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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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话:
老头跟我说得第一句话,是“滚,别烦我,垃圾。”
这个没想到吧。这很符合他个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口头禅。习惯了,没觉得什么。那时是挺伤我心的。
我是很喜欢打羽毛球,家里穷,就只能有时间在空地跟几个朋友玩玩。这兴趣浓度一直不减,于是,就报了羽毛球协会,想提高自己的羽毛球水平。
学校的羽毛球场地就几个,人多。不能打单打,只能双打。双打是要配对的。还规定,赢球方可继续留在场上接受下一对挑战,直到给挑下马,或是打太累了,自觉下场。我水平太烂,对方总会往我这攻击,且屡试不爽。和我配队的,会很快淘汰的。一来二去的,没人愿跟我合作,就连我室友,也当机立断抛弃我。
那天我像往常那样去球场上,老样子——没人愿和我搭档。在我寻拍档中,老头的身影出现在羽毛球场上。我是多激动,就直接就跑去邀请他和我搭档,还想跟他套近乎熟悉。
待听明我说得意图后,老头就很无情地抛下那句话,很潇洒地走开,留下傻愣愣地我。等我醒悟过后,老头已经无影无踪了。
事后,我跟老头说起这时,怪老头太绝情了。结果老头扔了这么一句话:“那时你打球不叫打,叫捡。打球时屁股朝天头朝地的,跟你打丢尽我的脸面。再说,我要不这样说,不知会有多少蚊子苍蝇会飞过来,围着我嗡嗡叫,难不成你喜欢这样?”
听到老头说第二个原因,我就不生气,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恨不得操起杀虫剂,往老头身边害虫一喷,让它们全都死翘翘。还好,现在我水平跟上了,老头打男双配对时,会习惯性先询问我意思。
老头臭嘴得罪人,我不会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老头不会有闲功夫记得得罪过谁,也包括我。我嘛,是曾难受好一会,好在性格开朗,没过多久就想开了。
至于为何至今还记得那话,那因为是老头说得,是对我说得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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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留下帮我:
老头和我是有缘分,这个我是确信的。在学校那么多社团中,老头跟我一样,只报了羽毛球协会,只不过老头是技术部,我是秘书部。事实上我还应聘校学生会的,也是秘书部,但那不算社团。
老头知道我在羽协和校学生会都是秘书部,干的都是秘书的工作,有点瞎折腾。我笑笑地说他不懂,羽协纯粹是娱乐放松的团体,管理无序散乱,相比之下,校学生会就显得正规很多,工作很多都制定规章制度,形成了规范。真得能学得很多实用的东西,交际面更广泛些,如果能上部长,当然对自己前途帮助不少。当然,除去那浓厚请客文化外。以致于在后来,我当羽协副会长期间,还曾引入了不少校学生会的合理的管理流程。
不是我自夸,那时我在羽协和学生会混得那顺风顺水。大一下半学期,学生会部门负责人和主席团开始竞选,师兄师姐们对我格外看好,可就在他们看好的前提下,我毅然退出学生会,致使学生会内部,一片哗然。官方解释是,我想专心学习。
实际上,是老头的一句话。那正好羽协面临换届,可羽协留不住人。要说打球可以,要论工作,真头痛不少。校学生会和羽协二选一,我当然选择前者。可在就关键时刻,不知道哪位羽协主席知道老头跟我关系特好,给了点甜头给老头,就怂恿老头劝说我。
事实上,我觉得老头根本没有劝说,连劝说味道我都没太感觉。他就在一次单独地吃饭时,很随意地抛出一句:“我会留在羽协,我想你也留下帮我。”
就这么一句话,老头就不再说其他了,也没在其他时间再跟我提了。我在当时是没说什么,也没当应他。只在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后,我立马就打了份退职报告上去,把校学生会主席团的竞选给退了。
我还幻想过老头当会长,我做秘书部部长,就他当个秘书,出谋策划的,全心全意辅助他,奋斗前进。那时就那一想,已经能让我兴奋好一天了。很可惜,那老头,根本就没那志向,会长不当,乐呵呵地去当个技术部部长,悠哉乐哉的。我很怀疑老头是这部长职位把我出卖了,后来跟一位师兄交谈中,证实我的预感是正确的。可怜的我,应聘秘书部部长休闲点不行,还硬生生提拔当了副会长。
至今回想起他那句其实平淡无味的话,依然感触良多。可无论再给我多少次重选的机会,我想结果一样不变。需要解释的是,我中他毒,太深,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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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不知名:
同在一个协会,羽协的活动不少,我和老头的见面就多了起来,刚开始就打招呼,后来能说上两句,慢慢地话越说越多,就这样熟络起来的。偶尔搞完活动后,我俩还会吃个饭或夜宵,应该算是个朋友了,至少我是这认为的。
可说件挺伤人心的事,老头知道我真名是在大一第二学期的。
事情是这样,那天我在球场休息。老头急急忙忙地走过来,问我:“小胖,你是秘书部的吧?是不是有个叫杨俊锋的?”
“嗯,是的。”我应他,一时脑袋没转过来,他是在说我。
“嗯,是有事,你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我要找他。”老头有点着急地说。
“你不认识他?”待我反应老头在说我的时候,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询问。
“不认识,他是什么冬瓜豆腐皮啊?我干嘛要认识他。”老头有点不耐烦地说。
“哦,那我和你算不算朋友?”听到他这么一说,我真的很伤心。
“废话,当然是拉。你啰嗦个屁,快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有急事找他。”老头见我扯远话题,又再次催促我。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继续地问道。
“小胖咯。”老头连想都不想就这样回答,的确,他上个学期就这样一直叫我的花名。
“你觉得这是人名吗?我问得是真名。”我压抑着怒气,冰冷的说。
老头应该是看到我脸色不善,认真的想了,就是说不出来。
“刘念翔,认识我这么久,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算你绝的。”我把球拍一抓,就跑了。
事后,老头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道歉短信,并让我狠狠地敲诈他一顿,我才稍稍地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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