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破城卷 离恨天城》 【093】墨子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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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子鱼的房间,将熟睡中的自语惊醒,揉揉朦胧的双眼,子鱼痛快的伸了个懒腰,刚要出门却听门外一阵吵闹声,走出去只见诸多墨家弟子来来回回跑个不停,子鱼拉住一个询问,只听那人说道,“出大事了,首领命令我等都要到广场上集合。”子与听罢脸上闪出一丝异样,接着也跟着向广场奔去。
到了广场上只见那里已经被围的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子鱼一阵猛挤才冲了进去,只见面站着杜机一群人,地上还躺着几个墨家弟子,看样子已经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杜机一帮人想谈了一夜,又吃了些酒,了了一夜就如此过去,早上却听巡逻的弟兄禀告说,发现了极具尸体,竟然都是墨家子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确实严重,便召集所有墨家子弟聚集在广场之上,有事要宣告。
子鱼走过去看了看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个个皆是一剑封喉毙的命,看来是高手所为,这时却听一个灰衣中年开口说话,正是曲二,只听他道,“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伤心难过,但是伤心难过之余,我们还应时刻保持清醒,看来敌人已经渗透到离恨天之中,说不定就在我们中间,或许藏在离恨天的某个地方,从现在起,我们每个人都要小心谨慎才是,要是发现什么异常,应及时汇报,一定要将这个恶人找出来,或者将会有更多的弟兄死去。”
说着下令让众弟子报明自己昨夜在干什么,是否有人证,这时却听公孙大娘对着子鱼愣愣地说道,“你小子昨夜在干什么?有人证吗?”子鱼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问,不免竟呆住,刚要回答却听杜机吼道,“怎么?公孙妹子你还在怀疑我的徒弟?你告诉过你不可能是他,他才多大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子鱼上前道,“师父莫要生气,想来是公孙大娘一时误会晚辈,才针对我,连续几日的奔波,晚辈很是困乏,昨夜倒头便睡,一觉到天亮才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询问了一位小哥才跟至这里,但要说有没有人证,我真的就找不出来了。”公孙大娘似乎看不惯子鱼,本还要说些什么却听天霖道,“按照伤口来看,出手的定是个高手,我看也不像是子鱼,他小小年纪绝不可能有此手段,我们还是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可能吧。”
一夜之间死了几个弟兄,现在又得知离恨天内混进了敌人,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立即加强防御,严阵以待,但是敌在暗我在明,想一时间找出凶手只怕也不是容易之事,子鱼倒是整日无忧无虑的,到闲逛,这一日沿着在山壁上凿成的小道游走,不觉间子鱼来到一处巨大的石门,两扇门和在一起刚好有一个“剑”字,这是什么地方?当下心生好奇,便想进去看看。
手一推,不想这时门竟然被他推动,微微开一条缝,子鱼的小脑袋刚好伸进去,左右四周看了看并不见一个人,接着便掩上门悄悄踱了进去,“有人吗?有……人……吗?”他小声叫了几声,却并不见有人回应,也变放大了胆子,四处走走瞧瞧也未见有人,再细细看看这室内的景象,不禁惊得他一阵发呆,只见这里面竟是一个宏大的铸剑房,熔炉风箱,砧台铁锤,涤剑试剑,一应设备,应有尽有。
再看那涤剑池中清水盈盈,水中没这一柄柄剑,那些剑有的是刚打出来的,有的是上了年代的,沉在水底就像那些恰不起来的回忆,旁边的试剑石上也横七竖八地插着一些剑,或断或损,或缺或亏,也有些完好的没入石中,想来定是锋利无比,这时一阵风过,却听一阵叮叮当当很清脆的响声,余音绕梁,盈盈不竭,好长一会还在耳边萦绕,子鱼抬头顺势望去,顿时又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屋顶上竟还吊着一柄柄好剑,因为清风拂动,那些间相互碰撞,发出一阵阵剑鸣,纵然子鱼对剑不太了解,但是通过那好听的声音也可以判断,上面那些都是上等货色,心想这些剑要是坠落下来,自己岂不是会被钉成马蜂窝,不觉跑到一边游赏,这时只见墙上有一巨大的字迹,这个字他还是识得,正也是一个“剑”字,但是这个字却不是一笔一划写上去的,看样子是像用利剑一气呵成劈成的,剑痕深浅统一,粗细均匀,字体流畅,看上去写字的人也定是一个高手,他只用了一招,便行云流水的在石壁上削出了这么一个字,同时也说明那柄剑很锋利。
子鱼看得出奇,这是只听一个声音传来吓了他一惊,转过身来,只见一个妇人和老头子走了进来,说话的那妇人正是公孙大娘,只听她怒吼道,“说叫你进来的?这里是你能乱闯的吗?出去!”子鱼像一个被人当场抓住的小偷,慌忙的躲到一边喏喏的说,“对不住,晚辈不知道这里是公孙大娘的,一时好奇闯进来看看,若有打扰还请见谅,晚辈这就出去。”
这里正是公孙大娘的领地,墨家离恨天有“机部”、“器部”、“术部”和“生部”四个部门,机部便是杜机所在的以机关术闻名,术部里都是墨家的高手,生部是负责生活起居的,荀夫子便是生部的长老,而这里便是器部,这公孙大娘便是墨家的一名铸剑长老,天下很多名剑都是出自她的手,只是她的脾气不怎么好罢了。
公孙大娘一张老脸绷得紧紧地,像是要把子鱼生吞了不可,这时站在一旁荀夫子呵呵笑道,“公孙妹子,你也不要生气了,子鱼小二也不过是一时好奇,进了你这剑房观赏观赏,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难道你害怕有人观赏你的名剑不成,况且他也没有动什么,更没有碰坏你的一桌一椅,我看就算了吧。”
见有荀夫子说话,公孙大娘也就不再计较只冷冷道,“我劝你日后还是安分点,不要随意走动,离恨天可不是你随意乱闯的。”子鱼点头称是,荀夫子拉过子鱼说,“好了,既然这里穿不得,我那里倒是可以自由进入,走,让我带你参观参观我的酒坊,顺便让你尝尝墨家的美酒。”说着带着子鱼走了出去。
待他两人走了出去,公孙大娘开始收拾房内的东西,眉目间凝结着一层淡淡的伤,就在这时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公孙大娘转首看去,却见房门关的好好,正疑虑间只见一个黑影迅速移到她的面前,吓得她一惊,猛的抬头看向那人的脸,愣的说道,“原来是你!你……”,还未等她说完,那人已经出手,一剑劈下,划破着无尽的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