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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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驱蚊和驱人的差别——
我从马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鲁肃的身边,“子敬叔要去往何处?”话语间我瞄到了鲁肃身后那人身着月牙白的类似道袍的一种衣服,手中的羽扇轻摇,“这位?”
“在下诸葛亮。”
“原来是人称卧龙的诸葛先生啊!在下凌统久仰大名。”我惊奇的看着鲁肃希望从他的脸上得出什么,可是事实并不如我所料。鲁肃一脸悲痛,反倒是孔明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难道两人有仇?还是……
我的眼睛不经意间划过鲁肃的颈项,那红红肿肿的是什么东东?突然一只手遮住了我的视线,鲁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用手遮住了那蚊虫叮咬的东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子敬叔是被蚊虫咬了吗?”我看着鲁肃的脸一下子似乎忍笑忍的厉害,“最近蚊虫真的比较多,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手上又被咬了两个包。”边说我边撩起了袖子,“立秋的蚊子没几天活头,咬人特别狠。”说着不甘心的蹂躏了两下。
“凌将军,吾人倒是有一方法,不知可否容在下一言?”
“这……”我看了诸葛亮半晌,点点头“请先生赐教。”
“赐教不敢,倒是吾人有一偏方。”
“愿闻其详。”我对诸葛亮拱手施礼。见诸葛亮微微摇了摇羽扇,说道“晚上可以上书一道符,贴于帐中,等到了早上如果这道符没了那就灵验了,如果还有就接着贴。”
“上书何字?”我不解地看着诸葛亮,见诸葛亮在地上随手捡了一个树枝,在地上写下了如此的几句诗:似蚊蚊非蚊,三更半夜行。奈何地无浪,梁上君子为。
“符不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吗?为什么这个……”我抬头看着诸葛亮。
他轻摇羽扇,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将军,莫要多问,知道多了这道符可就不灵了。”
一旁的鲁肃也凑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字,皱起了眉头“公绩,你最好别写这种话贴在帐中,不然的话……”
“无妨,公绩愿意试试再说。反正几乎每天都要被咬上几个,兴许先生的注意真的有用。”
“凌将军,放心吧,不出所料大概今夜竟能够灵验了。”诸葛亮对着我一躬身,亲昵的挽着鲁肃的手“将军,子敬还要带我去看都督哪,告辞了。”
“哦,对了还要找都督哪,呵呵。”鲁肃也对我摆了摆手,走开了。我不明所以地看着那连个人亲昵的身影,真的很奇怪,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又不是伯言和吕大叔的关系。啊,也许是也说不定哪!
“再见了”我也冲着二人摆了摆手,结果那两个人只是留下了一个背影,我不屑地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理我。哼。
不过,如今就连子敬叔都有伴了,东吴还有几个光棍?
都督?有小乔夫人了,何况原来和伯符大人说不清道不明的。
权主公?貌似是被幼平占着吧!
陆逊已经是吕大叔的私有物品了。
连鲁肃都已经找了诸葛先生!
子义叔叔的儿子太史享都已经会跑了。
…………
…………
韩当叔,公覆叔,程普叔……他们儿子比我还大了……
还有谁?呃……还有……貌似只剩下我了,唉……
啊!不对不是还有甘宁吗?他也没有不是吗?太好了还是有人和我一样是光棍。哇塞,这个世界依旧是那么美妙啊!明天我要去找甘宁!我要告诉他,他也是东吴唯二的光棍之一!我们要组建一个党名字就叫做光棍党吧!
哈哈哈哈……只是……
一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我就开始不知所措起来。紧了紧拳头我抬头看着天边,夕阳西下。突然觉得诗兴大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果然对于诗词歌赋我还是一窍不通啊!也难怪原来老爹总是说曹操的儿子好。一家子文人墨客。不过听说那个叫什么曹丕的贼可是文武双全,和他老爹一样野心勃勃。
看来这就是祖传的毛病了!谁叫父亲就是个大老粗,嘻嘻,我当然也要是才可以了,不然我怎么算是爹爹的儿子。
第六回——不能告诉我的秘密,他爱我?——
“驾。”我驾着炽焰狂奔在长江的河滩上,追逐着太阳落山的方向,一直到最后一丝的光线也失去,大地重归黑暗。
村落,城镇,家家灯火闪烁。如同天上的繁星。我下马走近滚滚长江,人说滚滚长江东逝水,看着那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呸,一浪更比一浪高。波涛卷积起来的浪花。轰隆作响。
我不甘心的摸了摸腰间的怒涛,记得父亲当时就是在这里把他给的我,就是因为这怒涛滚滚,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鼻子突然酸酸的,看着眼前的波涛汹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江面上的月被打得碎成一片一片的,忽略了身后的马蹄声“父亲,公绩,公绩现在……过的很好!很好!”
“父亲,公绩想你……”
“父亲,公绩今天二十岁了哪!”
“父亲,公绩可以行弱冠之礼咯!”
“父亲,公绩现在是不是可以娶媳妇了?”
“爹,我想你……唔……想你……”
我放任着自己在这无人的地方泣不成声,放任着那名为泪的东西在脸上肆虐。在朦胧的水雾之中。感受着九月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江水打在我的脸上,和那些正在脸色肆虐的东西融为一体。不得不把身体团聚在一起,我瑟缩的蹲在江边。
不知何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温暖。陌生的气息却是墨明棋妙的安心。不由得伸手揪住那人胸前的衣襟,摩挲着温暖的热源我轻轻呢喃出声“父亲,你还没有告诉我白雪公主是不是被王子救了哪……”刻意忽略了身后那人身体转瞬间的僵硬,我的神志开始迷茫。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父亲告诉我白雪公主最后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那可恶的后妈获得了应有的惩罚,梦见父亲告诉我他其实是从未来来的人。
这个我其实知道,自从父亲大病一场后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有这种可能也不为过。
可是我并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说“公主其实并非一定要找王子的,公主也可以和将军在一起,就像凌公主……”之后再想问什么,父亲却消失了,他还没有告诉我灵公主是谁!
我迷茫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雾茫茫,看来是在这里睡了一夜啊!没家的孩子,走丢了夜美人管。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却发现除了四肢其他地方都无法活动。
腰间一双大手,搂着我纤细的腰肢。我凌公绩花容月貌,呸,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竟然被别人桎梏在怀中,还……还挣脱不开?我便过头想要看看是不是哪位美男。呃……因为那双手,我断定他绝对不可能是女人的手,除非是母夜叉。所以我暗暗祈祷,一定是男的。
事情不出我所料,的确是个男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玩味的笑容,表情不由的开始狰狞,想我凌公绩如花似玉待字闺中,呸,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被他抱在怀中。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请你把手移开。”却了不得那只手一下子收的更紧了。我怒视着眼前的那人,从被他紧夹着的腰间抽出一名为怒涛的物件。只见那人的脸立刻白了一白。用尽吃奶的劲我挥舞着怒涛朝对方打去,口中爆着粗口“甘兴霸,你TMAD不要脸的,占姑奶奶,呸,老子便宜,你TAMD不想TNND活了,信不信老娘,呸,老子宰了你丫的。显命长是不是啊?”
是什么东西从空中划过?好漂亮!咦?甘宁哪?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一会一庞然大物从空中降落。吓得我急忙避身闪过,我好奇的用怒涛戳戳那个不人不鬼的人“大哥,看见那个叫甘宁的流氓了吗?”
那人抬起头,一张精致的猪头展现在我的眼前,裂开了嘴露出一口白牙,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颤巍巍的举起手“我就是!”说完便趴到在我的面前,我举着怒涛愣是不好意思再打下去。
叹息了一口我只好把比我还高出一点的甘宁拖到了炽焰上边,趁着清晨还没有什么人,我悄悄的把甘宁运到我家的后院。
我侧身贴在门上,轻叩门。院内传来林伯的声音“谁啊?”
“林伯,是我啊,快开门。”我压低了声音,签过马来,四处张望着。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这是何物?”林伯接过我手中的缰绳指着从马背上滑落的那个人,我把脑袋从门中探出,发现左邻右舍没有动静,这才安心地合上门,上上栓。
指着那不明物体“此物名为甘宁,TX良家美男,被我打成一滩烂泥。赶快收拾收拾,尽量别让别人知道。否则……”我用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林伯立刻机警了起来,扛起了甘宁就奔向柴房。
“喂……你把他放哪里去?”
“他竟然敢TX少爷你,当然是放到柴房,让他经历十大酷刑了。”
“谁说他TX的我?”看着林伯了然的目光,我反驳起来,但是底气越来越不足。在林伯的威逼下,我不得以的点了点头。
却听到了第三个类似由于臃肿而吐字不清声音“才没有TX他哪,他那种货(HX)色。本大爷怎么可能看得上?”
“甘兴霸你TNND说什么,什么叫那种HUO色?你TMD货色好是不是?脖子上带着项圈,不知道以为是哪家的恶犬走失了。耳朵上带着耳环不伦不类以为自己是女人啊?不过倒是没有人会当成女人,毕竟没有女人会像你一样有事无事就光着膀子。以为自己肌肉发达啊?发达有屁用,发达就能刀枪不入。纯粹的漏装癖。”我喘着大粗气,横眉怒对这甘兴霸,“林伯,把他……把他……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MM的。”我转身离开了后院,要去泡个温水澡了才可以,冷死我了。呃……其实也不算冷啦……最冷的应该还是甘宁,不过他那种比糙肉厚的怎么可以跟我的婀娜身姿,呸,相比较哪?
只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林伯轻轻地给甘宁上着药“你这孩子也是活该,谁叫你急着动手的,该……”
“嗷唔,林伯您轻着点。”甘宁惬意地眯起了眼睛“都这么多年了,当初凌将军的事情我心存愧疚,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你呀!”林伯手下一重。只听甘宁“嗷——”地一声撕心裂肺地叫了出来,就连在前庭的我听到了也不由得一抖。“林伯会不会太过火了?”
“你最近纠缠少爷够多了,过几天,渐渐就不要再纠缠少爷了,最好绕着他走。”
“林伯,你可是答应我帮忙追他的!”
“这是自然,全东吴上至主公下至马夫佣人,都在帮你的忙不是吗?这个就叫欲擒故纵,你最好尝试着让少爷吃吃醋之类的。”
“然后哪?”
“然后等少爷吃醋的行为明显了,在想他解释呗。”
“林伯,姜还是老的辣。”
“嘿嘿,这可不是姜是老的辣。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喜恶我可是一清二楚,甚至比他,还清楚!”
“林伯,你多给本大爷讲讲公绩小时……嗷唔……你打我干嘛?”
“你个龟*儿*子,敢在老子面前自称大爷,老子称大爷是你小子还没出生哪!”
“好好,林伯,林大爷,给本,给小生,呕,讲讲公绩小时候的事情。”
“乖,听林伯慢慢讲……公绩小的时候啊……”
我愤怒的一脚踹开了门,屋内的两个人齐齐地转过头来看着我,一瞬间我便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林伯……你觉悟吧!”我挥舞着怒涛向林伯砸去,林伯一个闪身,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甘兴霸的肚子上,只听得嗷的一声划破长空,引得无数人大呼扰民。
一瞬间眼睛对上了甘宁那波澜不惊的眼眸,我垂下眼帘,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林伯已经出去了,屋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最终是他打破了沉寂“你知道了……”点点头,我并不否认,他们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本大爷看上你了,第一眼。”
“第一眼?”
“就是……就是……”
“夏口之战?对吗?”我看着眼前那个点着头的男人,脑中竟然是一片空白,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是仇人。”
“我知道,但是对于你的父亲,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失手?虽然不相信,但是他的眼睛一片清明,女人呸,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骗人的。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口茶“呸,林伯太偷懒了,这都是隔夜的茶了。”啐了口茶水,我用手撑着下巴哀怨地看着甘宁。“我们都是男人……”
“主公和幼平还都是男人哪!”他坐起身,直视我,在那逼迫的眼神中我最终败下阵来。不得已露出杀手锏,我用双手捂着脸,从张开的指缝中看着甘宁。
移开手露出那久违的表情————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甘宁,眼中泛着波光粼粼的涟漪。“你想怎么样?”甘宁缩了缩脖子,警惕地看着我。
撅起嘴,我眨了眨眼睛。“其实吧……”
“少爷,都督派人来找所有将军商量赤壁一事。”林伯推开门进来,对我躬身,我抬起眼皮看着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打断了我的话,不过也好反正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起身我大步走出了门口,鬼使神差地就转过来头对着那个还在发愣的家伙说道“喂,赶紧着,都督是找所有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