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傅雅歌的小时候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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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这是C401室二号铺的故事。
    二
    我叫傅雅歌,随我父亲姓,母亲生我时便因为难产而死去,可以说她的离开是因为我的出生。她临走时为我取名为雅歌。我一直不知道我名字的由来,渐渐地我才听说,原来我有一个亲生姐姐,在刚出生不久便被他们留在了旧房子里,名字叫傅挽歌,与我的名字格式正好相吻合。
    据说,那时的父亲公司业绩急剧下滑、情绪一下子萎靡不振,更是加快了公司的倒闭。后来,许多职员见公司无力回天,都纷纷提出辞职、要求立刻结清薪水,只有几个跟了父亲多年的老战友还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可是最后,公司还是破产了。父亲母亲将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都廉价当了出去,可这也意味着,他们抚养不起姐姐——当时她还是个初生的婴儿,他们忍痛将她抛下,留在了那个已然空荡荡的偌大的别墅里,托付隔壁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照顾她,便离开了,那个时候,母亲甚至没有做完月子。
    后来不久,母亲才发现,又有了我,只不过我很幸运,他们没有再忍心丢弃我。于是,我落地了,母亲走了,父亲悲痛欲绝、开始冷漠了,我学会走路了、学会自己吃饭刷牙了、学会自己去上学了,后来,我又成人了、变得更加优秀了,可是,却没有人爱了。
    在我六岁那年,父亲东山再起,长久以来的拼搏终于有了显著的成果,他有了一家足可以进军世界商业圈的国际企业。可父亲始终没有再婚、身边亦没有接触较深的女子,我有怀疑过对我如此冷漠的他是否爱过我和我的母亲,但于此看来,他是太爱了。
    我曾做过打算与父亲深谈一番,便找时机与他共进晚餐。我让做饭的阿姨把碗筷饭菜都放置好就回去,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我和父亲两人。似是要给自己勇气一般,我倒了一杯酒敬我父亲,可没想到在我动手之前,他便一杯又一杯地喝起来,一瓶不够便喝第二瓶,红酒不够浓烈便换上白酒。
    自然而然的,父亲醉了。我不甘心让他又一次逃避过我的追问深究,我拼命摇着父亲的手臂,对着他说,父亲,父亲,别醉过去,父亲,父亲,请告诉我,你对我冷漠的原因……说着说着,眼泪便留下来。父亲像是被我滚烫的泪水灼伤,一时间仿佛老了好几岁,已有好几道细纹的眼睛里不再是商人的精明和算计,而是浓浓的悲伤和疼惜。他的确是喝醉了,灌醉了自己,灌醉了回忆。在含糊其辞之间,我隐约听懂了他的一些话语。他说,我不敢看你,你好像你的妈妈,你和她年轻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他又说,雅歌,我爱你的妈妈,也爱你,也爱你那个未曾谋面的姐姐挽歌;他还说,雅歌,我的女儿,我的宝贝,对不起。
    我很瘦,抬不动父亲高大的身躯,便任他睡在了沙发上。我抱来两床被子,一床给他盖上,一床则披在自己身上,那一天,我守在父亲的身边,整整、整整一个夜晚。
    看着两鬓已经染上霜色的父亲,这个曾经伟岸英俊的男子,这个曾经拥着爱人、抱着女儿的男子,这个彻彻底底失败过又再站起来、站到更高的成功的男子,我除了爱他更是敬佩他可怜他,他有着爱人的时候没有事业,有着事业的时候爱人又离去了,一个女儿远在天涯、生死未卜,一个女儿近在眼前、却酷似旧识的挚爱,想爱却不敢爱。
    其实,我最爱的父亲,我敬重的父亲,我可怜的父亲,我只想对您说一句话,您的愿望我会替您完成、我一定会找到姐姐抚慰妈妈的在天之灵,而您,请您打开心扉,因为,我真的很爱您。
    三
    这就是属于我的故事。
    所以,当木暮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我并不是无用功的劝她别难过、或是说男人不算什么之类,我想要表达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除了爱情,我们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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