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一生一世一双人 肆伍章 别样的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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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胚,我渴了。”窝坐于风如梦的怀里,颛顼忺嘟哝着红嫩唇瓣又如猫般拱了拱身子,继续享受着风如梦的宠溺。
依坐在马车木壁旁座,风如梦从腰间解下如弯刀形状的牛皮水袋,因另一只拥抱着睡觉极不安稳的仙儿,用银牙咬去袋塞。
轻轻点吻仙儿的额心,她低唤:“仙儿,喝水了。”
“啊……”朱唇开启,颛顼忺如嗷嗷待哺的雏鸟。
无奈一笑,风如梦摇了摇头,扬头灌了一口水进口,她并未急着饮下而后缓缓低下头,含着水的唇轻轻地磨擦上仙儿的。流水如丝,牵连着两人的心。风如梦一口口地哺喂着仙儿的胃,仙儿一点点地侵略着她的爱。
餍足的鸟儿呻-吟着,打着饱嗝。略微红肿的唇角开心地久久绽放成花色,惊艳了风如梦的视野。
“仙儿……”又是动心的呢喃,风如梦没有含水的唇毫无预备地又袭了来。
因不敌困意来袭,颛顼忺最终还是没有支撑到多久。苦笑地凝着倒在怀里熟睡的猫般仙儿,风如梦略带沮丧,看来她的魅力指数有待提高。
抱着仙儿,有些吃力地在马车内铺了条厚厚的毯子让仙儿舒适地躺在上面。为他盖好一层暖和地褥子,风如梦这才掀开车帘,看到驾车的中年女子,这车妇是羽衣的属下,至于会为她赶车也是职责所在,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大主子。她小声地嘱咐了车妇几句,这才跳下车去,迎上尾随其后缓慢而行的另一辆马车。此时,天色渐入黄昏,风如梦的周围亦被无数桔黄光线笼罩,刹时如乱花飞过,迷离了人的瞳眸。
马车骤然停下,眼见棕马撂起了蹄子似要惊醒仙儿,风如梦长指一挥,马儿立刻安静温顺了下来。
“主子在上,小奴有一事不懂,想请问主子……”纤手拨开车帘,一个清秀少年跳下车语气卑微、神情懑然地开口:“主子你何时连马儿的身体都这般清楚,竟能轻而易举地点上马儿的穴道。”
未待风如梦开口解释,另一个柔软声音在此时插了进来:“悯儿,你就莫再责怪主子了,她也是一路疼夫心切,忘记我们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悯儿、华儿……”风如梦讪笑,望着又从车内跳出来的秀美少年,一手抚额,无力道,“说好带你们游山玩水的,而我却未能履行诺言,你们生怒不理我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小奴只是一名奴才而已,哪能生主子你的气。小奴哪有那个胆啊!”字字夹枪带棒,悯儿看来真被风如梦忽略到气极了。
“就是啊,我们做奴才的与主子贴心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若主子与奴才们贴心这当真滑天下之大稽了。”平时温柔若水的华奴真是难得也有如此犀利的一面。
奴才?普天之下哪有奴才敢甩主子脸色看的。
望着平常的冤家此时同仇敌忾可称为火爆的少年,风如梦苦大了一张魅颜,有理无处伸。当然,那自然是因为她理亏在前,说好了要陪他们一起游玩的,哪知自己一门心思全扑在仙儿的身上。这会儿若不是仙儿太过疲乏累困了,估计这陪礼道歉的机会还要往后挪。
“两位在上,请受如梦一拜。冷落你们,属我过失,还望两位不计前嫌,原谅吾之错。吾已痛下决心,誓听两位之谆谆教诲,改之。若再不见成效,两位再生气,也可。”抱拳行礼,弯腰道歉,言危行正的风如梦把一位迷途知返的年青人演绎地活灵活现。逗得原本大为恼怒的两位少年嘻嘻笑了起来。
“也好,这次我们就原谅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悯儿敛着笑意,咳着嗓子故作大慈大悲。
水袖掩唇,华奴笑弯了腰,在旁点头附合着。
“不气了?”魅眸半挑,风如梦莞尔。
闻言,两少年互望了一眼,瞬间,雷电火花烧上他们。
“哼”两人的眼里又现出了最初的对势。
自己的危机解除了。风如梦淡淡轻笑。以往常的案例来说明,只要这两人互相争斗,自己便可大吉。并非她心思不纯,希望两人不能和平共处。而是这两人站在同一战线的情景太过诡谲,如同刚刚那般,她胆小,承担不起啊。
望着环绕着自己斗嘴的两少年,风如梦只能任由他们疯玩,只要无伤大雅便可。
感觉到一束目光紧紧束缚着自己,风如梦抬眸察寻望去。马车上,探出半身目光幽然的白羽衣来不及收回自己的痛苦心动,四眸不期对望,他的双颊慢慢地覆上一层薄薄的胭脂绯色。
温和一笑,眸中似是有意流露出疏离,风如梦说道:“羽衣,黄昏的景色不错,你不妨下车走走,欣赏一下这春未的别样华丽。”
“别样的华丽?何为别样的华丽?”旁边的悯儿与华奴性急,迷惑地拉着风如梦回味着这几字。
“别样的华丽,是需要你们用心去寻找的一处心中的美景。这种华丽可能会让你们看到一处风景会认为那是你心中的期盼,其实不然,它只是一处障碍,一处并非真实的仿冒品,它阻挡着你与心中华丽的接触。不过,你们莫要担心,只要你们肯跃过这道华丽,被她挡在身后的那种华丽就会展现在你们的面前,故而,你们莫要停留,一公平要去寻找那处别样的华丽,因为她还在等着你们的发现。”望着白羽衣,风如梦轻声地解释,生怕忧了仙儿难得的美梦。
“别样的华丽,你找到了吗,如梦?”如风飘过,白羽衣说得极不真切。其实他想问的是:如梦,你为何说我眼前的景色不是自己的别样的华丽?
最终白羽衣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心语,经历了太多的人情世故的他怎能听不懂,他爱她,她知道。然而,她不爱他,但又怕直接拒绝伤害了自己,她借用委婉地叙述故事来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是,他怎么甘心,他爱她啊。不顾一切的爱她啊。所以他又问了她最令自己胆怯痛心的问题。如果结局是残忍,他宁愿伤得更深,这样就能让伤口留在心中,不再轻触。
“是,我已经找到了。”风如梦坦然。若让羽衣死心,她必要做得绝然。
“……”白羽衣垂下了头,不再去看风如梦,他坐在马车的前端与车妇并驾,目光游离、瞟渺……
跟在风如梦两侧的华奴与悯儿,也是冰雪的性子,自然也懂得这故事背后的寓意。两人也选择了沉默。
若说这故事是单说给白羽衣一人的话,怕是有失不妥。风如梦她太过聪睿,面对感情,她更倾向于快刀斩乱麻的干脆利落……
此时,所有沉溺于自己世界上的人并未发现,在他们前方的一辆马车中,那倾城的男子在心中人离开时便已醒来,微掀开微窄的车窗草帘一角,颛顼忺冰艳的面上挂着带些微微惆怅的绝色笑靥。
风如梦,若有一天,她也会像此时这般爱自己吗?她还会把自己当成生命中唯一的一处别样的华丽风景吗?
风如梦……
呼唤着心中人的名字,颛顼忺惊然发觉,自己的心越来越痛,夹杂着幸福的痛。
好痛,
又好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