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勇者之旅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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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尖叫之前,雅雲已心知不妙。而在他反應過來前,琅玡已先一步躍到雅雲和那生物之間,用爪子擋下了那生物的第一輪攻勢。
雅雲隨手從口袋中抓出了一把魔法石,朝壁燈的方向扔。形成火星的魔法石燃點了燭蕊,四周‘熊’聲亮起來。在雅雲反應過來之前,琅玡撲向那生物。那生物‘吼’地叫了一聲,退了幾步,露出了尖長的銀爪子。
雅雲瞇著眼退了一步。和琅玡搏鬥的生物有一張像熊的臉,卻有著像鹿的脖子和身體,但比普通的鹿要巨大多了。牠有四條長著三根利爪的長腿,一根長角的長尾巴。牠的黃眼睛異常地大,從頭到尾披着銀黑色的鱗片,宛如穿著堅硬的盔甲。
吞了一口唾液,雅雲拔出了腰間佩劍,上前與琅玡共鬥那怪獸。那獸的外表雖然詭異,牠的攻擊招式倒是一板一眼,彷如一個武學名家在與人對招,雖速度快捷迅速,但一招一式教人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看得清楚不表示能順利應付。
雅雲雖與琅玡聯手,但卻是被那獸如鷹爪功一類的連串攻擊逼得喘不過氣來。此外,那獸身上旳鱗片極為堅硬,即使雅雲瞧準機會朝那獸身上或腿上砍上幾劍,那獸也像是毫無感覺地繼續攻擊雅雲和琅玡。
不一會,雅雲的劍出現了好幾個缺口,衣服上出現了爪痕,身上也血跡斑斑,可是那獸身上卻並無出現任何傷痕與損傷。然而,雅雲並沒有氣餒。
身後安所發出的驚呼提醒着雅雲,他還有人要保護。
雖然看上去實力懸殊,與那獸多鬥一刻,雅雲便感到自己的實力增加了一分。他小心翼翼地抵擋着那獸的攻擊,雖然不容易,但他還是慢慢的減少與減輕了那獸對自己和琅玡的傷害。反之,那獸雖然暫時佔了上風,但因牠的鬆懈,雅雲的劍更多地招呼到牠身上。然而,牠明顯地無心戀戰。
當雅雲和琅玡越退越後,身後的安更是已經退無可退的時候,那獸猛地加强了攻擊的力度,把雅雲和琅玡逼開,然後長尾一揮,捲住了安的纖腰,轉身便跑。
離開之前,那獸更用尾巴上的角在雅雲腿上劃了一下,雅雲的腿立時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雅雲‘啊’地叫了起來,但安没有聽見。他的叫聲融在了安的尖叫聲中,當他因痛而單膝跪下之時,安淚水汪汪地尖叫著,無助地望著雅雲。
那一刻,雅雲覺得自己再一次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凱瑟琳。
‘陳瀚雲!’一把少女的聲音在雅雲耳邊響起。
他感到自己彷彿穿越了時空隧道,回到了中學時代的凱瑟琳身邊。
‘今天,送我回家好嗎?’凱瑟琳穿著純白色帶紅邊和紅蝴蝶結的校裙,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般的詢問著。
‘啊喲!阿雲今天要去拍拖?’曾經的好友,張祖嘉從陳瀚雲身後不知什麼地方冒出,用調侃的語氣道。‘你應該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吧?’
‘胡說八道。’陳瀚雲蹙著眉,把張祖嘉推開開,然後聳肩,轉向凱瑟琳道:‘抱歉,凱瑟琳,今天我和嘉嘉約好了去紅場的。’紅埸,是陳瀚雲他們對附近的一個籃球場的稱呼。
‘真的不可以嗎?今天……’凱瑟琳欲言止。‘嗯,我知道了。’她扯起一個不怎麼好看的微笑道。‘你們玩得高興點。’說完,她隨手拉過書桌上的手提包轉身離開。
‘凱瑟琳!’陳瀚雲想要向她解釋,但她已經頭也不回地,如飛般快步離開。
‘女人嘛,明天又會没事的了。’花花公子張祖嘉拉著想追出去的陳瀚雲,像個愛情大師般說道。
陳瀚雲撇開張祖嘉的手,走到走廊上,看到凱瑟琳已走到操場上,快要走到校門前。他凝視著她,没想到,卻看到凱瑟琳被一個中年大叔強行拉上車的一幕。
‘凱瑟琳!’陳瀚雲大喊著,看到凱瑟琳似乎聽到他的聲音而回頭往上望。完全没有近視的陳瀚雲似乎看到,凱瑟琳無助地望向他。
那眼神,一如今天的安。
那時的他無能為力,今天,只有他有能力。他要把安救出來。他要把安救出來。
‘琅玡,我們走。’雅雲用手撐起自己的身子道。‘要把他救出來,即使……’他站直身子,堅定地望向前方往前走。‘賭上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