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不同于寻常人三长二短的拍子。让L瞬间便知道门外的人是谁。
    "请进。"L合上了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吱嘎。"夜神月开门而出，边走边说道："龙崎，这几天你在大厅时间怎么那么短？"
    "不合群。不可以吗？"L拿起桌子上装有蛋糕的小碟子，搪塞道。
    "你该不会是瞒着我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夜神月坐到L身边，双眼微眯，上下打量着L。
    "我会做见不得人的事吗？"L用小叉子挖下蛋糕上的草莓送入口中，咀嚼声伴着恶意的讽刺："见不得人的事，只适合你去做。"
    "胡说八道。"夜神月夺过L手中的蛋糕碟子："说，尼亚到底在做什么？你们两个隐瞒了些什么？"
    "这算是威逼利诱吗？"L看着被夜神月抢走的蛋糕，叼着叉子问道。
    "你说呢。"夜神月昂着头，满脸笑意。示威般的挥动着手中的碟子："手软啊，拿不住怎么办？"
    L忽然觉得很想笑。用半块连草莓都没有的蛋糕去交换机密。你把我置于何地？把你自己置于何地？你忽视掉自己的杀伤力和危险指数了吗？
    "不说算了。"夜神月将碟子递还给L："我又没有资格询问你什么。"
    L接过碟子，用叉子挖起一块奶油送到夜神月面前："谁说你没有资格了。我有向你隐瞒过什么吗？"
    夜神月思考了一下，将L递到嘴边的叉子含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谁知道你呢。假装诚恳无辜，其实心肝比谁都黑。"无法面对的是心底涌出的满足感。
    "原话奉还。"L松开了捏着叉子的手，用食指沾着蛋糕上在奶油，缓慢的舔食着。奶白色与浅粉色交融，分离，碾过心底最后的柔软。像是多年前的一场梦境，迷化了本该澄澈的眼。
    "你又走神了。"L适时的提醒道。困惑的是夜神月总是在看着自己思考。
    "啊？啊。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甜食。"夜神月赶忙解释道。嘴唇开合，银色的叉子掉落在裤子上。染上了点点污渍。
    我又没有问你在想什么，这么心急解释做什么？L拎起纸抽丢给夜神月："Kira又为何执着于名为罪恶的制裁。"
    平述的话语并不是疑问，而是感叹。夜神月将掉落在腿上的叉子放在桌子上，用纸巾用力的擦拭着裤子："大概没有理由吧。因为没有理由，才是最好的理由。"
    "原来不只我会说这种奇怪的话啊。"L侧过脸看着手中的碟子说道。
    "你看漫画吗？王道漫画里的主人公总是有着高不可及的梦想，并为之不顾一切。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对，重要的是过程，有了过程，故事才完整。"夜神月的声音很轻，似在自言自语。
    "你都说了是王道漫画，那些主人公的坚持是必要的。因为他们是正义的。"L平静的说道。很明显夜神月又陷入混乱中了。搞不懂他究竟是坚定的还是左右摇摆的。
    "你说的对。"夜神月口不对心的说道。漫画里的正义怎么当的了真，现实是残酷的。真正的正义是不需要仁慈的。
    "谎话说多了，自己会当真的…"L的声音戛然而止。目不转睛的盯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死神："回来了。"
    "嗯。"雷姆应了一声，老实的站在一旁。
    夜神月抬起头看了雷姆一眼，继续擦着裤子上已经不存在的奶油。
    L无声的望着雷姆。一时间房间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以及纸巾摩擦布料的声响。
    雷姆受不住L的不带任何情绪的注视，本能的辩解道："我只是回了趟死神界而已。"
    好假的谎话，只适合去骗骗那些无知者和单细胞动物。夜神月暗自嘲笑雷姆的幼稚可笑。
    死神界？是死神所居住的地方吧。L满不在乎的将视线转移到夜神月身上："再擦裤子就破了。"清楚的知道询问不到什么，无视是最好的选择。
    "……"雷姆忐忑不安的看向夜神月。早就准备好的谎话都省去了。L的淡漠反应让人觉得更加可怕。偏偏这个时候又不能指望夜神月。我不会是犯了大错吧？不会因为这样害了海砂吧？可是，那时我真的很在意那个女人接近海砂。
    "不管怎么擦还是有印记。"夜神月皱着眉抱怨道。
    "那就换一条裤子好了。"
    "说的也是。"夜神月笑着点头，起身向门口走去："我这就去换。"
    "好的。"
    夜神月走到房门前，忽的转过身与雷姆对视："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言语中透着伪装出的困惑和不解。想求我帮你什么吗？真可悲。明明拥有永恒的生命却被无聊的感情所牵绊。
    "需要我回避吗？"L慢条斯理的问道。
    "什么？"雷姆的视线从夜神月的身上转移到L身上。没有记忆的夜神月和L明显的站在统一战线。涌上心头的感触不是嘲笑而是莫名的恐惧。
    "你一直盯着月看，不是有话想和他说吗？"
    "不是，没有，你误会了。"雷姆连忙反驳道。
    夜神月无所谓的说道："那我回房了。"
    "换完衣服再过来。"
    "为什么？"夜神月拧开了门把手。
    "你不是想知道尼亚在做什么吗？正巧我也有需要你帮忙的事。"
    "好吧。"夜神月点了点头，打开了房门。
    "我忘记说了。辛苦你了。"L站起身，走到雷姆面前意味深长的说道。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却让人产生俯视的错觉。
    又有好戏看了吗？夜神月轻轻的关上了门。L，你又没有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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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楼：撒花，第二卷终。
    然后，鄙人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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