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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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4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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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崎死盯着电脑屏幕,即使他眼中其实什么也没有。同样的不诚实,夜神月看似在一旁认真地搜集资料,其实也在不断揣摩龙崎的心思。
“月君。”龙崎连头也没有回,木纳地朝月抬起手。
“什么?”
龙崎边咬叉子边说:“阿月你的手上已经没有手铐了,怎么还不和海砂小姐自由恋爱呢。”
“怎么,”月侧过脸,油画一样棱角分明的线条说不出的冷峻,“案子还没有结束,我没有心情谈恋爱。不希望我呆在这里么?”
“并不是这样,阿月你愿意呆在这里自然是最好不过。只是我觉得月和海砂小姐分开行动很可疑呢,海砂小姐现在没有监视行动会很方便呦。”
“这么说你觉得现在反而是我在监视你了解你的一举一动咯?”
“正确答案。”
夜神总一郎很合适宜的推门而入,见状咳嗽两声把一塔白纸放在桌上:“这是莱姆的口供,是由我审问的,好像没什么问题,阿月龙崎你们好好研究一下吧。”
“知道了,你辛苦了。”
夜神月走过去翻阅资料,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对案件没什么价值但起码看起来很像实话,这也是月最需要的。龙崎并没有去看材料,而是直勾勾地盯住月:“阿月,你说死神凭什么听我们审问呢,它又不属于法律的管辖范围。”
月迅速调整情绪,边思考边说:“恩,我想应该是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吧。或者是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第二基拉。”
龙崎接过月的话头:“也可能是基拉哦,火口和基拉的智商差太多了,很容易排除。第二杀手的话,火口在和莱姆交易之前是没有死神之眼的,而且之前的日记也可以看出第二基拉是个女性。那么,”龙崎啜了一口咖啡,舔舔嘴唇后接着说道,“如果我之前的推断都成立的话,而死亡笔记上的那关于十三天不杀人笔记拥有者就会死的规则又不属实,阿月和海砂小姐的嫌疑就都还没有洗请。”
月心中一阵窃喜,龙崎已经开始再次怀疑弥海砂了,莱姆应该着急了吧。L,你的聪明让你的死期变得更近了呢。眼下月当然不能把情绪表露出来,他一脸愤怒地走到龙崎身边:“你是永远都把我当成基拉了么?”
“永远说不上,至少在案件结束以前是的。”龙崎终于转过头,“怎么,阿月想动手么?我可是很强的。”
月居高临下的盯着龙崎,对方完全无视自己阴沉的脸色,坦然的舔掉白杯子里残余的一点砂糖。月突然觉得很窝火,神最恨被别人看扁被别人蔑视。他捏住龙崎的瘦巴巴的手腕,几乎可以听到骨骼摩擦的声音:“另全世界心生敬畏的L,请你说清楚,你凭什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么执着地怀疑普通市民夜神月呢?成心和我过不去么!”
“阿月,很痛。”龙崎轻描淡写地抗议着,眼珠仍不离开正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屏幕。
“说清楚啊!”月咬牙,一把把龙崎从椅子上扯下来,龙崎侧身翻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白色咖啡杯应声碎成瓷块,正和它昔日的情侣小银勺子做最后的告别,真他妈的讽刺。龙崎支起上身:“月君真容易生气呢。”
夜神月拎起面前那个神情欠揍的人的领子:“我不是基拉么,那怎么还不把我抓起来,你可是维护世界和平的L啊!来啊,一下还一下啊!”
月盯着龙崎空洞的眼睛,气地转身就走。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我也很想这样做,只是我好像扭到脚了,很疼呢。月君不会就这么不管我了吧。”
月定住脚步,故作机械地回头。龙崎神色如常,牛仔裤遮掩下脚踝似乎有红肿的迹象。月挣扎了一下,走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喂,没事吧。”
龙崎平静得好像和自己无关一样:“正如月君所看见的,只是扭到脚而已。”天,月在心里疑惑: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疼的?话虽这么说,毕竟自己理亏,月还是一脸不情愿地背起龙崎:“好好,是我太冲动了。正好给你找个理由休息一下。”
“是给月君找个借口掩饰一下自己的坏脾气吧。”龙崎趴在月身上,勾了勾嘴角,扯出绝对不算好看的笑脸。
把龙崎扔到沙发上,夜神月转过身,背对着龙崎什么也没说。
龙崎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专心地咬着指甲:“我现在不能蹲着,思考能力会下降百分之四十,月君故意的吧。”
“既然你一开始就有推断,又何必问我?”月有点不耐烦,也可能是龙崎的太过戒备让他不舒服,脑子有问题么,游戏进行那么久居然还用同样的方式解决。
“不要那么敏感,我随便问问而已。不过月君把我背回来还是谢谢了。”
“这两天怎么这么有礼貌了?。
“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月皱皱眉头,决定不和一个说不定摔坏脑子的人计较:“好好休息。”
走出大楼,月深切地体会到不被监视的快乐。不过想到今天乱七八糟的事月还是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不过马上眼前一黑——硫克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啊哈,阿月好久不见。”
“没记错的话我们昨天早上刚刚见过面。得了,要我给你买苹果就直说。”月一脸无奈,今天弄伤龙崎的事的确是个意外,不过将计就计的话说不定能让事情缓一缓,等等,月有种想打自己耳光的感觉,事实上他也确实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龙崎死了最好了,干吗拖慢事情节奏?
“嘿嘿,不愧是阿月啊。”硫克干笑几声,没有苹果的支撑,可怜的死神极力控制自己的四肢不要扭曲。
月盯着死神狰狞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拐进超市买了一袋苹果,路过甜品柜台的时候顺手塞了两个甜甜圈,过会儿还是回总部一趟吧,他不得不去那个装了以百计数的计算机和呆着一个疯子的鬼地方。以探望龙崎的名义去给莱姆一点暗示。
月坐在长椅上往硫克嘴里塞苹果,与让硫克找房间里监视器的场景相仿,一个卧室他妈的装六十四个,有钱没地方花还是怎么样!算了,月攥紧拳头,指关节发出喀哒的声音,继而又松开,他叹了口气,自己好像一想到某个白痴就特别容易冲动。想到眼前的情形还是自我安慰下,莱姆也好,硫克也罢,死神也不过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生物而已。月摇摇头:“你先回去找海砂,别让她进行太招摇的工作了,苹果加倍奖励。”
“阿月你还真是会利用死神啊,那我是先走了。”于是死神硫克舒展了下身体,撑开巨大的黑色翅膀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月刚走进总部就看到龙崎蹲在屏幕前,屏幕上是被监视的犯人和各种数据。月有种被对方神经大条程度打败的一塌糊涂的感觉,随手把塑料袋扔在桌子上:“看来我还真是白担心了。”
龙崎讶异的转头:“哎,你怎么来了?”
“本来只是好心看下你。”月摇晃了下椅子示意龙崎赶紧下来。
龙崎爬下椅子,开始飞快的拆包装袋:“月君还真是有责任感呢。看来你除了脑子很好以外还是有一点优点的啊。”
月看龙崎边嘟囔着边用拇指和食指拎出甜甜圈,毫无形象的塞到嘴里,顶着黑眼圈瞪着死鱼眼地大口咀嚼,没来由的怀疑:眼前这个和从疯人院里放出来一样的人就是解决三千余起疑难案件使全球犯罪率减低百分之三十左右的L?其实也没有很厉害嘛,月不屑地想,我会把你亲手打败,基拉和L是永远无法共存的。
旁边的某个席卷了两个甜甜圈的家伙歪着脑袋已经开始打盹了,月有点好笑地把他”放倒”在沙发上:“蹲着睡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龙崎。”
“嘿,阿月。”本来应该已经在贴满海报的卧室里夏眠的硫克正的五官错位的把脸贴在玻璃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它中途折返回来,“别担心,他就是醒了也看不到我。”
月使了个你白痴的眼色,暗想不知道这整幢楼里全是监视器啊,看不到你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被L调出来看到不是找死。月自我安慰道不管怎么说笨不是他的错,加快步伐走出大楼:“我刚给你买了苹果所以有关苹果的事请闭嘴。快点说吧,频率那么快地找我,什么事?”
“莱姆把她的死亡笔记给我保管了。”
月表示疑惑:“搞什么,那她不是失去威胁我的工具了?”
硫克再次干笑几声:”告诉你的话苹果加三倍。”
“知道了,少废话。”
“莱姆还没你想的那么苯,虽然是挺没脑筋的,不过为了海砂的事她还是很拼命的。她自己撕了几页纸留下威胁你,并且让我嘱咐海砂和那个叫松田的傻瓜经常呆一起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杀人的工作目前是由我来执行的。”
月歪着头,露出一个大学生纯洁的笑脸:“硫克,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你有这么勤快了?”
“阿月你不要多想,我最近太闲了而已。”硫克嘀咕着,总不能和他说自己笔记是偷来的,如果不照莱姆说的做,莱姆就马上告诉斯多无聊的死神硫克现在正拿着两本笔记到处炫耀呢。
很蹩脚的理由。月有些气恼起来,不过他很清楚现在问硫克什么也问不出来,他压抑许久的火气爆发,冲着硫克吼道:“那么假规则怎么处理?”
“这种难题当然交给全日本最优等的学生阿月你了。”死神的表情永远僵硬,不过和硫克相处久了月想不用想都知道硫克现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德行,畜生。
月示意硫克先走,看来这次的计划这个该死的死神也插了手,不过目的是什么?不管怎么说,以后的敌人难道又要加一个了么,不行,该死的有没有搞错!绝不能让硫克站到他们的那边去,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不愿说的苦衷……
教堂,钟声,孤儿院。
号哭,吵嚷,喧闹。
周围是绚烂的琉璃瓦窗户,L蹲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某个角落一个棕色头发的小男孩同样眼神凌厉地窥视着L,他的双眼正散发着野性的红色光芒。这不是我生存的方式,L想。L无视他扭头走向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和数据,瘦长的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我是不会认输的,正义也是不会输的,你们这些破坏和平的罪人,惩罚的形势不是只有死亡一种,我会亲手禁锢你们的自由来弥补你们的过失,为了联系人对我的期望,为了和平,为了正义。
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L在黑暗中蜷缩起身子,黑洞洞的眼睛诡异亮起来。一个接一个资料点下去,相应的就有一个接一个的犯人滚去监狱。L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不带一点情感地继续他的工作。
代号:基拉
嫌疑人:夜神月
性别:男
年龄:18
血型:A型
身高:179cm
体重:54kg
所在地:东京
接着是一张嫌疑人的照片,环境与门外的世界毫无差异,模糊的人像也是一样。他从角落里站起来,转过头,颇有些怨恨地对L说:L,“你已经忘记我了么?”在L的默认中他的表情狰狞起来,愤怒地大声吼道:“Lawliet,你这个混蛋,你根本没有资格抓我!因为我也是为正义而存在的!”
龙崎猛地睁开双眼,身上的衣服随着剧烈的起身动作滑落,看清的大屏幕后才稍稍平稳了呼吸。
“做噩梦了?没事吧。”月递过来一杯冷水。龙崎接过来,好像初次见到月一样仔细打量他。
“喂!”
“啊,对不起刚才失态了。”龙崎习惯性地抱住自己的双腿,有些事,恐怕你忘记了,我其实还记得,”阿月留那么久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事,看到桌上有莱姆的口供,就顺便看看。而且在我老妈眼里我还是那个不懂事和女友同居的小子,我还没想好编一个什么理由回家呢。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月放下资料,莱姆她想向我表达什么呢,吃饱了撑的那么含蓄,让硫克告诉我不就好了,还是硫克也不知道,不,难道是怕硫克不会对我说?只是在我发现之前别被龙崎知道了就好。
“啊,不用了。”龙崎有点踉跄地跟了过来。月反复琢磨着,虽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月在心里埋怨道自己居然忘了问硫克莱姆要说什么了,废话还真是多,下次一定让硫克和她说言多必失。
我和除了你们的人类接触不多,这是第三次来到人间界。
个别死神也是会永远呆在死神界的。
不要叫我死神,死神也是有名字的,比如莱姆,硫克,斯多等等。
什么乱七八糟的,月闷闷不乐地想,等等,第三个死神来了!月在心里再次默念,就是这个叫斯多的么?它来干什么,难道和硫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