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那些年我还很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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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初的记忆—两次事故
现在已记不清楚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了,两三岁的我,坐在一个不到半米高的凳子上玩耍,外婆在一旁陪着。
“乖!外婆出去看下饭熟了没,马上就回来,你可不要乱动啊!”外婆慈爱地摸了下我的头,对我叮嘱道。
“恩~”我乖巧的应了声,然后继续玩自己的。
外婆才出去没一会儿,我突然发现桌子上面有个漂亮的玻璃杯,便想要拿过来,可是又够不着,只好站了起来,试着往桌子上面爬……结果了,我桌子没爬上去,反而从凳子上掉下来,摔断了一只胳膊。挺无语的,那时的我,身子骨也太弱了了吧,只是从不到半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就要断只胳膊,至于吗?
在医院接骨头的时候,我哭得有多么凄惨,没一丁点印象了。也许可能大概,我根本没哭吧,那是的我是个勇敢地孩子也说不定。当然,这也不排除是不是因为我疼得忘记了怎么哭,或者当时哭已经不能表达那种痛了……
那次去医院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间做透视的小屋子——漆黑、冰冷、阴森,让人莫名的心颤。虽然做透视时,妈妈离我并没有多远,但当我独自面对那冰冷的钢铁机器的那一刹那,还是忍不住有哭冲动。在小孩在的眼里,无尽的黑暗就像一只张着巨嘴的怪兽,仿佛随时会将自己吞噬掉似地……
又不知过了一年还是两年,倒霉的我有出了场车祸,大概经过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清晨,妈妈像往常一样带着我往厂子里面赶。一路上,我也照旧和几个小伙伴追逐打闹着。小孩子的精力总是那么的旺盛,没一会儿我们便将妈妈他们甩在了后面。跑了没多久,我觉得有点累了,就停下来等妈妈他们。刚好,那是一个下坡的拐角处,有个人骑着重型自行车往下冲,我什么都还没放应过来,便“碰”的一声被撞到了。不远处的妈妈吓坏了,拼命地跑过来,将我抱在了怀里……直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那次躺在妈妈的怀里时怎样的无力!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已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周围好多人,有邻居张奶奶唐阿姨……还有不少亲戚。声音好嘈杂,我隐约听见有人说到什么“爷爷没来”之类的话,莫名其妙……
……
本来,我一直以为那场车祸并没有什么,可后来从妈妈那儿才还得知,那次居然还挺危险的。妈妈告诉我,在我被撞倒后,她便飞奔过来将我抱在怀里,而我当时一动也不动,只是血不停地我嘴里往外流,妈妈急哭了,抱着我只知道拼命往最近的医院赶,脑子里一片空白……说到这儿,妈妈眼睛都红了,她怕,怕我当时会不行了。听到这儿,我挺难过的,让爸妈操心了,真的很不应该……
最初的记忆就是这两次事故了,真的让人纠结。当时的我还那么的小,能做些什么罪恶的事啊?先不提能不能的想到,即使能想到,还要看有没有能力实施了,所以人品也不至于那么差吧?肯定是上帝什么地方搞错了,真的够瞎!
〈2〉池塘里有鬼?
三四岁的时候,我大多呆在外婆家。在外婆家的旁边有个很大的池塘,里面的水一年四季都碧绿碧绿的,让人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池塘里的水有多深,我不清楚,但有点可以肯定,里面有不少鱼,因为经常能看到有人拿着鱼竿、渔网什么的在那儿转悠。记得那时流行一种“奇怪”的捕鱼方法,就是用一根长绳,一端系上一个箩筐,另一端拿在手中,然后将箩筐放入水里三四米处,再在箩筐正上方洒下一些沾了油的熟米粒,稍等片刻,再将箩筐缓缓拉出水面,结果总能不到不少活蹦乱跳的小鱼。那个方法我和表弟也曾试过,只是当我们兴奋地将绳子往外拉时,才发现绳子另一端的箩筐不见了……
我喜欢在池塘边和伙伴们玩水,可是外婆不让,说水边危险,因此只要看见我在池塘边玩,她都会将我叫回去,还吓我说要告诉我爸妈——我又不听话了。虽然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都会乖乖地跟外婆回去,但之后,我总是会趁外婆不注意,再次偷偷开溜……
可是有一次,在我再次被外婆叫回家后,外婆告诉我一个令我非常震惊的事情——池塘里有只水鬼,如果小孩不听大人话,一个人在水边玩,就会被拉下去淹死的。
说到那只水鬼,就牵扯到这样一个故事:五六年前,有个叫莉莉的小女孩,失足掉进池塘里,不慎淹死了,变成女鬼,之后,不知是谁又往池塘里倒了一筐油菜籽,而根据传说,在这种情况下,池塘里的女鬼要想正常投胎,就必须将水中的油菜籽一个一个的数清,可是一整整一筐的油菜籽,要怎么才能数的清啊,几乎不可能嘛。于是,这只女鬼要想投胎就只有另一方法了,就是再拉一个人下去代替她去数……
外婆还告诉我一件她亲身经历的事:那是一个深夜,外婆口渴了,便起床弄水喝,当她摸索到绳索准备开灯时,突然发现窗外隐约有淡淡的火光,由于感到奇怪,外婆便凑过去看,原来池塘边有人在烧纸,可是这么晚会是谁了?正常情况下,人们祭神或祭祖都会选在上半夜或清晨的。在强烈好奇心的促使下,外婆穿好衣服悄悄走了出去。也真的很黑很黑,外婆用力揉揉眼睛,想要看清那人是谁,可怎么看不清楚。一阵微风吹过,火光开始摇曳起来,人影也跟着左右晃动,场面显得非常诡异!
在外婆在试了多次,还是看不清那人是谁后,便放弃了,转身准备回去睡觉。然而也就在外婆转身的那一瞬间,居然从背后传来一阵苍老凄惨的声音:
“莉莉啊,我可怜的孩子,不行你就拉个人下去,早点投胎……大人拉不动就拉小孩……”
外婆只感觉后背一凉,头也来不及回了,便就飞蹿了回去。回到卧室后,外婆心跳得很厉害,再也睡不着。因为通过声音,外婆可以肯定,那人便是莉莉的奶奶,真想不到平日里这么温和的她,竟然还有这么丑陋的一面……
……
池塘里是不是真的有鬼,我不能肯定,但在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在池塘旁边玩了,除非有大人们陪着。
〈3〉泥鳅和蚂蟥
小G是我邻居家的孩子,跟我同龄,同时,他也是我从小到大玩伴,以及关系最铁的几个死党之一。当然,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也是很多很多。正如小G他妈妈说的那样:我们俩小时候就像糖稀一样黏在一起,吃喝拉撒都一块儿。
记得差不多是五六岁的样子,有天吃过午饭,我并没有跟妈妈一起去她们厂子玩,妈妈没办法,只好将我托付给了小G妈妈。那天下午小G妈妈刚好要去地里除草,本来准备让我和小G呆在家玩的,可是又不放心,只好带我们一起去喽。小G家的那块地在一片山脚下,所以即使是在最炎热的下午,那里也还是比较阴凉的。一到地里,小G妈妈就开始干活了,而我和小G则在阴凉处玩耍,
在地靠近山脚的那一侧,有条小水沟,水是从山顶一直流下来的,很清澈、透凉。没当我们玩得感觉热的时候,就跑到那儿洗一把……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跑来洗洗了。正当我们蹲下准备开洗时,意外的发现水里面居然有东西在游,长长的,颜色像是黄还是灰,说不清楚。整体上来说,它有点像泥鳅,可是从它游动的姿势来看又不像,泥鳅的尾巴貌似是可以摆动的,而不是一伸一缩。小G一口咬定那是泥鳅。我了,虽然一时没想起来那是什么,但可以肯定那不是泥鳅。我们经过一场激烈的争论,仍没能统一意见。小G二话没说,就伸手去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哦,想起来!那好像是哥哥曾经跟我说过的蚂蟥。蚂蟥可是会钻进人体内喝人血的(小时候,我以为蚂蟥能钻进人的身体里面,不停喝人血的,长大后才得知,蚂蟥只是吸附在人的体表,用三片锋利的牙划破点皮肤,吸点血罢了)。我立刻劝阻小G,可是他根本不相信。
没一会儿功夫,小G便将那只“泥鳅”捧起来了,还得意的让我看。我赶紧用力打向他的手背,想要将那东西震掉,可它分明已黏在了小G手上。这时小G才发现不对劲,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拽,结果没拽下来,然后又叫我帮忙。我试了下,也没能弄下来。我们吓得跑去找到小G妈妈。戏剧性的是,在路上小G就自己将那恶心的东西拽了下来,扔掉了,弄得小G妈妈感到莫名其妙。听完我和小G你对刚才“危险”经历讲述,小G妈妈居然笑了。
事后,小G向我展示了那只蚂蟥留下的痕迹——一个小小的洞。我问他疼不疼,他笑着说没什么感觉。无语,都被咬了一个洞,虽然很小,但也不至于没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