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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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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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该让情节再发展的迅速一点,呵。
不知道这种低潮期,还将持续多久,只是一阵一阵的乏味从十一灵魂深处传来。好像那是亘古就存在的烙印,刻在灵魂之上,无法逃脱的郁结。明明是自己的思想,却仿佛成为了无法由自身思想去控制的东西。汽车轰隆隆的响声忽然停下,少女却突然觉得恐慌,身边的人如潮水一般离去,说说笑笑的下车,提着大包小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单纯的笑意,这种灿烂让她无所适从。
晶仿若一点也没看出十一的不安,笑闹着扯着她的包往车下走。司机也在催促她。是啊,下一趟,他还得去拉别人,还有他的生意。这些人,都只不过是人生中的过客,对他来说,除了金钱,无关痛痒。当然,这种连相貌她也懒得去记的大叔,所说的话自然也不会入她的心。
“呼!”少女狠狠的深吸一口气,又恶狠狠的吐了出来。她是要将这些烦闷的东西全部吐尽才甘心,这些狗屁,老娘不会输的,怎么可能会输,什么狗屁无法控制!十一想着,突然又主动去拉起晶的手,昂着头,大转变的和她说说笑笑去爬宿舍楼。
淡蓝色的天空,其实像极了梦想中的色彩,偶尔漂浮着长长的阶梯云层。仰望天空总是能给人非常渺小的感觉,正是这种渺小,才会让棐经常去遥望。因为,它的无际,才能使你想到,你算什么?于是,同样也能用在烦恼之上,你的那些无病呻吟的忧愁又能算什么呢?古人说过,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只是少年,就真的不懂哀愁吗?
他郁郁的想着,眼睛痴愣愣的望着遥遥的天际,脑海中再也生不出什么感慨。昨天早上,他就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奶奶依旧照例给了他二百块钱,作为这半个月的零花钱。好似他和父母所有的亲情就化作了这每个月的四百块钱。学校的餐费早在开学时便已交了,零花钱,不好听点,就是他用来买烟,买衣服,总之作为吃喝玩乐的花费。呵,想想除了哼笑,还能怎么样了,我的悲哀,不过又只是会化作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师口中的无病呻吟。他们又该说,我父母对我有多好了,给我多少钱了!钱!钱!钱!该死的钱!
这钱能怎么花,他们半个月放两天假,其余时间除了能去富厚堂,那个在老家闻名的景区走走外,还能做什么。他,或许,只是想要一些温暖,一些真实的暖意。身边很多人在喧闹,他都置若罔闻,这些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根本不能引起他丝毫的情绪波动。
可能,他和十一,还有青、汐,都有一个共同点。莫名的悲伤,来的不知为何涌上,却又为何离散的悲伤。就像这章的开篇所说。十一,远远的就看见了他,少年清丽的站在寝室门口,穿着醒目的白色短袖和泛白的直筒牛仔裤。那个时候,对于小脚裤这种新鲜东西还不曾出来,在这里,连有人穿个裙子,都能被整个寝室的女生絮絮叨叨说上许久。然而,在十一眼里没有这些,她看着少年微笑,美好到让人心碎的少年。
棐正沉浸在自己思想里面,忽然同一间寝室的哥们拍着他肩膀,冲着他暧昧的笑起来。
棐顺着哥们的眼神看去,才发现小丫头站在楼梯口笑盈盈的盯着他看。又是那种他看不懂的眼神。他不喜欢这个女孩,甚至有点厌恶,说直白点,或许是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十一的模样回了趟家就变了。本来假小子一样的打扮,现在竟淑女了很多。她穿着褐色的碎花裙子,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叫波西米亚长裙,裙子长的盖住了脚踝,女孩不高,穿着一双黑色的球鞋,扎上了分明的白色鞋带。剪着爽朗的小碎发,细碎的齐刘海,短至刚刚盖住耳朵的黑发。她脖子上戴了一块淡紫色的小玉佩,用黑色的线绳短短的系着,还是那件中性的小短袖,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现在看来,却完全符合她的气质了。气质?她能有什么气质!棐在心中否定,为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想法,脸色稍稍潮红。
十一没过去和他说话,只当棐没看见自己,在晶的呼唤下,提着大包小包又上楼去了。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念书,考个重点高中,然后去考重点大学。以前她不甘,不甘心自己的人生被这一次又一次的考试毁掉了,好像天天生活在无形的巨大压力中。冰冷的沉重感,从早到晚都笼罩着她,睡觉梦见的都是黑色或红色的字,还有那白色的带着墨香的试卷。现在不同,她知道,是该学点什么东西了,人生不能就被这漫无边际的恐慌和思考吞噬。还有别的东西,她应该去寻找别的东西。
女士都是这样,无论年纪。只要确认了的,一段时间内就可以完全将自己催眠。于是,她开始跟疯癫了一样念书,杜绝了这种孤独感,致使她忽然察觉,原本俱如猛兽的孤独,在这荒诞的忙碌中,也能消失于无形。至少,大部分时间内,她充实的不能再去风花雪月。
不知不觉深秋便真的来临了。十一重新戴上了眼镜,才发现原来突然将书读好了,有这么多好处。但她内心依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唯独只有那些一级高过的一级的书籍,让她缓解这种虚幻感,仿佛还在2010年里,翻阅着那些冗长的故事。原来,只有书还是一样的,不分时间。
她的这样沉溺,开始几天让晶有些苦恼,后面便不怎么管她了。也开始和欧阳汐进行了更加密切的交往,三人现在倒是经常在一起,而晶更是时常和汐出去玩闹,只是十一,彻底变成了老师和同学眼中的乖乖女,竟是连吃饭睡觉前都拿着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