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七章 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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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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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内,景深坐在白色的沙发上打着游戏,景然在厨房里准备西式的晚餐,景然在国外待了几年,西餐是她的拿手好戏,景深更是常年在国外过户,饮食方面多少已经有点西化。
“小深。”头被姐姐敲了一下。
“你还吃不吃饭?”景然无奈,虽然她很能理解杀得昏天暗地时的那种“忘我境界”。
景深嘟囔:“等一下嘛,就快好了。”激战正酣,刻不容缓。
“用电锯!”
景然倏地夺过他的操纵把手,一旦电锯到手,便高举此宝,所向披靡地冲杀过去,拼出一条血路。
刹那间屏幕血光冲天,喷溅出的人血,是他姐姐用电锯锯出来的……
“姐……”景深有点傻眼,“用激光弹不是更省事吗?”
景然没有回头,激战中,碎碎地念着:“这怎么一样?激光弹一按,人就化为一阵轻烟,什么都没了。电锯就不一样了,它咔咔几下,闪电般地锯过去,人立马大卸八块,这感觉特痛快、特带劲,太拉风了……”
很好,完美获胜。
帅气的指法,强大的操作,激烈的恶战在她的指下成了一场炫技!景深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帝都三臭虫”。
这样的姐姐,神采飞扬,感觉该死的好!
“小深,愣在干什么?快点去洗手吃饭啊。”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
餐桌上陈列着干净如新的西餐餐具,白色的蜡烛烘托着温暖柔和的气氛。
“小深,”景深突然放下刀叉,问,“那天是你带我回来的?”
那天的指义,心照不宣。
景深面色如常:“是啊,那个面瘫男打电话叫我上去接你,他说你低血糖晕倒了,已经给你注射了葡萄糖和镇定剂。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电话号码呢……”
“不是他送我回来的?”
失望,倾泻而出。
“不是,他当时……好像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
“姐。”
“嗯?”
“他还丢给了你一个盒子,说……这些东西真的很碍眼。”
……
景然回到房间,打开了那个盒子,果然……都是她曾经送给他的东西。
暖水袋、打火机、创可贴、一套的围巾和手套、十字绣、闹钟、游戏碟和漫画书……
可是,好像没有这些,她看着摆放得很整齐的卡片和瓶子。
翻过卡片一看,背面有着自己的名字、所患的低血糖名称、用药情况。正面,是他的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这是一张病人卡。
这个东西,她曾经在五年前见过。
分手的前几个月,在她又一次用药不及时而晕倒后,陈蹊动怒了:“景然,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有点心虚,不敢回答。
如果告诉他原因,会被训得更惨吧?
回到C市两人住的小公寓,景然老实地认错:“陈蹊,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原因嘛有点复杂……所以……”
“原因。”他挑重点。
还不是因为明天是你的生日,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当然,没胆子说出来。
眼看着他又要扭过脸去,景然心一横,对着他的嘴巴凑上去——
“又是这招!”陈蹊掰住她的小脑袋,有点咬牙切齿,“景然,这招今天对我没用!”
怪谁呢?如果不是之前这招屡试不爽,这个小女人怎么会如此“猖狂”?
景然吸气,是谁说过三流电影狗血小说会降低智商的?
“我逛街去了。”她挑最重要的,“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带的药瓶是空的……”
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
陈蹊无奈地把她“埋地雷”的头拉了出来,语气不可自抑地柔软:“发病时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呃?景然有点呆,他是在气这个?
“逛着逛着,就忘了……”
这是真的,她只顾着给他挑礼物,身体的反应自然就没注意到,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手机都拿不稳了……
陈蹊气结,这个傻乎乎的女人,一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
这种迷糊,不正是他惯出来的吗?她几个月的药,都是他提前给她准备好的,为了以防不测,他的衣兜里时时刻刻备着一瓶水果糖。
她从来没有操心过,自然会犯这种迷糊。
景然可怜巴巴地、用一贯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陈蹊赶紧转过脸去,不再理她。
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吗?到了景然这里就被扭曲成了这样,她受伤的默默跑开了……
不是这样的……这个小女人……怎么关键时候就犯呆傻?
“阿然,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某人无奈地追了过去……
第二天,景然理由充分的:翘课了。
晚上,景然悄悄地踮到陈蹊的身后,恶作剧的哈了一口气:“呼”——
陈蹊浑身一颤,酥麻地打了个冷颤————
“你干什么?”口气似乎不好。
真记仇,某女小人的揣测,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呀。
“不干什么。”她眯眯地邪气一笑,“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今天为什么翘课?”似乎,漫不经心。
“呵呵,我过来拿药。”
原来……只是拿药啊。闪烁的眼眸又黯了下去。
他很久没有说话,景然时不时地瞄向陈蹊,亏她翘了一下午的课跑到C市来给他做晚饭,他倒好,把她晾在一边坐冷板凳。
算了,谁叫他今天是寿星呢。
她又从背后偷袭,悄悄爬上了陈蹊的脖子……
“又不安分了?”他抓住她作恶的手,淡淡无绪。
他的脖子触到了冰冷的东西,转头一看——是一条项链。
“陈蹊,生日快乐!”被抓包的某女赶紧补救,羞涩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快乐的、满心的祝福,艳阳般美好。
心里,很温暖,原来……她记得的。
他终于溢出一丝微笑,停下手中一直心不在焉的事情,专注地看着项链:精致的黑色绳子,上面吊着一个银色的戒指,色泽不是那种闪闪发光的耀眼,只有朴朴素素的简单。
虽然很俗气。
“这是用我自己打工的钱买的!”她赶紧补充,这不是她从家里拿钱买的。
他还是没有说话,她急了:“这个很便宜,一点儿也不贵!”
“嗯,俗气了点。”他不吝打击。
那个,他是故意的吧?
见他收下,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气势彪悍:“陈蹊,我来戴上!”
她本意是想让陈蹊戴着戒指的,可一想到陈蹊平日坚毅正值的冷漠形象,囧囧地放弃了——只怕陈蹊的手上死也不会戴这种东西吧。
所以,她又煞费苦心地选了条精致的绳子,景大小姐,你挑的绳子……比戒指更贵啊。
“怎么,不想戴?”她停下动作,被他盯得发麻。
“没有,你快点。”
在他敏感的脖子动来动去,他……不是圣人。
“哦,我轻点。”
他很想说,你重点。这种轻柔的力道,让他走神了。
“你也有一条同款的?”
“呃……是的……我偷偷挑的情侣款……”有点不好意思。
戴好后,景然点点头:“嗯,很好,这样别人就会知道,你名草有主了。”
摸着下巴,又有些自负的小模样。
“陈蹊,你刚才在干嘛?”一阵沉静后,景然好奇地问他。
“准备病人卡,以后你要带在身上的。”一贯的淡然。
“哦,让我看看。”
她随意拿起一张,有些困惑:“陈蹊,怎么没贴照片?”
“我没有你的照片。”
好像是的啊……他们之间没有照片……
呆了一下,忽然,景然抬头,一脸娇羞:“陈蹊,你给我画一张吧。”
陈蹊的手很漂亮,在他爷爷的熏染下,他的书法和绘画棒极了,只是这些,旁人不知道罢了。
当然咯,不包括她,她自豪地想着。
“嗯……好。”
“阿然——”
“……啊?”
“不用脱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