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也脱下大衣，坐到窗边的位置上。
    秦彦熟门熟路的泡了茶，拎着茶壶坐到余然对面。
    余然冲他笑笑，接过茶壶为两人斟满茶水。
    秦彦一脸满足的捧着茶碗，跐溜跐溜的一口口抿着。
    “秦总，关于那个方案——”
    余然也端着茶碗，却是正襟危坐的。刚开口，就被秦彦笑着打断，“叫我秦彦就行了。”
    余然点点头，继续道，“方案既然已经敲定，下面就是演员的人选问题了，这个，你有什么意见么？”
    秦彦眨眨眼，扬起一边嘴角，“一回生，二回熟，这已经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除了工作，我们就不能聊聊别的么？”
    余然学他眨眨眼，也扬起一边嘴角，“或者我们聊聊海绵宝宝？”
    秦彦那件鲜艳的睡衣，正是风靡幼儿界让正太萝莉们不得不爱的——海绵宝宝。
    秦彦微微一愣，随即咧嘴笑了起来，“余然，我发现，你真的很合我心意。”
    余然抿口茶，淡笑着说，“谢谢。不过，我们还是说一说人选的事——”
    “喂，我不是说不要聊工作了么。”秦彦再次打断余然，有些恹恹的说，“人选的事，苏歌已经跟我唠叨一天了，选来选去就那么几个人，你随便挑一个顺眼的吧。”
    说完，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眉毛微微耷拉着，像个别扭的小孩。
    想到小敏口中的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腹黑董事长，余然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扩大起来。
    “那苏歌小姐都选了谁？”余然放松下来，眼神也变得柔和清亮，像是和朋友聊娱乐八卦的神情语气。
    “不就是总在电视上晃来晃去的那几个。”秦彦配合着做出一副八卦的嘴脸，“整容的那个，潜规则的那个，炒新闻的那个……”
    “停，”余然嘴角微微抽搐，想不到这人知道的还挺多，不过——
    “我很少看电视，你还是直接说名字吧。”
    “其实我也很少看，但是苏歌天天在我耳边叨咕这些，想不知道都不成。”秦彦耸耸肩，继续说道，“张裕，韩子琪，还有一个，白什么——”
    “白晓。”
    “对，和各种导演男明星传绯闻的那个。”秦彦想起苏歌提起这事时咬牙切齿的表情，好笑的摸摸鼻子，在抬头，却看到余然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嘴唇也抿了起来，眼神里，似乎充满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