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现实·比梦想残酷  第11章 选择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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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选择
    这是如血第三天到九凤镖局,也是她被软禁在屋子里的第三天,同时也是她失眠的第三天。屋子里的床比以前的床要软的多,却还是诱惑不了如血那焦急的心,于是她打开了窗户看了看,只见武哥坐在她对边屋子的屋顶上,小小惊讶一下,于是和她挥了挥手,如血赌气只身跳下窗子,在偌大的一个院子中练习起她久没有碰的功夫。可浑身却有一种泄不出的怨气或是愤怒,使她的拳脚都不能十分到位,她叹了口气,停了下来,走到柴房拿出了笤帚开始扫地,武哥虽听岚云说她自己会乖乖的去扫地的,但却没有想到这么快,看着如血一脸不愿意的样子,他跃下厨房的房顶,走到如血的身后看着她。
    “怎么,还是想不通?”武哥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突然出现在如血的身后,如血生生的被吓了一跳,如血在想,是自己小看了武哥的功夫,还是自己想事情的时候太专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如血剜了他一眼,一个转身上了房顶,武哥有点看不懂这个小丫头片子,也上了房,他在如血的身边坐下,回过头问她。
    “没什么,只是活动活动筋骨罢了”如血不去看他,整了整衣服,手不知道放哪里,又开始整理头发,如血不想让他们知道现在自己有一种很无助的感觉,即使知道了她们也不会了解她现在的处境很巧妙,一边自身的惊人的身世,一边又是不得不停查被封的命案;一边是刚刚相识的亲生姐姐,一边又是生活多年又刚刚分离的师姐妹;一边是信念的背叛,摇摇欲坠的太平盛世,一边又是现实的无奈,欲擒故纵的躲藏逃亡;她却命运注定这般的在这种选择中生存,每一步都很可笑、可恨、痛心痛肺。
    “真的只是活动活动吗?看着我——”他将如血的看扭向自己,转而一笑,“你的眼睛不会骗人,你现在很迷茫,你真的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梦,还是不愿意躲,还是……”如血一手打掉他的爪子“别说了,”如血泪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现在她才知道,离开了自己生长的地方之后,她变得好脆弱,动不动就会像以前她嘲笑过的小女人一样的掉眼泪,“我原以为我在蝴蝶院落的潜移默化中可以做到拿得起放得下,我也以为我在江湖的风风雨雨中变得能屈能伸,处变不惊,甚至我相信自己在官场的阴险毒辣中做得到明哲保身,原来我什么都不行,看多了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权势斗争,官场下的尔虞我诈,我早已淡泊名利,荣辱不惊了,似乎把自己都置身事外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天在疼我。蝴蝶院落是个别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的地儿,我总以为我是无所谓的,可是现在好了”如血摊了一下手,“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哪一点像是无官一身轻,渔樵耕读的样子,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总是觉得这个世界有了我,是因为有我需要付出的责任,但是现在,我没有一个时候比现在更想去哪个极乐世界的。”
    “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世上,为什么有些人想死却怎么也死不了,而一些人不想死却早早归命?”武哥问她,他似乎预料到了如血会不适应现在的环境。
    “这……”在蝴蝶院落过这些年,看多了生生死死,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有人说,人活着是为了赎罪,如果是这么的活,传说中的那些动物干嘛要修炼千年变成人形呢?照他的意思,那不是来受罪的吗?”他反问我,像是我也这么想的一样,说实话我曾经也这么想过,可是,我更认定人活着是有别的事要做的。
    “人活着是为了还债,还这辈子的债,还上辈子的债,还不完的人情债,还不完的恩情债,这样才说得通那些为还债的修炼千年的故事,才有流传的报恩抱怨的传说。”他像经历过这种报恩抱怨似的。
    “这个说法我很感兴趣,”我稍微有了点兴趣,也略微有了点这几天打不起的兴趣,“说说吧,还债,怎么还?”如血歪了一下头,好奇地问。
    “当然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啦!”他笑了笑,“就像你,也许你上辈子欠了我们很多,欠了蝴蝶院落,欠了你姐姐的太多太多的恩恩怨怨,我想想,你上辈子一定是一只燕子,受了许多人的爱护或嫌弃,所以现在才有这么多人生的波澜。”他很深沉地望着天。
    “你说我是燕子?我像燕子吗?我哪儿长得像燕子?哦——我明白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骂我没有志向,是不是,是不是?”如血笑着一拳一拳地打着他,他也笑了,那笑声像明月一样明朗,“你说啊,你说啊。”他终于投降了,“好好好,你不像,行了吧?嗳,说句不好听的,有人想有还轮不上呢!”
    “这么说你很想轮上喽?”如血笑着很挑衅地说。
    “我?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命啊!又是公主,又是捕快,又有这么多会帮你出头的人。谁几辈子也修不来这样的福气啊”见我笑了,他也很开心,
    “你很羡慕我,是吧?”如血这样一听,平静下来,无奈的说,“是,很多人都羡慕我,羡慕我的身世,我的环境,我的风光日子,可是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的痛楚与愁苦,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我已不是我了,而是你们中的随便一个,或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我就很满足了。”
    “好了,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但愿事情结束之后,你还能像燕子一样,飞在天上。”他依旧是笑,似乎这一切他都不在乎。
    “你还是说我像燕子!”
    天空中又留下一阵笑声,但像飞鸟掠过天空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笑过了,安静下来,一点点的寒意,武哥好心的说:“回去吧,日子还长着呢。”如血点点头一个旋子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武哥一个人在屋顶上,而他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袋,轻轻的抚摸着说:“你说的对,她就是来还债的,她就是一只燕子,却是一只乱人生活的金丝燕,指不定,我就快见到你了。”
    月,知道么?也许不知道吧……
    “云姐,你不能这样不讲理好不好,”如血有点头大,“我昨天只是和武哥说了点话,但是又没有说什么,不信,你问武哥”如血着急的满脸通红的和云姐解释。云姐第二天就说身体不好不想下楼,武哥就觉得不对,然后就听见云姐在屋子扔东西,然后就听见了哭声,之后才呆滞的知道了昨天和如血的乌龙事件被岚云瞧的一清二楚的,这下解释不清楚了。
    “云姐,”如血头上冒汗的敲着门“云姐,你行行好,咱要算账也开了门算好不好,你要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不关你的事情,”云姐一边哭一边抵着门不说,“不要你们管,你们好去,好去啊!关我什么事情,你们你情我愿的样子,要我做什么……”
    武哥一脸尴尬的站在,外头的人好戏看足了隐一般的,看看笑笑的经过门前,弄的武哥脸上一层一层的变黑,但是只有如血开始慢慢的紧张,而其他的人全然不顾武哥那越来越危险的气场。不过这个气场也不知道是对于谁的,当武哥再次走到岚云的房门前的时候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那个语气让如血后背一凉。“云儿,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啊,我和……”武哥又不能说如血的名字,脸上稍稍的抽搐了一下,“我和……那谁,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才认识多久啊,对不对。”如血的名字升级成了“那谁”的时候,如血小小的笑了一下,然后跟着听武哥的解释。“云儿啊,下个月,我们就订婚了对不对,这礼都下了,你也是点头的,这大家都是看见的啊,你现在算是什么说法呀!”
    门开了,如血和武哥都愣了一下,岚云一把将武哥拖到了屋子里,将如血一个人关在门外,只听见里边又开始了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桌子椅子推翻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是剩下了武哥的求饶的声音,如血有点站不住了,继续敲着门,让岚云开门。
    不出多少时间,岚云开了门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对着正在惊讶的如血说:“红玉,去把屋子整理一下。”然后走向同样惊讶的青凤,那个第一次看到的小丫头,“好像有个看货的快来了,我们出去吧。”
    如血指着自己好奇的看着武哥,武哥给的反应就是一个无奈的笑,和一个不知所谓的摇头。
    “对了,武哥,”如血有事情要问他,只见武哥像是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如血好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而武哥也知道如血在笑什么,也就无奈的冷了冷,如血说了正事:“你们与湘竹他们是……”我试探着。
    “哦,既然大家都把说到了这份上,那我也把话说开了去。”武哥扶起一把凳子坐下说。
    “其实,我们是五鹰的后代,五鹰是在后宫的卫待之首,专门负责后宫的安危,也是那年负责偷偷送出公主的人,五鹰有五个人……”武哥接着说:“个个身手不凡,后因丢了公主,就在京都安定下来,也暗中打听公主的消息他们中一直有联络。”
    “直到找到我和银国相,你们才放心下来,但是为什么应该投靠银国相,打回本来就属于我和我姐姐的天下,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武哥小小一笑说:“白湘竹当时问我们难道银国相就能治理好天下吗?我们看到了原来的皇帝的昏庸无能,和现在的圣上的治理有方,还有百姓的安居乐业,我们也看到了银国相的锋芒,若是她当了皇上,必杀功臣,我们也就放弃了。”
    “可是,五鹰不是五个吗?若是算上无落梅、君子菊、金叶兰不就是不对了吗?”如血有点诧异湘竹的想法,同时也惊异他有这样的大度作为,只是她不知道这里边竟还有这样的故事。
    “不是的,梅兰竹菊都是湘竹的结拜兄弟,他们都不知道湘竹还是这样的一个神秘人士,五鹰中的小弟的儿子们都死在了你们的第一个命案中。”武哥低下头,为此事表示哀悼。
    “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现在开始,你就是九凤嫖局的众多来役中一个了。”武哥站起来,“我去看看岚云,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来的……”如血想想刚刚的情景,后背凉了一下。
    之后的日子其实如血过的还是很清闲的,但是云姐居然将她交给了青凤那个死丫头,还说那是速学速会,如血觉得这是岚云的打击报复,这可把如血害苦了,青凤成天就围着嚷,要不是答应了云姐不用武功,如血有的时候还真的有点忍不住的,有时候如血真的恨不得扁她一顿,再加上一天这么大的工作量,从早晨天没亮一直忙到了半夜。不过如血有的时候一直不明白,她这样做到底真的算什么。
    果不其然,就像是岚云说的那样,真的没过多久,我已会了许多,也像大家期望的那样过上了平庸机械,碌碌无为的生活。可是如血却一下子空虚了,整天就是为了躲而做着无用的重复劳动,“红玉,这儿你扫了没啊,一天到晚在干什么啊!”
    “红玉,你还没有开始整理,你怎么这么慢?”
    “红玉,这叫扫过了?还这么脏,你真是懒得可以。”
    “红玉,”“红玉,”……
    如血才不会管这么多,任她在吼天喊地,她相信这只是她新生活的开始,也是她抉择的必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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