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生 梦 死 第十一章 翼人断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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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话音刚落,翼人公主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洛迦已经不见了身影。
但是在洛迦的身影再一次显现出来之后,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黑色的外袍飘起,身后那一双妖艳的黑紫色,上面有着暗红色花纹的羽翼,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怎么回事?!这代的妖主洛迦竟是翼妖?!国老对他们说的是,洛迦是妖豹族的啊!
那翼人也惊在了那里,明明,每个人都告诉她,妖主洛迦是妖豹族。
不过是一瞬间的惊讶而已,但她已经败了。
手卡在那名翼人公主的脖颈上,洛迦指尖微微动了动,指甲突然猛长,长,而坚硬。
似乎手只要一动,手中的人便会命丧黄泉。
然而洛迦只是趁着翼人因为自己被俘而失神的时候,击晕了她。
然后一挥袖,除了十八座使、离若殇、澜夜轩与夜筝梓几人以外的所有人,全都晕了过去。
黛语一看身边人全部都缓缓倒下,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随即,自己也向地上倒去。
如此高级的法术,若她能抵抗住,定会被怀疑。
“麻烦十八座使帮忙,消了他们刚才那段记忆,随便替换便好,让孤想想,就平平静静的跳完舞,然后退场吧。”洛迦松开手,翼人的身体直直的掉在地上。
翼人被抬了下去,没过多一会儿,底下的人也都醒了过来,宴会继续进行着的时候,洛迦却突然说有事忘记,离席后不久,夜筝梓也找了借口离开。
孓尉把翼人扔到刑室里,然后退出来,后面的洛迦和夜筝梓进去。
洛迦提着女人的头发,按到蕯桖面前。
“宓戾殿下……?”蕯桖缓缓抬起头,本来已经无神的瞳孔却在看见那个舞|女后瞬间缩小。
“喔,原来她叫宓戾。”洛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把手放在名为宓戾的女翼人后脖颈上,用力拧了一下,受到疼痛刺激的宓戾几乎是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公主殿下……”蕯桖喃喃道,似乎不相信自己心中最尊敬的公主就这么被抓了来。
“蕯桖?!”宓戾惊叫了一声,不见了刚才那股刚毅的气质,倒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了。
“公主殿下,刺杀,失败了……?”蕯桖的声音很小,小到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呵,是啊,失败了,其实,本来我们就没什么机会能灭掉妖族,本来,我们也不过就是妖族的一个较庞大的分支而已。”宓戾摊手。
“哎呀哎呀,刚才,公主殿下可不是这么说的哟。”洛迦笑,夜筝梓却只是低着头站在一边,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哼,要杀本宫还是要剐本宫,都随便你们,翼人族确实是要灭妖,奉劝你一句,最好尽快灭了翼人族,否则,呵,还会有更多的杀手被派过来,你逃得过本宫这个公主,可之后的皇后,太妃,难不成你都要用同一招逃掉吗?”
夜筝梓突然冷笑一声,一个闪身上前捏住宓戾的下颚,另一只手的指尖已经燃起了一小簇足够致死的火炎。
“想要致妖世之主于死地,足够你死。”夜筝梓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可眼里的冷冽足以表明了他现在的愤怒,“别再装了,就算你是这副不想与妖世斗得样子,本座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他。”夜筝梓说着,指了指身上已经浑身是血的蕯桖。
宓戾愣了几秒,“呵,不愧是众妖之首夜筝梓,不见不知道,一见,本宫佩服。本宫不会想方设法逃了,这儿的刑具也随便你们上,所以,至少可以放了他吧?”
“你这是在跟本座讲条件?”
“不,是交换。”
“呵呵呵呵,你有何资本交换?无论你是在这里就死了,还是被上刑,有关本座何益处?”
宓戾神色一黯,“那依夜大人看,想怎么着。”
夜筝梓笑着松开宓戾,后者顺着墙壁滑落,跪坐在地上。
“蕯桖,宓戾二人,断翼,从此服役妖族。”
冰冷的话语对翼人族的二人来说,如同判了死刑一般的残酷,两人的瞳孔缩小,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瞬间,收回了自己本张开着的羽翼。
羽翼对翼人族来说,就是鱼的鳍,蛇的牙齿。
割断羽翼,对翼人族来说,就如同蛇被取了牙,鱼被拔了鳍一般。
服役妖族,那说明,他们的一生,就只能在妖族的鄙夷下生存,直至死亡。
洛迦唇角的弧度加深,走到夜筝梓身侧,在他耳边轻声道:“筝梓可是为了孤身陷险境而恼怒?”
夜筝梓瞟了一眼洛迦,转过头不做声,只是看着坐在地上神情绝望而呆愣的两人,然后四周的烛台灭掉,一瞬间的工夫,本来只是着着普通明火的蜡烛全都换成了通红的妖火。
妖火一亮,没过十秒钟,十八个座使和离若殇就都出现在了刑室中,只不过,有些是凭空出现,有些是从房顶跃下,还有些是从门口闪进的。
夜筝梓数了数,一共十八个人,在角落里很隐秘的阴暗处,站着黛语,十九个人。
“不用藏了,孤早就知道语王妃不是一般的火妖族人。”洛迦语气淡淡的道。
黛语心下一惊,看向夜筝梓,却看见他表情上没什么变化,就一个跨步上前。
还没来得急解释什么,夜筝梓冷漠的一声令下。
两个翼人被硬生生的断翼,刑室传出凄惨无比的哀叫,听的狱卒和其他的囚犯们毛骨悚然。
羽翼被断下后,很快就化为羽毛,渐渐地消失了。
宓戾早就昏了过去,后背长着羽翼之处还血淋淋的,第十座使秋络晔见夜筝梓是真真正正的生气了,便也没经过同意,直接烧了宓戾的伤口,血止住,却一点也不管一个女子的痛苦。
蕯桖睁着的眼睛瞳孔空洞,盲目的伸出手,方向正是宓戾躺着的地方。
洛迦握住夜筝梓的手往刑室外面走,夜筝梓微惊,本想挣开,却无奈洛迦握的死死地,让他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为何要出来?”夜筝梓可不会认为,洛迦是觉得画面残忍。
“谢谢,筝梓。”洛迦迷人一笑,“也对不起,让你给孤……给我担心了。”
夜筝梓愣住,然后不自然的勾了勾唇角。
洛迦突然抬手,将夜筝梓困在自己双臂之间。
“孤说过,夜筝梓,你是孤的。”
夜筝梓刚想开口回话,却突然推开了洛迦。
离若殇从刑室里走出来,手边,绕着他的手腕飘着几瓣樱花。
“两个翼人都已经断翼。”微微欠身,恭敬的只为汇报。
“咳,关到天牢最深处吧。”洛迦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掩饰尴尬,最可气的是,他想从离若殇的面色上知道他刚才看见了没有,可是,这离若殇,偏偏就什么表情都没有。
“是。”一声应完,离若殇又离开,夜筝梓看了洛迦一眼,朝天牢的出口走去了。
于是,多年之后,洛迦曰:孤跟那离若殇的仇,就是在那时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