃。”
小绿听秋鸣这么一说,吓了一跳。边摆手边急切的说到:“秋大人,您别这么说,奴婢……奴婢惶恐。”小绿说完还不安的低下脑袋。
秋鸣低头叹了一口气,也不勉强,继续与桌上的食物奋斗。吃完早餐,血糖有所回升,秋鸣的脸色这才正常了起来。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打了声响亮的饱嗝,慢悠悠的站起来离了餐桌。
秋鸣转头对站在一边显得很不安的小绿说到:“小丫头,不好意思,今天早上吓到你了。你做的早餐很好吃,谢谢。”秋鸣又恢复了和颜悦色。
小绿听秋鸣这么一说,脸顿时红了起来,终于敢抬起眼睛望着秋鸣。小绿眨了眨眼睛,看着秋鸣与刚才完全不同的表情,终于舒了口气,心想秋大人终于恢复正常了。听到秋鸣说他做的早餐好吃,小绿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小小的梨涡点缀在嘴角,秋鸣忍不住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好了,小绿你带我去正殿吧,我听慕灵王说,早朝应该是在正殿举行的吧。”秋鸣终于想起今天的正事、
“是,奴婢这就为秋大人引路。秋大人,这边请”说完小绿便推开门,轻轻迈步走了出去。秋鸣见状也跟了上去。
走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秋鸣大病初愈的身体出了一身薄汗,不过身体也跟着活络了起来。看着眼前气势磅礴的建筑群,秋鸣忍不住赞叹:“这可跟咱们的故宫有得一比了啊,只是让人看着便有一种豪气冲云霄的感觉,太壮观了!”
小绿在离正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驻足了,对秋鸣说到:“秋大人,奴婢只能引到这里,再过去的地方是奴婢不能去的了。”
秋鸣了解的点了点头,独自朝正殿外走去。一名守卫看着这位眼生得很的大人,正欲阻拦,旁边一位眼尖的立刻打断他,努了努嘴角,眼睛斜向秋鸣的腰间。那名守卫顺着同僚的眼神看了过去,看到秋鸣腰牌,顿时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道侥幸,还好没出声阻拦,不然这位大人怪罪下来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秋鸣当然不知道这个小插曲,一边欣赏着异国风光,一边向正殿迈近。此时文武百官都差不多到齐了,都候在正殿外的小广场上。秋鸣打量着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大臣们,百官也见到这位眼生的新同僚,不过都没人贸然上前搭话。
墨雨被一群灵官簇拥着,眼尖的看到独自前来的秋鸣,于是冲出灵官的包围,兴奋的向秋鸣冲过去。边跑还边朝秋鸣打招呼:“秋鸣,早啊!”话音刚落,便已经跑到了秋鸣身侧。
秋鸣转过头看着这一头墨绿色头发的青年,清澈的天蓝色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旋即露出一个微笑,毕竟这里除了慕天卿,只有这个青年是他之前见过的。秋鸣也点了点头,道:“早啊!”
墨雨眼眸发亮的盯着秋鸣看,秋鸣的厚脸皮都被他这类似X光的眼神看得颇为不自在,咳了一声,说到:“这位朋友,我记得之前见过你,你跟慕灵王一起来过。”
“噗!”墨雨很没形象的笑出声来。不过在百官面前他仍然不敢太过放肆,勾过秋鸣的肩膀,凑近秋鸣悄声说到:“嘿!慕灵王,这个称呼真够奇特的。是你给他起的?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不知道他听见会有什么反应。”
“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昨天晚上我这么叫过他。”秋鸣被墨雨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墨雨楞了楞,不过也没多想,拍了拍秋鸣的肩膀,自来熟的说到:“啊!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墨雨,现任星曌国天司一职。天司嘛,就是皇宫的灵官都归我管。”说完朝他刚才冲出来的那边指了指,大概十来位灵官依然在那边等候。
秋鸣点了点头,道:“姓秋,单一个鸣字……”
“行了,你就不用自我介绍啦,我早就听灵王说过你的事情了。而且最先发现你的可是我哦!”墨雨笑嘻嘻的打断了秋鸣的话,而且毫不脸红的抢去了祁总管的功劳。不过想来祁总管也是不会在乎这一点虚名的。
“你是第一个发现我的?”秋鸣眼睛突然一亮。
“是啊,怎么了?”墨雨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像棍子一样的东西?”秋鸣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满脸的希翼之色。
墨雨看到秋鸣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细细想了想,才肯定的说到:“我并没有看到秋大人所说的那个东西。”
秋鸣听墨雨这么说,又是一阵失望,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墨雨对着秋鸣很是自来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过很显然是墨雨对秋鸣更感兴趣,秋鸣则是因为刚才之事,显得没什么兴致。墨雨当然对秋鸣感兴趣了,咱们墨雨大人已经把秋鸣内定为下一个重点研究对象了,当然对他感兴趣了。
秋鸣自然是不知道墨雨的想法,不然的话肯定会马上翻脸再加大打出手。想研究他秋大爷,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不过要是让墨雨知道昨天晚上秋鸣与慕天卿坦诚相对的话,咱们的雨大人将更会有把秋鸣解剖研究的兴趣。
就在墨雨正准备切入正题的时候,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从正殿门口传来:“灵王宣文武百官觐见——!”传令的太监把声音拖得老长。
墨雨一记眼镖瞪向传令太监的身上。传令太监突然打了个寒战,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周围,无果。于是便侧身站在一旁,让百官们进去。
墨雨之前就看到了秋鸣的腰牌,当下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在他仍然提醒秋鸣,没有正式任命的大臣,只能站在最末尾。秋鸣闻言点了点头,跟着人潮走进了正殿。秋鸣站在最靠近殿门的地方,百无聊赖的听着文官们报告这段时间的各种问题。
慕天卿着了一件深紫色的袍子。袍子的正面用发着光的五彩丝线绣着一种星曌国所特有的植物——星兰竹。这株植物从下摆到胸口蜿蜒向上,枝干秀丽而挺拔。树枝上怒放的花朵发出盈盈光彩,犹如星光般灿烂耀眼。几朵繁花似乎被风吹落,片片晶莹剔透花瓣随风飞舞,将整个衣服正面装饰得很饱满。袍子袖口和衣襟只用五彩丝线点缀勾勒,非常的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不过就是这一株星兰竹衬着慕天卿,让他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神韵内敛的感觉。
慕天卿沉稳的坐在朝堂之上,绝大部分问题他都能当面给出合理的安排,遇到不能及时解决的问题,便命人将奏折呈上来,留待退朝之后再慢慢思考。
秋鸣听着慕天卿果断的下着一道道命令,那低沉的嗓音不停的在耳边回荡,不禁感到一阵失神。他似乎与之前那个慕天卿不太像啊,难道是双重人格?秋鸣暗自腹诽。
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慕天卿,那么多杂乱无章的事情,都被他安排的仅仅有条。不论是对待文官还是武官,都张弛有度游刃有余。
就在秋鸣不停的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秋鸣,上前听封!”
秋鸣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想起这是在星曌国,而此时他正在参加早朝。难道他产生幻听了?慕天卿说“上前听封?”秋鸣一肚子的疑问。
看到朝队伍末尾望来的文武百官,秋鸣知道此时是赶鸭子上架,由不得他不去了。于是秋鸣从队尾出列,从百官中间的小道,缓缓走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