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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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过后,之前学生会的竞结果就公布了,叶小狐也在名单之中。为了庆祝叶小狐打算放一把血,请俞月吃顿好的,顺便捎带上齐扬和宴几令。只是吃个饭而已,但是当四个人凑到一起的时候,气氛就无比诡异了。由其是当齐扬对上宴几令的时候。
齐扬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宴几令介绍自己。
“我叫齐扬,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太冲动了。”
宴几令友好的伸过手去。
“宴几令,我和叶小狐、俞月都是好朋友,所以你也是的朋友,不愉快的事情就别提了,我早就忘记了。”
宴几令态度的豁达让齐扬有些窘迫。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孩子成熟。连俞月也在暗地里佩服宴几令的善解人意和懂事。
“我说俞月你天天跟人家叶小狐一起怎么不像人家似的积极发展发展。你看看人家。”齐扬又开始逗俞月了。
“我根本不是那块料,再说我什么人你也不是不清楚,我这人淡泊名利,你懂吗?那些官僚作风的东西不适合我。”齐扬的话对她根本没起什么作用。
“你直接说你没那本事得了。你看你对面坐着的,积极发展的,准备考重点大学的。你再看看你,天天混混的。”齐扬依旧苦口婆心。
俞月终于来劲了,把碗筷一撂。
“那----------你看谁有本事你找谁去行不?”
叶小狐听出这话中的火药味,在桌子下踢了俞月一下。
“叶小狐你不用踢我,我就这样,我改不了,所以你齐大老爷看不惯就找别人去吧。”
“齐扬也是为你好,关心你而已。”宴几令帮着打圆场。
“宴几令你不用帮他说话,齐扬我知道我这样碌碌庸庸的你瞧不起我,但是我想这么过活谁也干涉不了。”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吃顿饭非要吵架不可啊。”叶小狐有些生气了,俞月你不能少说两句啊。
齐扬一直在那沉默不说话,自己的好心被这样曲解,换谁谁都会不高兴。
“俞月,我要是真瞧不起你,也不会现在瞧不起你,从我认识你那天我就瞧不起你了。我要是真瞧不起你还至于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么。”
叶小狐听出齐扬的话的重量,这里面有他们不知道事情,或许这就是俞月的秘密吧。
俞月知道齐扬指的是唐意的事情。她有些心灰意冷,听着齐扬在别人的面前提起这件事。她知道齐扬在这件事中是受害者,但是她不允许任何人这样随随便便的说唐意。即使她自己在心里对唐意有多少恨,但她不允许别人去恨她。
俞月站起来,目光特别冷漠的看着齐扬。这给齐扬吓了一跳。他们认识的这么多年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因为这在他们心中都是一个伤。但是今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说是错了,他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气话可能伤害到俞月了。
“对不起,叶小狐,我扫兴了。”说着俞月穿起外套。走出了饭店。剩下三人坐在那里。
叶小狐沉思了一下推了推齐扬,“快追出去啊。傻愣着干嘛。”接着齐扬也跟了出去。
叶小狐瘫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了。宴几令看了叶小狐,笑了。
“既然想追出去为什么不追呢?”
“我什么都不想。”叶小狐有气无力的,宴几令有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可怕,就好像随时能看出别人心里想什么一样。其实俞月出去那一刻自己是想拉住她的,但直觉告诉她,拉住她的那个人不应该是自己。
他们有他们的故事,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个外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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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狐回寝室之后发现俞月早就回去了,趴在被窝里,又蒙着头。以为她在哭,偷偷掀开被子想去安慰她,揭开被子,却看见俞月佝偻着抱着腿睡着了。
叶小狐曾经在书上看过,保持这样睡姿的人都极度缺乏安全感,因为她们固执的保持在母体里的姿势,躺在被窝里就像躺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
叶小狐有些微微的辛酸。就这样直直的看着睡着的俞月。她很想知道她和齐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但是那是她们的事情自己又不好开口问。
于是自己也爬进被窝睡觉了。半夜起来的时候向俞月那看过去,俞月的床铺被子堆在一起,人早就没了。
叶小狐偷偷去厕所看了一圈俞月并没有在那里,走廊里也静静的半个影子都没有。叶小狐转身打算上楼看看,站在楼梯口准备上楼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影在楼梯的平台上站在窗边,黑暗中还有一点光亮,像是在抽烟。叶小狐并不惊讶,大学里抽烟的女生多了去了。她也习以为常。但当楼梯上到一半的时候她才稍微看清些,那个人的一头长发披散着。
“俞月?”叶小狐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句。
黑暗中俞月转过身,手里燃烧着半截香烟,眼睛因为灯的缘故反射着光亮。
“你在这干嘛呢。”叶小狐走到俞月身边才发现窗子边上的风很大,也很冷。
“你不是看见了吗?还问什么。”
叶小狐看见俞月抽烟是有些生气的,因为在她眼里俞月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抽烟,这里风大,不至于回去的时候弄一身烟味。”
叶小狐抢掉俞月手里烟,按在窗台上灭掉。在触摸到俞月的手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很凉很凉。叶小狐抓过俞月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使劲的揉搓着想让它们尽快温暖起来。
“你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其实很简单也很可笑。我跟你撒谎,我没有妈妈,我妈跟齐扬的爸爸跑了,齐扬的妈因为这个事情后来出车祸死掉了。就这么简单。”俞月平静的说,好像她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般。
叶小狐听完之后震惊了,她从没想过俞月和齐扬之间会有这样的故事。看着俞月假装坚强的把自己的伤口揭开,自己也有些痛。
叶小狐看着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的俞月,把她拉进怀里。
“我不想听这些事,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太大了。”俞月失神着不说话,低着头被她拉回了寝室。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云淡风轻的讲出这些事,只是她知道讲出来她会难过,就好像明明知道自己会痛会受伤,只要这样去做,看着自己受伤流血就会很痛快,看着自己难过就会舒服好过一些。
也许当自己痛的麻痹了,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了。
进寝室之前俞月跟叶小狐说谢谢你什么都不说,也谢谢你总这么照顾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装作不知道不在乎的样子,因为我害怕别人对我好。
叶小狐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就好。
看着俞月躺下睡着叶小狐转身去了盥洗间,打开水龙头把头放在下面冲着,冰凉的水从上面淋下来刺骨的疼痛。真希望这种疼痛能把自己痛醒,让自己清醒清醒。
湿淋淋的回了寝室把自己擦干,看着蜷缩着熟睡的俞月。
很想问自己究竟怎么了。莫名其妙的难过,看着她这样折磨自己,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折磨自己。
这样的自己可怜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