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又回 第六章 你不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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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小屋。
肖迹忙里忙外,又是换水,又是换布的,终于把莫桐的伤口弄完了。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莫桐的脸色还是丝毫没有起色,肖迹有点担心了,就在担心之余,莫桐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肖迹大惊失色,赶紧抱住了他,把他安抚了下来。
安抚完莫桐后,肖迹来到了书房,打开了书柜,拿了一本不知名的书认真地看了起来,他心知肚明,没错,莫桐的伤口是有很深的毒素在里面,再加上时间长了,很难再彻底清除掉了,没办法,只能孤注一掷了。
肖迹合上书,放回书柜,快速走到外面,把院子里很大的洗澡缸拖进了房间里。然后加满热水,洒上黄幔、菩愫、腩渔、樊呢根等十多种不同药材。(药材名纯属瞎编)最后拿出了父亲临走前留下的唯一一根九尾草放进了浴缸里,接着再次解开莫桐的衣服,将他整个裸体放入浴缸中。
九尾草是难得的救人良药,可以救一个快死的人起死回生,可是它的用法很奇特,必须配上十多种不同药材一起放入大型水池里才能发挥作用。
要做的都做完了,接下去就是静静等待了。
肖迹几乎这段时间里一直未离开过浴缸半步,连睡觉也得看着他几百眼后才入睡。一旦水冷了他就拼命往里面换热水,一旦烫红了莫桐的皮肤,他又会往里面加冷水,就这样乐此不疲。
不知道是第几天后了,还是一点事都没发生,睡着的人还是未曾醒过。
肖迹走到浴缸前,面朝着莫桐,红着眼睛,这些天来,他几乎天天对着莫桐说话,说自己的心情,说他离开后自己的情绪一天天下降,说自己已经离不了他,说只要他醒来无论让自己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说……
可是莫桐还是依旧闭着眼睛,依旧对他不理不睬。
肖迹红着眼睛注视着莫桐,撕心裂肺地喊着:“告诉我是我一厢情愿是吗,你起来,你起来告诉我,告诉我啊!”“你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吗,是吗!你说话啊!”“你说话啊。”肖迹的热泪夺眶而出。他感觉到生命的无助,他紧紧望着的那个男子难道永远都成为过客了吗。
就在肖迹的眼神快脱离莫桐的时候,莫桐奇迹般地睁开了双眼。
“肖迹……”莫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名字。
肖迹还未曾能释放出自己的惊喜的时候,他的嘴被堵住了。
莫桐站起来紧紧吻住了他,这是贪婪的吻,谁也不能阻挡的力量,就这样被沉睡了许久后如火山爆发出来,莫桐无穷无止地允吸着肖迹的味道,吻到撕心裂肺处,眼泪便夺眶流下。
莫桐终于放开了肖迹,像个孩子一样地哭着。
他说:“我以为我会死,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说:“那晚,我闭着眼睛闻到了味道,我就知道我有救了,因为你来了。”
他说:“在水里,我都听到了,肖迹,我都听到了,你好傻。”
他说:“肖迹,你是一辈子也报答不了的情。”
肖迹沉默了,他只问了一句:“那我是一厢情愿吗?”
莫桐哭红的眼睛笑着拼命摇着头。
于是肖迹又吻上了莫桐的唇,这一夜,他们尽情缠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