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first 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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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FIRSTCASE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TONY莫名的感到兴奋和紧张,毕竟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训练,这是他第一次真刀实枪的上阵,再不是以往训练时的儿戏了。然而让他困惑的是,DOYLE甚至比他还要紧张,也许是因为对自己弟子能力的担心吧。领取任务的前一夜,TONY执意要搬进DOYLE房内睡觉,然而在半夜醒来的时候,TONY却感觉身边的人不见了,一抬头他就看见DOYLE坐在窗台边抽烟。微弱的火星在夜空中闪烁着,袅燃的烟雾包围着DOYLE微微弯着的背。TONY微微抬起身,然后听到DOYLE头也不回的说,“TONY,你以后不能再像这样睡觉了。”DOYLE说的是中文,TONY私下认为他说中文的时候声音最好听,那清晰而流利的吐字让TONY常常懊恼为什么自己怎么都无法像他一样地道的说话。“Why?”TONY反问了一句,“如果刚才我想杀你,你已经死了10次了。”DOYLE吐出一口烟,阴沉着脸说道。“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啊!”TONY笑着从床上爬起来,从后面搂住DOYLE。DOYLE的身体明显地震了一下,燃着的烟颓然落下,随后TONY感觉到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腹部,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你看见没有?再下去一公分,我就能切开你的胃了。为什么不长记性?!”TONY没有动,眼睛盯着DOYLE,缓缓的说,“因为我相信你。”DOYLE愣了一下,慢慢收回匕首,“TONY,你要记住,一个杀手的词典里永远没有这2个词,相信和爱,如果你触碰了这两种情感,你就输了。”月亮从阴云中钻了出来,透过窗户照射在TONY的脸上,柔和的黄晕将TONY好看的脸晕染的愈发不真实,仿佛油画一般,DOYLE有些怔怔的盯着TONY,然后眼睁睁的看着TONY凑上前来,直到被他抱住才下意识的肌肉一紧。“戴,你不是也没有防备我吗?相信我,即使身为杀手,我们也是有感情的。”DOYLE在TONY的肩膀上苦笑了一下,随即捧起他的脸,浅浅的吻了下去,TONY瞬间颤了一下,DOYLE的呼吸很重,淡淡的烟草味扫在他的舌尖,然而TONY终于还是没有反抗。可是就在他准备要闭上眼睛的时候,DOYLE却放开了他,“TONY,你其实……不适合做一个杀手呢。”在FIRSTCASE的前夜,听到这样的评价,还是来自于自己的老师,TONY简直有点沮丧了,然而就在他缠着DOYLE问为什么的时候,DOYLE却一把把他架起来放到了床上,“Haveagoodnight!TONY,好好睡吧。”TONY看着DOYLE大步的离开了房间,怔怔的愣在了床上,手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嘴唇,东的味道,很苦,但是却很温暖呢。不自觉的,TONY的脸上竟然流溢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直到再次沉入睡梦中,这个笑容依然若隐若现的浮在他的脸上。
第二天当TONY醒来的时候,天色才刚泛着蒙蒙的白,打开门,一张红纸订在房门上。TONY心里一紧,FIRSTCASE的任务单!在FOX里,所有要杀的人的任务名单会列在一张红纸上,并在出任务的前一夜订在杀手的房门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潜入家中的,这就是FOX的可怕之处,如影随形,无声无息。打开红纸,TONY的脸色瞬间白了,那张红纸悄然滑落在他的脚边,上面几个大大的黑字,DOYLE戴。
这就是FOX,纽约最顶尖的杀手集团。第一个任务就是杀掉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样既可以断掉所有的退路,也可以泯灭所残余的良心和温情。这是当时TONY在一瞬间所想到的,然而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那天晚上DOYLE在吻过自己以后,曾去找过组织的高层,求他们放自己走,而他愿意以自己的自由换取TONY的自由。但是组织需要的不是一个已经心有旁骛的三十几岁的老杀手了,他们需要新血,而TONY就是取代DOYLE最有利的武器。
当TONY浑浑噩噩的来到组织透露的DOYLE所在的地点时,那是一间位于皇后区的夜店,他衣兜中握着短刀的手上早已一片汗湿。“TONY,执行FC时,短刀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是能发挥你最大实力的武器。”这是在训练他的时候,DOYLE教他的,然而今天如此讽刺的是,自己居然要用东所教的一切去杀他。
楼上拐角,Number221。当TONY最终站到这件房间前的时候,他的心跳快得反而令他觉得异常的平静,手下意识的探上弹簧锁,却意外的发现门没有锁。TONY大吃一惊,慌忙掩到门的另一边,房内断断续续的传来人声,却又不像是对话,反而像是某种呻吟。TONY悄悄从门缝里探进一点,发现两个人赤身裸体的叠加在沙发上,呻吟声就是从下面那个人的嘴里发出来的,而上面那个人,光凭背上那些伤痕,TONY也能认出来那是DOYLE。一瞬间,TONY竟然觉得脸上发烫,他迅速掩住自己的口鼻,试图平复着自己加重的呼吸声。然而下一秒,他听到的声音就让他连掩藏自己都忘了。
“TONY!TONY!Ilov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