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魅情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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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李威沉默了,他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所有的神情被掩盖在手心里。李苍释……李苍释……
那天,宁烈问他:李威,你爱过吗?
爱过吗?李威仔细的想着,年少轻狂的时候,的确爱过,而且很深,现在回顾,那种感觉还游荡在胸口。
大哥,你爱过我吗?爱过吗?
李苍释的声音一直回荡李威的耳边。爱过吗?爱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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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宁烈看着眼前那些所谓的董事,“不跟我客气的,直接说雪藏或者冷冻,这么通俗易懂的词语,我是中国人,很容易理解的。”
傲风国际不肯跟自己解约,却又推掉他一切的活动,这跟阻断他的前程没有区别,虽然那所谓的前程宁烈根本就不在乎。
“宁先生是聪明人,想得到办法的,不是吗?”傲风的总经理,于先生彬彬有礼道。
宁烈眯起了眼,看来,他是小看了眼前的人。
从傲风出来,对上阿阔担忧的神情,宁烈突然明白了,因为自己的任性,连累了好友:“帮我联系律师吧。”
“律师?干什么?”阿阔有种不好的预感。
宁烈微笑:“眉头皱那么深干什么?想要自己单飞,总要把眼前的事情坚决好的。我们不是决定要开经纪公司吗?还是你以为我在说笑。”
“你……你想解约?”阿阔睁大了眼睛,“宁烈,不要开玩笑,怕你所有的财产加在一起,也不够赔违约金的。如果……如果用这些财产好好过这几年,应该够了。”
“哈哈……。”宁烈大笑了起来,“你是我的财产分析师吗?否则,我的资产你又了解多少?”
阿阔闻言黑了脸:“你给的支票还在我的手里呢。”
宁烈摇了摇头:“违约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管帮我联系律师,这方面,你应该比我熟悉才是。”
阿阔明白,宁烈不是开玩笑的,但是他相信宁烈,如果他敢这么说,那么他一定有办法。
宁烈回到家的时候,难得的看见了邦德:“哟,以为你不会来了。”换上拖鞋,来到邦德的面前,还以为这个人在看什么电视,原来是在看CD,“怎么着,什么时候对这些模特有了兴趣?”
在邦德的旁边坐下,宁烈难得这么主动。
邦德抬起头,看了宁烈一眼,继续观赏。
“哇,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深,昨天发泄去了?还虚脱了?”扭过对方的头,宁烈露出一副怜惜的神情。
突然,他全身僵硬了,因为对方紧紧的抱住了他:“小烈,每一个都不是你。”沙哑的声音,是喉咙很久没有进水的缘故,宁烈的心一震,这人的体温怎么那么高,他摸了摸邦德的额头,“你发烧了?”
不会吧,这种人也会发烧吗?
“发烧吗?”邦德疑惑的抬起头,正视着宁烈,“难怪觉得有些热呢。”说着再度靠在宁烈的身上,“小烈,也许……我真的中毒了。”
“好好你中毒了。”宁烈扶起邦德,“那么现在,中毒的孩子应该好好休息,乖乖的是减毒药。”从抽屉里找出感冒药,又倒了一杯清茶:“呐,赶紧吃了,毒就减了。”
邦德张开嘴:“小烈,我手使不上力气。”
宁烈眼睛一眯,很想去扭断这人的脖子,将药塞进对方的嘴巴里,再把被子移到他的唇边,动作虽然粗鲁,但是又算得上细腻。
邦德看着宁烈,眼中闪烁着一抹笑意,很深很深。
“快吃啊,你看什么?”不会发烧了,就把脑子烧坏了吧。
“我喜欢看你。”将药吞下,邦德靠着枕头,“这是第一次,有人喂我吃药,那种感觉好棒。”
宁烈还沉醉在那句我喜欢看你的思绪里,尚未转过弯来,可邦德随即的一句话让的脸黑了下来:“敢情你没断奶的时候,是自己吃药的。”低估了一句,将被子为这个男人拉上。
手,被温柔的包裹住,那偏高的体温,几乎灼伤了宁烈的皮肤,也灼热了宁烈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那个时候哪有记忆,即使生病了,有看护呢,那些人为我吃药,跟小烈喂我吃药的感觉是不同的。”不同的,只是心里觉得特别的暖和。
宁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眉头,微微的打了结:“你的情-人呢?你生病的时候,他不会照顾你吗?”
情-人?
邦德看着宁烈的眼神,突然多了几分探索,原本缓和的目光,微眯了起来。最后,邦德闭上眼睛,久久吐出一句话:“他死了。”
心中有过千万个想法,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邦德会说出这样一句。
他死了,宁烈当然知道,自己还看过他的尸体,他当然,也不会忘记,那人是因为自己的残忍而死的,而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
记忆深刻的,还有那时男人欲杀人的目光,但是……宁烈的唇角有些讽刺,因为那张跟他一样的脸,所以男人下不了手吧。
他还傻傻的想过,男人对自己是有感情的。
“你这么伤痛干什么?死的是我的恋人,我都放下了。”邦德已经睁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宁烈。宁烈猛然回神,慌忙的掩饰着内心的悲哀:“我这是同情你。”不晓得为什么,邦德笑容,让他有那一刹被看透的难堪,“死了就死了呗,人或者谁不会死,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呵呵……。”邦德听了也不怒,“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活的,他死了,我照样工作、照样生活。”只是……再也没有交过情人。
“我该说你无情吗?还是该恭喜你走出感情的深渊?”宁烈干脆在床边坐下。
邦德摇了摇头:“与其说那个时候在伤心他的去世,倒不如说,他怨恨他弟弟的见死不救。”
心,突然抖动了,凉凉的,犹如寒冰在刺,怨恨吗?宁烈早就知道,他在怨恨自己,但是这样赤-裸裸的听他讲,却是第一次。
他曾经希望过,希望他恨自己,感情是极端的,如果不能爱,那就恨吧。但是对方把他无视了,也许,他连让他恨的资格都没有。
“见死不救,他弟弟很狠心啊。”宁烈讽刺道,“不过,这能够怨对方吗?如果对方愿意救了,你们会求神拜佛的感谢吧,只是对方不愿意,所以你们就怪人家了?有些可笑,就像你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的,那么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谁必须要为谁做些什么的。”
“你……。”
“我?”宁烈挑眉,紧紧的看着邦德。
“其实你说的很对,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想明白,而现在……。”邦德叹气,“不知道他过的怎样?”
宁烈的背一抖:“你独自回忆吧,我还有事。”
气氛,非常的沉重,徘徊在房间里。邦德看着宁烈的背影,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告诉这儿人曾经的故事,关于自己曾经的故事,只是一刹那,心中的话,不由自主的讲了出来。
宁烈出去的时候,把房门带上了,他靠着门板,内心同样波涛汹涌,他不明白邦德为什么要跟说这些,是他知道了自己什么吗?还是……眼一动,还是背后的答案,他不想知道,也有点害怕知道。
邦德睡着的时候,宁烈去了一趟超市,回来的途中,碰见了李威,早知道这人会来找自己,宁烈已经做好了准备。
宁烈将车停好,手中新鲜的鱼在袋子里活蹦乱跳着:“如果是请我吃晚饭的话,那么……。”宁烈扬了扬手中提着的菜,“似乎晚了。”
李威将烟扔在地上,皮鞋的尖头踩在了烟头上:“有时候也要让你请上一回。”
宁烈耸了耸肩膀:“如果不邀请你,会显得我不够大方。”
这是李威第二次进宁烈的家,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倚在门口,看着宁烈换上拖鞋,将菜拿进厨房,又看着他出来。
“你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