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魅情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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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脚步有些不受控制,宁烈觉得自己很清晰,可是步伐却有些轻飘飘。李威觉得,自己这辈子加起来的同情心,也没有今天丰富,看着宁烈摇晃的身影,李大少爷难得当一回男佣,扶着宁烈上去。
邦德有些头痛,这是老毛病了,作为设计师,而且是最杰出的设计师,他绝对不容许他的作品,有任何的污点存在。
今天宁烈出去之后,他也抽空去看了一下展秀的现场,在布满繁星的夜空下,露天的舞台无疑是最美丽的风景,一些国外内的模特于明天可以到达。设计成品已经空运到酒店,可是有一件事,困惑了他。
就是展秀最后的压轴部分。邦德从新的看了自己的设计品,请亚洲第一名模宁烈,一部分是因为此人在亚洲模特界的名气,另一部分是此人在舞台上的风采。可看久了,邦德发现,这个设计品,仿佛是为宁烈量身定做的。
脑海里幻想出宁烈穿着这身衣服在舞台上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的内心甚至是非常期待的。可是……那个骄傲的男子拒绝了自己。
骄傲的邦德,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绝了。他看的出宁烈对自己有着一种深刻的感情,但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拒绝自己。如果这是一种吸引自己的手段,他承认,宁烈很成功。可是又那么一刹那,他捕捉到了宁烈看他的表情。
那是恨,甚至是绝望。
该死的。
烦躁的来到窗边,打开窗户,他想呼吸一下新的空气,理不清脑海里的凌乱是怎么回事。原以为这辈子,除了他,那个被深深隐藏自己脑海里的他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牵动自己的情绪了,但是……
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是他回来了?
邦德的面前没有镜子,所以此刻,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他快步上前,可迈出一步,又退了回来。一向警觉的理智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于是,骄傲的男人干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李威扶着宁烈进来的时候,差点被吓死。乌黑黑的房间里,就一台电视机发出一些声音,正常的人都会有联想。
倒是宁烈不爽道:“死人,人不在居然给我放着电视,那快递费还没有给我,这水电费又给我浪费了。”一边在墙上摸索着,寻找开关。
邦德有些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门口会传来两道陌生,而其中一个还是陌生的。
啪……明亮的灯光打开,三张错愕的脸,面面相视。骄傲的三个人,都有一刹那的愣住。
“原来你在啊。”宁烈开口,浓浓的酒味从他的身上传出,他走向沙发,脚步非常的不稳。
“当心。”李威伸出手,想去搀扶,可某人眼明手快了一步。结实的手臂将宁烈揽进怀里,动作有些粗鲁,却依然可以看出其中的一份温柔。
李威挑眉,他感觉的出这个男人身上的强大气息,特别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貌似自己情人出轨了般。
“亲爱的,今天玩的很尽兴。改天再约,拜。”挥了挥手,李威洒脱的离开。
“拜……。”宁烈傻笑着挥了挥手。
“人走走了,傻看什么?”将怀中的人推进沙发里,邦德压了上去,“我说,你似乎忘记了我的规矩,小烈。”
最后两个字咬的情意绵绵,引得宁烈身子一颤,他挑起朦胧的眼看着邦德:“规矩,这里是我的地盘,规矩什么的,该是我定的。而你……。”随即发出不屑的笑容,“什么都不是。”对,什么都不是,他什么都不是。
“不是?”眯起眼,看着不知是否真醉的人,“小烈莫不是忘记了,你是……我的人。我们约定过,在这一个月里面,要对彼此忠诚。”一想到这迷人的身体,居然靠在别人的怀里,邦德觉得,有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烧。
宁烈也学着邦德眯起眼,随后咯咯笑道:“德哥哥,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吃醋哦。”说着伸出手,轻抚着邦德的脸,“这张脸,真是英俊呢。”
德哥哥……邦德的眼神突然冷冽了起来,为什么这个叫声会那么熟悉,恰似曾经有人在他的耳边经常呼唤。
“怎么了德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摸你、还是不喜欢我这样叫你?还是德哥哥你真的吃醋了?嗯?”
是故意的,邦德确定这个人是故意的,而且他也确定这个人没有醉。但是清醒的人,又怎么会有怎么迷茫的眼神,就像清晨的迷雾,看不清方向,又带着放肆的美。
邦德还是没有说话,他打量着宁烈的一切。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刚才一直没有注意,此刻发现了,才看清,他脸上红晕中夹着一颗颗红色的痘痘。
“不知道耶。”宁烈的双手缠上邦德的脖子,“德哥哥,我想要了?”
满腔的热火,顿时被熄灭,邦德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这人狠狠的把玩着,他扣住宁烈的双手,挑起宁烈的下巴:“你答应过,在这一个月里,要对双方忠诚。”
扑哧……宁烈笑了,他风情万种的看着邦德:“德哥哥知道什么是忠诚吗?忠诚,是无论对方发生事,都要不离不弃呢。嗯……哥哥忠诚过别人吗?不只是心灵上的忠诚,还要身体上的哦,比如……你的恋人生病了,不能跟你上床,但是你愿意承受欲-望,不管多久,都不会去碰别的……你的这里,忠诚过吗?”
邦德手掐住了宁烈的脖子,带着侵略性的眸子,闪过杀气,宁烈感觉到了,因为对方没有掩饰:“你是谁。”
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字的道,那语间的冷酷,犹如腊月飞雪。
“我……我是那个……我是宁烈啊,德哥哥还没有老,就先衰了吗?无法回答吗,看样子,你所谓的忠诚,是心灵的,无关乎身体。哎……。”说着宁烈叹气,他推开了邦德,从沙发上站起,身子还是不稳。
“你叹气什么?”这个男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邦德觉得,他对他的兴趣,也许不只一个月。
宁烈摇晃着身子,一边脱-衣服,屋内缓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刻,他美的不似凡人:“我叹息,被你爱上的人一定很可怜,因为……。”给了邦德一个媚眼,“他的恋人会说,我的精神忠诚于你,可我的身体不由自主。”
宁烈转身,走进浴室。
而同时,那双迷茫的眼神,突然清凉,唇角玩味的笑容,也变得冷酷了起来。
邦德·孟科奇,带着你的忠诚到地狱对那个人去说吧。
恐怕,只有他地底下的骨灰才会回应你的忠诚,而你,在他病入膏肓的时候,却躺在我的身上。
水,哗啦啦的淋下,明明该骄傲的,他死的比自己早,明明该骄傲的,但是他却好痛,他的心好痛。因为即使那个人躺在他的床上,叫的还是那人的名字。即使那个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可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个替代品。
所以,那人死了,他就将自己毫无感情的踢开。
他曾经傻傻的幻想,那人死了,他就属于自己了。而可笑的是,他说:你连他一个指头都比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