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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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考结束,我以全校第二,全班第一的成绩,获得了学校的奖学金,同时也获得了更多同学的佩服。学校开例行家长会,妈妈年纪已大,嫂子出席了学校的家长会。
周末回来,帮妈妈干点活。父亲在我七岁时因病去世,那时二哥才十二岁。家境变了,全家的重担落在了大哥的身上,而我侄女才小我四岁。妈妈是坚强的,只是不再像父亲在时那样养尊处优了,从来不做农活的她,开始学犁田、插秧等男人做的重活。生活的重担把原本瘦小的她压得更加显小了,头发像是染了风霜似的白了大半。
清早,我哼着小曲跟着妈妈来到菜园子里,妈妈说:“什么事把我的小黑高兴成这样。”
“嘿嘿,妈妈,我又领奖学金了,虽然不多,但你可以两个月不用给我生活费了,你说高不高。”
“那肯定高兴了,你嫂子开家长会回来也说,你成绩很好,你大哥也很高兴。”妈妈边锄菜边回答到。
“妈,那你说我到时填自愿时,要选哪个大学比较好。”我跳到妈妈面前,把妈妈吓了一下。
妈妈捏着我的脸蛋说:‘最好是农业大学,那以后妈妈就不用那么累了。”
“什么,怎么样以我现在的成绩也能考个重点,农业大学还不如不上,我直接回来和你上就行了。”
“那也好,我做你的教授。”妈妈接着我的话说到。
“行,现在像妈你一样的人很少了,像我们刘老师就不行,成天都看我不爽,还为人师表。”经过上次的事后,我没少在妈妈面前说起对我当时的委屈,当然我也只能在妈妈面前说。
妈妈停下来,和我面对面的蹲着,看着我说:“小黑,或许刘老师某些话某些事你认为是不对,但不能总是批判老师。我知道,你认为不好的东西就是不好的,但人和事情有很多面的,你太武断,太倔强了。”
我不服气的说:“就是,那个刘老师每天就喜欢漂亮的女生,帅气的男生。像我这样长得又不白,又没请他来家里吃过饭的学生他才不屑呢,何况我们班尖子生一大堆,他在乎我一个吗?”
妈妈放下手中的草,拉着我:“你就是倔脾气,其实你是生你自己的气,认为老师伤了你的自尊。以前初中时,你班主任还把我叫去开家长会,你当时不也一样把班主任恨得咬牙切齿的,现在想想,班主任还不是为了你,激励你。”
“班主任不一样。。。。”我急着跟妈妈说。
“小黑,我必须再跟你说一次,凡事都有正反两面,不管刘老师什么意思,你就当他是像初中班主作一样,不然你会活得很累。”
“难怪你能和嫂子一直以来如此和平相处,连句粗话都没有。我做不到,反正别人看轻我,我就看扁他。”我仰着看着天空说。
“你大哥大嫂不容易,以后你成家了就会知道。小黑你什么时候能改变一样你倔脾气,别成天跟大家有仇似的。”妈妈一副无奈的样子继续锄草去,瘦小的身子在田地一晃一晃的,我想到“脸朝黄土背朝天”这句话,而我的妈妈老来了还过着这种生活,都是为了我。我的心猛一酸,什么时候我才能让妈妈不再这么辛苦,而我只做的只有每次的好成绩,可好成绩不能当饭吃,妈妈依旧含辛茹苦。
中午饭后,我喂我家的那头老母猪。那头母猪吃的时候总是爱拿个眼睛瞪我,比我们人还挑食,我把食放在食盆里,懒得管它,自个看书去。我婶正好经过,笑呵呵地说:“小黑,你什么时候都拿着一本书,你家的猪跟你一样爱念书了。”
我嘻嘻一笑算是回答,婶婶这人嘴巴我不喜欢,好话到她嘴里都变味了。平时没少说我妈的不是,所以我就不爱搭理她,但又不能在她面前太放肆了。
“我说老大,听你老婆说小黑成绩不错。”
“是不错,这次还拿了奖学金。成绩不好愁,可成绩好也愁,我那个大的也要上中学了,我真着急。”大哥愁着一张脸说。其实我知道大哥的不容易,当初二哥初中毕业我小学毕业,大哥说如果二哥考上重点中学,我只能缀学了,实在没办法供四个人读书。农村里没什么可赚钱的,就靠着那一分三亩地的收入。结果二哥没上重点中学,而我继续了学业,所以不管为了什么,我十分珍惜这一切。
“大哥你愁什么,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不一定会考上大学的。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呢。”我看着书跟大哥说。
大哥没接话,本来我们兄妹年龄就相差大,不知道的人都把我当作了他的女儿,我的侄女如今都和我一般高,块头比我还大,来家作客的人经常就我们两人猜谁是姑姑谁是侄女。所以大哥和我并没像二哥一样,我和二哥亲热,也会和二哥吵架。但大哥却不一样了,他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而且平时也没那么爱说话,在家里我最怕他,一般都不会和他说什么。但我长得最像他了,不同的是,大哥高瘦,我小巧,相同的是我们两人都长得比较黑,见太阳就黑了。
一样的周末,一样的过,年少的我不知愁滋味,却只感觉十分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