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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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我记事起已经是三四岁了,那时候我只知道自己在孤儿院里,没有朋友也没有亲戚,大家都不喜欢和我玩,因为她们总是说是我害死我的父母的,连孤儿院负责照顾孩子的阿姨也不喜欢我,所以我总是一个人,总是被小朋友用东西砸,骂我是孽种。
我总是很羡慕那些被别人领养走的小孩,看着她们在新妈妈爸爸的怀里撒娇的样子,我也很想要像她们一样……”我扬了扬头想要把眼睛里的泪水掩饰在黑夜里,可是泪水太多多到怎么掩藏都是枉然,君轻轻地搂着我,在我耳边安慰我不要再说下去了,可是我既然决定告诉你我那肮脏的从前我就不会再有所保留。
“后来我也很幸运啊,终于在我八岁的时候有人来领养我了,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还是我的亲生妈妈,你说着是不是很幸运呢,那天她坐着很豪华的轿车来到孤儿院,我一直躲在玻璃窗后面偷看,那时我心里在想,到底是谁怎么幸运能过成为她的孩子,我真的好嫉妒,不过没想到她要的是我,更没想到她竟然是我的亲生母亲。后来我来到了她家也见到了她的丈夫,我原本很开心,我没想到我还会有一个家,一个有我亲生母亲的家,我在他们面前极力地表现的像个好孩子一样,所有喜欢的东西我都不会说出来,我怕他们会讨厌我,所有他们给的东西我都会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即使那样东西我一点也不喜欢,可是就算这样我也觉得幸福。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的事实的真相永远都会在你的意料之外,我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一点也不喜欢我,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和孤儿院里那些讨厌的孩子一样叫我孽种,当我一点点地长大时,我才明白这个我叫了三四年的爸爸根本不是我的爸爸,而他才是我妈妈真正的老公。当年妈妈的丈夫经营的公司遇到了财政危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狠心的他让妈妈成为了X 银行董事的情妇,而我也就是那个董事和妈妈的私生女,我一直被养在董事给妈妈提供的小别墅里,可是当我才三岁的时候董事在一场车祸中死了,我就顺理成章的来到了孤儿院。让我的妈妈没想到的是,那个董事居然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留个了我这个私生女,逼于无奈她只好重新从孤儿院里领养了我这个女儿。”我抬起头,看着君一脸的怜惜,淡淡地笑了,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复述这件事情,毕竟当时的我整整哭了一个月,我故做轻松的问君“你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吗?”
“好了,不要说了,你累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再说好吗?”
我倔强地摇了摇头“是那天他逼我该遗嘱的时候亲口对我说的!”
“我不想再回到孤儿院,也不想再失去亲人,我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当时我想都没有想就签了那份遗嘱,当然当你的利用价值都没了以后你就再也不是谁了,我在家里形同虚无,只要他们其中有谁心情不好就会拿我出气,幸好我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所以他们才没有把我赶出这个家。我一直这样过着直到家搬到了落安城,直到我找到了这座石桥和你们,我才觉得自己的生活开始变的不一样。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那么禽兽不如……”
我紧紧地抱着君像是有满身的罪孽等着他的原谅一样,我很害怕害怕失去,我也很害怕,害怕得到。
“好了!”君第一次这样扯着我的肩膀对我说话,我惊恐的看着差点暴走的他,软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君坚定地看着我,没有一丝犹豫,直地吻住了我的唇,温柔的融化了我的心。
我挣开了君温柔的环抱,认真的看着他“君我下面的一字一句你都要认真听好,这辈子我不会再和第二个人提起,也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君看着我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的养父强奸了我,而那时我的亲生母亲就在旁边,我原本以为那只是他们一时不开心而已,可是我错了,那是我噩梦的开始而已,从来到落安城第二天开始。我一直不愿意和你一起,我是怕你会嫌弃我这个肮脏的身体,我好怕你会厌恶我,觉得我恶心。现在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如何选择我都不会有所怨言的。”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君的选择,我的心里很紧张,我希望君能够接纳这样的我,但是我又怕君接纳这样的我,因为我根本就不配,他的爱因该是留给像小月那样的女孩子的。我的心一直跳了很久很久,君没有动静,我简直不敢呼吸了。时间久到我都开要放弃了,君的声音生硬地划破尴尬的空气,我拼命这着眼睛,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奢求了。
“君,一月晚上睡觉喜欢踢被子,你晚上能起来的话就帮他盖一下吧,现在天气冷了,很容易感冒的。还有他还像对花粉过敏,你不要让他太靠近那些花。”我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一直的紧张已经完全沙哑了,希望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不要别君笑话才好啊。我站起身来,轻轻的甩了一下疼痛不已的头,扬了扬头让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流了回去,此时的我才明白往肚子咽的泪水到底又多苦。
门被我打开了,很沉,很重。没有听到君得脚步声,我应该死心了,他是不会追出来的了,那种选择离开的默契因该不会太难才是,现在的我看来要真的从有小月、君和一月的世界里消失了,感觉对不起小月,曾经的诺言没有办法兑现了,不过当时的小月如果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她应该不会把君和一月交由我照顾吧。
事情都因该结束了,我站在大门口,任夏天的风刮着我的衣服和头发,明明是夏天但风却冷的彻骨。
“别走……”君颤颤悠悠的声音从我背后飘过来,我的心一阵颤抖,多么高兴听到他挽留我的声音,多么无奈听到他喊我的声音。
“你难道还想像上次一样一声不吭的从我身边逃走吗?你知道我有都伤心吗?”君的声音里充满了伤感,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因为我相信啊,相信你也爱过我。
“别走好吗?一月需要妈妈,还有……还有我也需要你啊,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男人,夹在你和小月中间,你离开后我也曾自私地想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我可以专心地对待小月,从小到大小月就一直很关心我,不管是我的生活还是我的学习,在她身边什么事情都好像理所当然的,在我决定要和小月在一起的时候,冥冥之中就让你凭空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得不说自从我见到你之后那是一种多么神奇的感动,你的快乐和伤心就如同我的快乐和伤心一样,我原来一直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了另一个人而活。你走后,小月什么都不说的陪了我整整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想了很多,那时的我决定要娶小月,因为那是我欠她的,我对不起小月,如果有来世我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她,不管那时的她会是怎么样的,然而现在我想要用我剩下的日子来爱你,我不管以前的你是怎么样的,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最完美的存在。”君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这么多话,从来没有说过他的想法,即使是背对着他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那炽热的眼光。我的泪早已经绝了堤,我气自己的不争气,但是我却好庆幸自己放慢的步调终于等到了君的这番话。我想我这一辈子也许就是为了等着一番话而活的吧,那么屈辱的日子我都人过来了,我知道老天还是会给我点什么的。
那之后我跟君成了正真的夫妻,一月总是比我还要高兴,总喜欢懒在我的房间霸占着君的位置,原本就很小的床一下子就显得更加的拥挤了,就算是这么拥挤我的心里还是甜甜的,谢谢你君,你给的,我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