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焦糖玛奇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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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几乎要把眼睛瞪出来了。“Hey,er,hello??YouspeakEnglish?”不,不是EDISON。TONY很快从失态中反应过来,这个少年留着黑色的短发,幽黑的瞳仁亮的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除此之外,他的五官什么与EDISON一摸一样,尽管TONY知道发色可以染,眼色可以通过隐形眼镜改变,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却拥有EDISON所没有的明媚笑容和活泼神态,同时,他也没有EDISON身上那种强烈的魅惑力,还有他眼底深深的寂寞。
“你好!”TONY试探性地说了中文,“哇!你会说中文哦?”那个少年果然开心地跳上来,他的中文说的很流利,也很地道,应该不是移民的后裔。“我有认识中国的朋友,和他们学的,你不是本地人吧?”TONY被那个少年引到了其中一张桌子上,回身对他笑道,“我是中国人,几年前来的,请问你要点些什么?”那个少年笑的阳光灿烂,好看的眉眼弯成一轮新月,两个小小的酒窝浮现在脸颊上,TONY一瞬间有点恍神,2天前一张同样的脸,在他面前带着极端的冰冷和妖艳羽落,而如今这张同样美丽的脸上却绽放着如此单纯而天真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TONY答非所问,他看见那个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又微笑起来。
“我姓夕,我叫夕渊,你可以叫我SHARE。”
“夕……渊。”TONY轻轻念了一遍,尽管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却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那请问您想喝点什么呢?”那个少年轻快的声音打断了TONY的思绪,TONY并没有去接夕渊递过来的menu,“一杯BlueMountain,谢谢!”夕渊小小地噘了下嘴,一边记下单子一边轻声嘟囔了一句,“怎么都爱点蓝山,其实焦糖玛奇朵比较适合在这样温暖的早晨喝呢!”TONY挑了挑眉,看了夕渊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会当面反驳他的话呢,“焦糖……那个,是什么?”,夕渊听到他的问话,惊讶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呀!你懂中文的!”毫不加掩饰的直率让TONY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夕渊有些脸红地收起点单,“CaramelMacchiato,是一种很香浓的咖啡哦,而且我们店的焦糖在这一片都是出名的醇厚呢!”TONY看着他骄傲的加重了醇厚那2个字,突然恍神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收回了注意力,“好啊,再来一杯焦糖……厄,CaramelMacchiato”“焦糖玛奇朵!”夕渊虽然忍不住笑出来,还是耐心地多说了一遍,“请稍等!”微微鞠了一个躬,夕渊快步走向吧台。
TONY目送着他离去,慢慢收回脸上的笑容。刚刚那个少年骄傲的神色,自己也曾经有过吧。这样的意气风发,认为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也认为明天是由自己创造的。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不动声色,学会了自欺欺人,也学会了没有人的明天是可以由自己主宰的?那个曾经如此骄傲的TONY,在DOYLE倒下的一瞬间,也许就死了吧。戴……这个时候突然想到DOYLE,TONY的眼皮下意识地跳了一下。虽然DOYLE是死在他怀里的,他本不该再抱任何希望,然而这些年他依然在固执的寻找着DOYLE的下落,中国有一句古话,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况且像DOYLE那样一个聪明的人,也许当年他只是用了什么方法诈死呢?因为这样既免去了自己的痛苦,也逃过了组织的追杀不是吗?戴,你当年告诉我,一个杀手绝对不可以去爱,可是我还是爱上了呢,虽然,转瞬失去。
TONY的嘴角掠过一抹苦笑,一股浓香却扑面而来。“Hereweare!”夕渊轻轻放下一杯蓝山和一杯焦糖玛奇朵,“请慢用!不过有一个tips哦,焦糖玛奇朵可以放在后面喝,因为焦糖放的时间越长,融入奶泡的部分就越绵密,这实在是我的最爱呢……”夕渊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连忙刹住车,有些抱歉而羞涩的向TONY略微笑了笑,随即向店门口走过去。TONY盯着两杯咖啡看了几秒钟,最终拿起了bluemountain。两个小时后,TONY付了帐又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夕渊一脸兴奋地冲进吧台,然而当他再次端出一杯新的咖啡时,却发现那位客人的位子空了,正在他困惑之际,吧台的电话响了,夕渊顺手接起电话。“Goodafternoon,anythingIcanhelp?”“这一杯是点给你的。”夕渊惊讶地下意识转过身,然而身后却没有人,声音的确是从听筒里传出来的,他望向窗外,那个男人在街对面向自己挥了挥手,随后登上一辆有轨电车。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电话就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夕渊挂了电话,慢慢靠在吧台上,盯着手上的咖啡,突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轻端起杯子押了一口,伸出舌头舔去唇边沾上的奶泡,夕渊低声说了一句,“我真的,很喜欢这种咖啡呢!”
“喂!你走运了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夕渊翻了个白眼,不情愿地放下杯子转过身去,做为店里唯一的两个中国人,其实不用看夕渊也知道一定是麟晨,然而当他回过头,一张绿色的纸钞被递到了眼前,夕渊的眼睛瞬间放大了。“这是刚才那个客人留给你的小费,你居然都不去收桌子!”“哇,也太浪费了吧,100美元的小费!”夕渊从麟晨手中一把把钱拽过来,“不会是假的吧?”夕渊嘟着嘴对着阳光照了照,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纸币,如同桌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焦糖玛奇朵一般真实。
“哇,SHARE,那真的是太慷慨了!”
“一条来自纽约上东区的大鱼来我们这里想体验下贫穷这杯咖啡的滋味吗?”
“哈哈哈,麦克,这种好事只会发生在夕渊身上,嘿兄弟,那家伙一定是爱上你了!
“可惜很遗憾,夕渊爱的人是我!”
“喂,路麟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