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零落雪 第二章 雪衣之名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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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此言差异,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免贵姓乔,名思远。”白衣公子轻摇折扇,声音清亮,一双眸直直地盯着萧涅夏袍子上挂着的玉佩,那块玉色泽极好,通体碧绿,泛着淡淡的,温润的光芒。一看便知其价值不菲。
“雪衣公子怎地看上了我这玉佩?秋雪阁会少了这些个东西么?”纤长的手指捏上那块玉佩,一把扯下,萧涅夏垂眸打量着它,唇边含笑。不过这笑中,还是戏谑多一点。
乔思远望了望天,可天没望到只望到了房梁子,不满意地撇撇嘴,抬脚走出自己待的那片阴影道:“跟我就不地这么客气了,你说对不对啊小夏,咋俩谁跟谁。”说罢还向萧涅夏抛了一记媚眼,萧涅夏淡定无视之,乔思远眼角瞄到他太阳穴上冒出来的十字路口,垂眸,笑得奸诈。
萧涅夏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十字路口又多出来一个,这混小子,几年没见怎么更媚了,这是叫几个人精尽而亡了啊……萧涅夏突然有种感觉,感觉自己不是那采阳补阴的妖精乔思远却是。
乔思远的确比几年前更媚了。一头银丝胜雪,眉似远山,他的睫毛很长,长而密,一眨眼扑嗖嗖像只黑蝶扑动着翅膀,一双奇特的银色眸子里总是闪着算计的光芒,小巧的鼻头,微微启唇,可真是所谓的一张樱唇轻轻点,明眸皓齿,一身翩翩白衣却生生叫他穿出了妩媚风情。他的美,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哎哟估计这世上没有人能比我美了呐,当然萧涅夏你不是人所以不算在内。”他还没有自负到在萧涅夏面前说自己比他美。
“不过说到这雪衣公子一称思远还真不敢当,江湖上那些人眼拙不识得思远原貌,可小夏你心中难道不明了?这雪衣公子的称谓于思远来说,不过是一种讽刺罢了。”笑容中带着些许的悲切和自嘲,乔思远继续道。“其实相较于什么雪衣公子,思远更喜欢什么烟花公子啦,风/流公子什么的,那些更贴近于思远,雪衣二字,思远着实侮辱不得。”
萧涅夏知他心中那人也袭一身白衣,皱着眉一直没有说话,待乔思远的脸上重新挂上那奸诈的笑容,方才露出笑脸,这样的乔思远才对劲,那种愁眉苦脸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他。将那块玉佩扔给乔思远,他道:“喏,既然乔公子要,萧某定是不敢推辞的。”乔思远接过玉佩,大拇指在玉佩上抚了抚,向着萧涅夏吹了一个口哨,表情轻佻:“那么思远在此就替风雪楼的各位姑娘小倌们谢过小夏了。”话音未落,人却已经无踪。萧涅夏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拳头攥得死紧,最终还是吼了出来:“乔思远!汝娘近来可安好——?!”
突然他眼前一花,一袭白衣晃到了他的眼,一头黑发如墨,黑白对比的异常明显,那人声音很冷,一双眸盯着萧涅夏的眸,虽然依旧是一片冰凉,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和醋意。弯唇,他笑。乔思远啊乔思远,原来你还有这种融化冰山的力量呢。
“远儿无父无母。”白衣男子连声音都是冰凉的。“请不要提起这些事情让他伤心。”
萧涅夏挑眉,心里头恨恨地想:那贼小子会伤心就怪了。他乔思远哪天要是为了什么伤心了他萧涅夏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很久以后萧涅夏再想起这个夜晚总会愤恨地咬住唇,捶着桌子大骂:“我X的萧涅夏你整个就一大傻X!”
“恩我知道。”萧涅夏迎上那人的双眸,唇角的笑带着挑衅。“不过……那又怎样?我就是要问候他娘亲问候他父亲,怎样?更何况……您是哪位?”乔思远啊乔思远,今个儿我可是帮了你了,以后可记得要还给我。
白衣人皱起了好看的眉头,道:“复姓慕容名雪梧。”冰山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雪梧的表情颇有些不耐烦之意,望了望窗外皎洁的月亮,一双黑瞳望了望他之后撂下一句什么:“记得以后不可以这样说远儿。”之后就飞身离去了,和来时一样鬼魅一般叫人察觉不到。萧涅夏不禁轻叹一声好轻功。
瞥了一眼窗外明月,不圆,不亮。窗外风儿吹得树叶沙沙地响萧涅夏笑的奸诈,与那乔思远竟是不分上下。“月黑风高行房夜……思远,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哟~”说罢,萧涅夏大笑出声来,震得树叶落下来,窗户直打晃,嘴上那么说脸上却分明写着几个字:哼哼,乔思远你活该。
而在乔思远这一边的风雪楼内——
“唔,唔……雪梧,雪梧,不要……”乔思远推着正压在自己身上的雪梧,他皱着眉,雪梧平时决不会这么热情,出了自己实在是拈花惹草太多惹他生气时,可是……这次是怎么了?雪梧脑筋短路了?还是练功岔道走火入魔了?不正常,实在不正常。
“远儿……”雪梧眯了一双黑眸,声音染上情/欲的沙哑,轻吻他的脸颊,极尽的柔情呵护,这不吻还好,一吻让乔思远的脑筋彻底短路,更加确定了学武是练功岔道了。“不许和别人走得太近。你是我的不是么……”
乔思远把他的话当做疯言疯语,虽然从雪梧嘴里听到这些话让他开心得很,可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分真假可辨?
“尤其是那个萧涅夏,看了就让人讨厌……”雪梧怜惜地吻着他的的眉心,喃喃道。
乔思远终于知道雪梧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了,原来都是那个萧涅夏做的好事,混蛋萧涅夏,我诅咒你个混蛋!香蕉你个巴拉的!
“不许想他,远儿只要看着我,就好。”薄唇吻上他的,雪梧的口中带着淡淡的酒气,乔思远微微怔仲,雪梧喝酒了?心里愤愤地想着乔思远你个混蛋居然让雪梧这样,但还是感觉甜丝丝的,雪梧因为自己喝酒了,因为自己吃醋了,嘿嘿。
正当他想得开心,下身突然一痛,雪梧捧着他的脸温柔地吻着,动作却一点也不疏忽,愈来愈快。口中还喃喃着什么“远儿是我的,即使让你痛也要让你知道你只是我的。”还有什么“萧涅夏你去死,远儿是我的,你永远都没机会。”
于是乔思远忍着痛,与雪梧折腾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发现雪梧已不在,自己身上无一处不痛,于是大嚎:“萧涅夏你亲娘的,居然这么坏我,老子记住你了——!!!!”声音极其哀怨悲戚。
“阿嚏!”正坐在屋内喝茶的萧涅夏突然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谁在骂自己了。看看外面的天色,一抹邪笑爬上了他俊俏的面容,轻声叹道:“唔,起得这么晚,昨天晚上是有多累啊……”喝一口茶,面色淡然,继而又道:“纵欲过多易伤身,唉,不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