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拼凑记忆的片段——以死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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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宁如烟如无其事的东瞅瞅,西望望。似乎刚刚大哭大闹的并不是她。这让小之更加困惑不解。
宁如烟到一个药铺前面停了下来,指着斜对面的胭脂水粉铺对小之说:“小之,我的胭脂快要用完了,你去给我买盒新的胭脂和水粉。要仔细替我挑挑,我要亮点的。”
“小姐,你不生老爷和夫人的气吗?”小之小心翼翼的问。
“小之,你说说,我能有什么气可生?!爹和娘都是我好,我能生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感激反而惹他们生气吗?”宁如烟一本正经的说。
“这也是,小姐……”小之似乎还想要说什么。
“好了,小之。快去给我买吧,我在这里等你。”宁如烟打断了她的话。
“是,小姐。”小之转身朝那个店铺走去,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小姐今天的表现也太奇怪了吧?上午还发誓说死也不肯嫁给马鑫鹏,现在听她的口气似乎又同意了。不会有什么端倪吧?也说不定小姐真的想通了。
宁如烟看着小之离开后,她转身进了药铺。
“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掌柜的忙得顾不上抬头直接问。
“掌柜的,给我拿两包雷公藤粉。”宁如烟说。
“什么?两包?”掌柜的听了似乎有些吃惊,赶紧抬头。
“是你,宁小姐。恕小的冒昧,请问宁小姐买这么多雷公藤粉有何用途?”掌柜的问。
“掌柜的,这个还得给你说?”
“宁小姐请包涵。由于,雷公藤虽然是药材,可是假如用量过多就会成为致命的毒药。城内以前曾发生过多起服食雷公藤自杀的事件,想必宁小姐也有所耳闻吧。所以,小的只是按章行事,还望宁小姐能谅解。”掌柜拱手对宁如烟解释道。
“是这样啊,掌柜的,我是奉我爹之命,来买两包雷公藤粉。由于最近府上老鼠成患。所有……”宁如烟想了想说。
“原来如此啊,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宁小姐你稍等,小的这就拿给你。”掌柜的松了一口气。
“给,宁小姐。麻烦你回家转告宁大人。这个药性挺强的。要放好,以防有人误食。那可就不得了了。”掌柜不放心的叮嘱。
“知道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们肯定会注意,你就放心吧。这个给你,不用找了。”宁如烟一边说一边将十两银子塞到了掌柜的手中。
“这怎么行呢?”掌柜显得受宠若惊。
“没事,掌柜的你就收下吧,算是对你的打赏。好了,我走了。”
“那,那,既然宁小姐都这样说了,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姐,你慢走。”掌柜的开心的说。
宁如烟出了药铺门便将药放进了衣服袋子里,站在那里等小之。
没过多久,小之走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小姐。让你久等了。我……”
“好了,没事。走,我们回家吧。”宁如烟并没听小之把话说完。
铃府
“小姐,夫人吩咐我叫你去用膳。”小之对宁如烟说。她不明白,小姐一回府便回到房间,还让她退下,说她累了要休息一下。现在怎么是坐在椅子上面发呆呢?
“哦,好的。走吧!”宁如烟回过神,面无表情的说。
主仆俩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大厅,
“爹、娘”宁如烟毕恭毕敬的叫道。
“嗯。”宁大人从鼻孔里回应了一声。
“烟儿,快过来坐下吃饭吧。”宁夫人笑容满面的说。
宁如烟在宁夫人的旁边坐了下来。端起了碗。
饭桌上面除了吃饭声,没人再说话。
这时,宁大人咳了一声。宁夫人朝他看去。宁大人正给她使眼色。
宁夫人明白了,于是说:“烟儿,今天下午爹和娘已经同意马府的提亲。”
说完,宁大人和宁夫人都把眼光对着宁如烟。
只见宁如烟放下碗,倒吸一口气。满带微笑的说:“子女的婚姻大事自古就由父母做主。既然爹和娘都同意,烟儿也没有异议。”
“烟儿,你?”宁大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上午是烟儿不对,烟儿向你道歉。今下午烟儿也想通了,既然爹和娘同意,那烟儿怎么能反抗呢?每个爹娘都是为自己的孩子好。我觉得爹和娘这样决定,出发点肯定都是为烟儿好。烟儿岂能再不懂事?”
“好,好!不愧是我的乖女儿。烟儿,你终于明白爹和娘的苦心了。爹也向你道歉,上午爹太冲动,还请烟儿原谅。”
“爹,烟儿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更何况这件事是烟儿不懂事、任性,才让爹你生气的。”
“好了,这样就好了。你们就别再道歉来道歉去的。快吃饭吧,再不吃菜都凉了。来,烟儿,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剑鱼。”宁夫人往宁如烟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肉。
“谢谢娘。来,娘,这是你喜欢吃的清蒸鱼丸,爹你也来一个。”宁如烟站起来给宁大人和宁夫人的碗里各夹了一个。
饭桌上呈现出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晚饭后,宁如烟回到房间。坐到梳妆台前。
“小姐,小之替你卸妆吧。”小之走到宁如烟的背后。
“不用,小之。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也忙了一天,快去歇着吧。”宁如烟拉起她的手说。
“那,好吧!小姐,小之就先告退了。”
宁如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小之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宁如烟一人和这些陪伴她多年的家具,她走到古筝面前,轻轻的抚摸每一根琴弦,神色凝重。随后坐下弹了一曲《双声恨》,曲罢,她又坐回到梳妆台前,找出纸和笔。提笔写道:爹娘,感谢你们十几年来对女儿的照顾与培养。烟儿不孝,烟儿实在不愿意嫁给那个败类。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已决,怎样与你们反抗也是惘然。毕竟儿女的婚姻自古就是父母做主,哪还由得我愿不愿意?你们对烟儿的养育之恩,这世烟儿无法报答,来世哪怕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烟儿走后请你们多多保重。烟儿不孝,还望你们谅解。字末清楚写下烟儿绝笔!
写完她把它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卸了状,更了衣。用颤抖的双手将两包雷公藤粉倒入口中,接连喝了三杯水。
最后,她慢慢的爬上了床,平躺下来。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死神来‘解救’她……
“老爷,你说烟儿这孩子,上午还坚决不同意,怎么一下午之后,就给换了个人似的。”宁夫人有些不太放心的问。
“我也觉得奇怪。刚刚我从她的琴声中听出她的情绪似乎很低落。要不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宁大人说。
“恩,也好。”宁夫人赞同的点点头。
于是他们一起走到宁如烟的房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