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记住,你是一个人!  第七章 我们的家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616  更新时间:10-09-16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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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闻到了处女醉人的芬芳?在午夜后张牙舞爪,鲜血绽放,生命流逝,英俊小白脸露出,是见光即死的可怜虫吸血鬼呀!咦啧啧…”
    
    “是谁窥视了贵妇的熟透身体?在血月下变身为狼,扑腾下压,分肢解体,狂长胸毛飘摇,是满脑子淫秽思想的兽-性狼族呀!嗷吼吼…”
    “是谁偷食了强壮猛男的心脏?在角落处埋头掏挖,犬齿撕咬,碎末横飞,竖立灯笼眼闪烁,是傻叉兮兮的秀逗脑袋妖魔啊!哦哈哈…”
    “是谁遗弃了光明的纯洁气质?在大床上摇曳身姿,灯影晃动,形态万千,黑色翅膀颤动,是被欲-望所诱-惑的堕落天使啊!呜嚯嚯…”
    “是谁摄取了苍白如狗的魂魄?在黑暗中神出鬼没,摧残心灵,肆意玩弄,猩红舌头舔舐,是邪恶强大主命者的地狱恶魔哦!哇嘎嘎…”
    “是谁传播了死硬的肮脏病毒?在村舍间瞎跳蹦跶,尸虫裹体,腐肉遍布,腥臭味道招摇,是令人吐出隔夜饭的恶心僵尸哦!呕哗哗…”
    “是谁吸光了男人蓬勃的精华?在坟墓内销-魂运动,婉转呻-吟,经久回荡,飘无灵体起伏,是靠原始本性为生的艳丽鬼魂哈!啊嗯嗯…”
    “是谁脱光了鲜活的人皮外衣?在土地里移形换位,突兀冒头,瘦爪撩拨,光溜溜骨身贼亮,是广大妇女羡慕的苗条骷髅哈!咔嚓嚓…”
    扑打着翅膀,晃晃悠悠地飞舞于空中,少年哼着不知名小曲,不时看一眼小指上纹身一般的蛇皇戒指,眼里泛滥着柔情蜜意,脸上全是傻呵呵的笑容,可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将这份懵懂感情破坏殆尽,那是冷静后的沉淀。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不相信一份建立叉叉圈圈上的感情有多么真挚,久经战场的她也不怎么相信吧?不过管它了,时间还长着呐!
    “这首写得还行唱得不堪入耳的歌曲叫什么名字?”老妖怪打断问道。
    “《群魔乱舞》,爷爷给我写的儿歌。”少年抽空回答。
    一曲完毕,前方出现一片高低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脉,其间妖兽横行,吼啸震天,浓雾蔽林,翻卷腾绕,少年偶然间瞥见一两只逃命的妖魔,被几头妖兽追赶得惶惶而行,没有意识到前方危险的到来,一脚踩进落英缤纷的沼泽,身体迅速下陷,拼命后退时。
    几条乌鳞蟒蛇带起大片污液,气势凶猛地窜出,血盆大口大张,腥臭唾液流泻,巨粗蛇身弯曲成弓形,血盆大口刹那之间已到了妖魔头顶,一口咬下,也不咬烂,非常干脆地吞下,也就能看见一个凹凸不平的脑袋缓慢下滑。深绿色的血液喷溅三米多高,都统统进了乌鳞蟒蛇的血盆大口中,蛇腹摇动,不知是否能有助于消化?
    一只牛高马大的妖魔就此毙命,脑袋虽不知去往何方,但身体依然依据本能,继续往后使劲蹬动,几下之后,机能丧失,倒地抽搐,还未来得及搅起几点腐臭淤泥,就被闪电而至的乌鳞蟒蛇分而食之,溅射的血液染绿了一大片落英。
    如此血腥场景,吓得后面几头妖兽硬生生止住脚步,其身后都犁出一条长长的沟壑。但有位跑得兴奋过了头的二百五仁兄刹不住车,生命最后的一声狂暴嘶吼发出后,硕大如坦克的身体就贡献给打打牙祭的蟒蛇了,同样的下场不同的结果,四分五裂,褐色血液泼洒,满肚子的不甘!一只牛角太硬,没法消化,被丢弃在沼泽上,缓缓下沉。
    巨大蛇眼淡漠地瞥了一眼后面的几头,老长蛇信吞吐,发出的嘶嘶声让角色瞬间转变的它们毛骨悚然,不由退后几步,然后再退几步,没有掉头逃跑的打算,多年的残酷生活,让它们懂得最自杀性的行为就是,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强大的敌人,那样会死的更快。
    蛇头慢慢没入绚丽落英中,几头赤炎蛮牛低头喘息,临近死亡后的放松尤为致命。这不,凉风抚体间,几只虎背鹰隼俯冲而下,锋锐利爪一把穿透厚厚牛皮,深深嵌入筋肉中,泛着金属光泽的利爪立即被褐色血液同化。在赤炎蛮牛高亢哞声下,迅速升空,达到几十米高度后,松开利爪,呼呼风声后,死亡降落,刚才还生机雄厚的它们就此死翘翘。而后被个头娇小的虎背鹰隼轻灵抓起,有些夸张姿态的它们飞过优美路线,隐没于参天大树间。
    狂暴嘶吼,残酷杀戮,血腥吞食,不甘死亡。
    在这片丛林密处无时无刻不上演着这一幕,生动而形象,把丛林法则演绎得淋漓尽致,让强大的活得更滋润,弱小的活得更卑微。
    不过适者生存,成王败寇,又怪得了谁呢?
    “鼠胆小子,你别告诉本王,你家住在这片妖兽根据地?”
    “啊,怎么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老妖怪又没了声响,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少年也不在意,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仅仅只有一夜‘交情’,但是老妖怪明显的傲慢性格,还是能清清楚楚明了的,要让他被动做某些事情,或者按照你的思路继续下去,不大可能,他有属于他自己的骄傲。
    多费口舌的傻事一般人不做,少年不属于傻人范畴,自然不会做。沉默飞行一段路程后,他左右上下瞄了瞄,身体划过歪歪曲曲的线条,在三十六棵茂密玄星树间,很有规律地绕来绕去,最后降落于一座乱石堆砌的小山旁。
    围着乱石堆转了一圈后,少年手中多了五块血月石,它们分别被埋藏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埋点巧妙,不知其中奥秘者就算转个一百圈,也只有干瞪眼的份。躬身把中央石块捡开,一根圆形石柱崭露头角,通体血红,上面有五个凹形石孔,为月牙状,首尾连接呈现前-凸后-翘,一个完美的艾斯形,黄金比例的线条,要是展现漂亮熟-女身上,绝对让一大批牲口狂咽口水。其中有一丝鲜血流转,慢悠悠的,甚是懒散。
    少年动作熟练之极地把一块块血月石镶嵌在月牙凹孔中,半个暗红光球缓慢冒出,逐渐长大,直到笼罩整个石柱。其下被艾斯线条分割两半的半圆飞速旋转,达到某一个临界点后,艾斯形上端的血月石甩出一个能量血月,飘飞到少年臀下,温柔托起他,缓慢脱离大地的束缚。而同时那丝鲜血变粗为一条鲜艳血蛇,灵动游弋,到上端血月石中整装待发。
    “【五月移形阵】,真有够奢侈的。”
    “奢侈吗?这是七岁时,爷爷送给我的玩具。当时还觉得蛮好玩,现在也就只能当代步工具了。”
    “囚戈马璧,就因为这样才奢侈!”
    暗红半球啵的一声碎掉,飘舞的光点纷纷扬扬,散落到石头上,慢慢浸入其表层,而后约束它们飞速旋转上升,到达尖尖后停止攀爬,同时山体内部的鲜艳血蛇开始沿着艾斯形游弋,悠哉游哉地向另一端移去。
    少年身形渐渐透明化,直至消失不见,站立的地方却留下了一双脚掌,一阵不知哪来的风过,平平坦坦,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只余一座孤零零的石头山在那。
    躺在弯弯血月上,晃悠着二郎腿,少年静默地看着身边溜过的风景,那无声的屠杀、血腥的画面、放慢的死亡,都无法让他皱那怕一下眉头,毕竟看得太多了,已麻木。不过要是提议身临其境地体会一番,他肯定还是会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看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小看这其中巨大的差距,到时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恐怕都要耗上成千上万个脑细胞,至于最后想不想得通就不得而知了。而且这片广阔无边的山脉中可是有几头恐怖级的妖兽,很幸运的是,就有那么一头恰巧在艾斯形路线的不远处,每次经过那里,鼻孔都罢工,不呼吸不喘气,嘴巴也紧闭地钢钎也拗不开,由此呼吸道没有空气可供输送了,可怜的小心肝无辜受牵连了,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桎梏,也不摧残蹂躏你,但要动弹一下却是心有想法而力不足,只能静静等待,享受着这好似死亡来临前的美妙时光。
    到了,这该死的地方又到了,少年正襟危坐,手掌撑住血月边缘,静待那淡漠一眼的到来。七秒之后,少年皱起了眉头,那每次例行公事的一眼并没有如不期而至。难道今天有一头母妖兽去洞里相好,现在正忙活,为制造一头小妖兽而努力耕耘着?无暇顾及我这个擅自闯入禁地的家伙?也好,少了一次被搞得像落汤鸡的经历,正是本少爷求之不得的,免得回家又要脱成光溜溜的一条。
    “瞧你那熊样,不就是一只妖皇期的妖兽吗?”
    “马勒戈壁,少爷我连一只禽-兽期的野兽都搞不定,还妖皇期的妖兽?”
    “你爷爷对你真有够好的!”
    “谁说不是呢?”
    秒针走了三十三小格,少年的身影在一堆同样凌乱不堪的乱石小山旁慢慢呈现,同样的三十六棵布置深奥的玄星树,不同的是透过茂盛枝叶间可以看见一栋血脉喷张的房子。
    四棵古朴大树合并成四堵墙,俨然没有一丝缝隙,繁茂枝桠相互穿插形成房顶,房顶之中,一只展翅欲飞的天使妹妹全身赤-裸,绿叶掩映间,春光朦胧,勾起情-欲的萌动,肉-体遮隐,撩拨欲-火的燃烧。
    枝条缠绕,胸前的嫩肉被束缚,诱-人的曲线更加饱-满,心底不由生出想要上去亵玩一番的念头。一根藤蔓也不甘寂寞,不知从哪里钻出头来,在天使妹妹的细腰上打几个结后,再也无法忍受,径直下拉,拉得躲在摇摆水草下的蚌壳张开嘴巴,悲愤欲绝地满面粉红,整个身体的嫩肉闪烁着可口的光泽,惹得藤上的小白花也想尝一尝味道,争先恐后地吻了上去,只留下些许缝隙,得以窥其圣洁珍珠。
    如此之后,天使妹妹就是想飞也没得飞,况且乖巧小脚上还缠有两根黑黝黝的锁链,锁链的另一头绕在两个邪恶暴露家伙的手臂上。
    雕刻在左墙中的老家伙头发雪白,梳得一丝不苟,严谨地束在身后,有那么一丝出尘的意味,可惜却长了一张娃娃脸,粉雕玉琢的,那肌-肤真叫一个细皮嫩肉,是个娘们儿都会羡慕不已,忍不住抱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此时,就有一个熟透的像水蜜桃的娘们一把把他的小脑袋按在雄伟双-峰间,揉过来揉过去,憋得他小脸通红,加之上面涂有的他自己分泌的口水,别提有多娇艳啊个欲滴!同时,如水蛇的腰肢转圈扭动、上下摆动,大眼紧闭,红唇虚张,似有媚人呻吟唱出。
    这边上演激情画面的男女搭配夸张,另一边又好不到哪里去呢?
    凸显在右墙外的中年家伙高大伟岸,一头短发如钢针,脸庞刀削斧凿,身体强壮如猛虎,血脉盘根如老树,整一野兽派人物。而跪在他身前的女人身材娇小玲珑,肌肤雪白光滑,气质冰冷,犹如一朵天神雪脉上的圣洁雪莲,这样一个女神级的女人却将颔首埋在他的双腿间,沉沉浮浮,蓝色长发甩动,娇喘吁吁,一张红嫩小嘴张得老大。
    可恨的是,熟-女重要部位不露,蝴蝶形树叶蔽体,遮得严严实实,星星点点的缝隙后,只能看到桃红肌-肤,情动的光泽倒是诱-人三分。雪莲女就更让人爱恨交加了,白纱裹体,朦胧间,看不真切,心中就像有一只猫爪在挠,想放弃又不甘,可真谓欲-罢不能!
    两女中间,斑驳树荫下有一张棕红檀香圆桌,圆桌旁有两把檀香木椅,木椅的右边有两根红绳,红绳间有一象牙木板,木板边上就是一把漆黑深沉的镂空躺椅。
    温暖阳光镀在这些家具上,有股温馨的气氛。
    家具后的古朴大树上刻有四个雄厚苍劲的大字——“我们的家”,下面有一只晃动着小尾巴的小恶魔。
    少年绕出三十六棵玄星树,从桃红花瓣飞舞的桃花林中缓步走过,到蜿蜒小溪后,驻足一阵,看着清晰见底溪水下的五彩鹅卵石,听着哗哗流水声,想想炎炎夏日时与爷爷的水中玩乐,嘴角不禁勾起孩子般开心的笑容。
    踏上石拱桥,沿着弯曲小径,嗅着药园中壮元药、春心药、金枪药、迷魂药的芬芳,“羞涩”一笑,不过想到爷爷的悲惨遭遇,冷冷打了一个寒颤。再到琳琅满目的菜园,看着泛着诱人光泽的菜果,不禁手指大动,这些东西拿来打人是再好不过呐!不过瞧见依稀的几根杂草,内心不由烦躁起来,自己本应该把它们拔得一根不剩的。最后是自己种植的果园,瞧着生长状况一塌糊涂的树木,脸上又荡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聪明,把泻药注入水果中,孝敬他老人家,最终被搞得菊花绽放,一泄如柱!
    活该,为老不尊的爷爷!
    抚-摸着铺满浅浅灰尘的桌椅,少年对自己产生了厌恶的情绪,不满自己的懦弱和无能。走到秋千旁,看着那深沉的躺椅,默默无语,少年最后还是坐在了秋千上,没有去触摸那有着爷爷气息的躺椅。时间静静流逝,少年除了偶尔偷瞄过去的几眼,就再没看过那把躺椅。
    夕阳西下,少年站在正面大树前,盯着那紧闭的大门和门上那雄厚苍劲的“我们的家”,沉默许久,两行清泪默然流下。
    “爷爷,无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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