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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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鬼,又去找他了?怎么打起来了?那么狼狈。”月鬼刚还在回想着蝶雅的话,现在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清醒过来。
“他把楚南赶走了。”
“哦?有些意外,不过这倒是个聪明的决定。”
“他发现他是幽魂谷的人所以。。。。”
“哈哈哈,那无所谓,想来他也该回来了吧。”声音很平静,却让人感到无形的杀气,月鬼不禁的担忧起来。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月鬼没有再出现过,耶律楚南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南宫遥依旧一脸的轻松却没再打扰过蝶雅,叶煞也被重新安排在了蝶雅身边,依旧是沉默不语默默地做好每一件事。这日子太过平静,就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明天便是比武的日子了,云水宫这些天也已经安排好了场地。蝶雅静坐在屋顶看着天幕上的繁星,下意识的取出白玉笛放在唇边,悠扬的笛声飘扬。
“蝶”一声轻轻地呼唤打断了蝶雅的笛声,云中鹤坐在蝶雅身后将他揽在怀中,头轻轻地靠在蝶雅的肩上。
“鹤,你还是那么执着”蝶雅没有反抗亦没有挣扎,这个人陪自己度过了那些艰苦的日子,可是却为了私欲背叛了他,他心里很难割舍。
“执着吗?可是蝶,你真的很残忍,直到现在都不肯回应我啊,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进你的心里啊”他情绪很激动,那颤抖的身子,打湿他肩头的泪都让蝶雅有些动容。
“鹤,我早就说过,我给予不了你们任何东西,妄念只会让我远离你,甚至杀了你。”
“是吗?与其这样悲戚的活着,我更想你杀了我。”
“何必那?今夜太过安静,明日必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蝶,跟我走吧,离开这里不再踏入江湖,你说好吗?”
“鹤,你太天真,有些事不是你不问就不会发生的。我不会跟你走,还有,鹤回头是岸。”蝶雅很轻松地脱离了鹤的怀抱,没有回头就那样冷漠的离开了,留下独自伤悲的云中鹤。
“回头。。。是岸吗?哈哈哈,晚了一切都晚了,明天我一定会得到你的一定会。”
回到房中,蝶雅命叶煞准备热水准备沐浴。叶煞一直都是很沉默,不该问的从来不问,不该说的从来不说,可是蝶雅清楚地他的心思,也喜欢他的沉默。
“叶煞,明天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和六绝都不可以出手,还有保护好老爷。”为蝶雅准备干净衣服的叶煞听到这话有那么一刻的呆滞,不管吗?自己做的到吗?六绝又做的到吗?叶煞心里暗暗思绪着。有条不紊的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好,将干净的衣服放在屏风旁的椅子上随即在一旁候着。
“叶煞,事分轻重缓急,比起我,老爷才是你们该用心保护的,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叶煞依旧不搭话,看到蝶雅起身便递了里衣披在蝶雅身上,用干布将湿发包裹起来轻轻擦拭。
“云中鹤已经背叛了炎门,明天便要看他的抉择了,说实在的心里还真是不舍,走不进我的心里吗?他的奢望太高我给不了,可是我心里有你们啊。”蝶雅无力的闭上眼静静地靠在椅子上,敞开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胸膛,叶煞取了外衫盖在蝶雅身上,继续为他擦着秀发。嘴角却露出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心里有我们吗?这便够了吧,可是我们又怎么能不管您的安危那,办不到的吧,即使是您的命令我们也是办不到的啊。叶煞看到蝶雅竟然就这样睡着了,那熟睡的俏脸白皙的如玉一般,他不是云中鹤,他知道什么叫知足,能这样伺候他照顾他足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轻地出了房间掩上了门。发现六绝早已在门外候着,便示意他们去别处,后山很静相对的危险系数也在增加,可是也相对的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云中鹤和幽魂谷的人最近来往密切似乎还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属下无能未能探听到。”竹很愧疚的跪在叶煞面前。叶煞示意他起来,一手拍在一旁的树上,动作缓慢而且很轻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树干上却多了一个鲜明的掌印。
“他来找过少主,而且少主似乎有些事情不愿我们插手,他叫我们明天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出手只管保护老门主。”
“可是。。。叶大人,这是不是太。。。”
“少主是这么吩咐的,可是我做不到你们也一样吧”叶煞看着六绝坚定地点头齐齐跪在面前
“叶大人,我们六人的命是少主给的,如果不能保护少主安危我们宁可死去。”他们如在诉说誓言一般,坚定地决心让叶煞觉得安心。
“你们死了他会难过的。他刚对我说,他心里有我们。”叶煞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这么多年来唯独这句话让他觉得自己的决定一直都是正确的,对他而言有此话便足矣。六绝的表情各异却也看得出那份欣喜,我们都是容易满足的人啊,也许能够呆在那人的身边便是一种福分了吧。
“所以,明天你们六人要紧紧护在他身边,我会回去老爷那里,一切就拜托你们六人了。”
“请叶大人放心,我们六人绝不辱使命。”
“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目送六人离开,叶煞却未动转身看向身后黑影。
“不用藏了,出来吧。”耶律楚南漫步走出黑影,看着叶煞,六绝都未发现自己此人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显而易见他的功夫更胜于六绝。
“我知道你一直在少主身边,这些日子多谢阁下照料了。”叶煞很有礼貌的行礼让耶律楚南一时有些慌乱。
“你武功不错,六绝远不如你,为何还要将护主的重任交与他们。”
“明天,少主会让我留在老主人身边。”
“你很了解他”
“不,这些年少主的起居都是叶煞照顾的,只是习惯上的事情比较了解罢了。”
“你对我没有戒心,不怕我对你家少主不利吗?我可是幽魂谷的人。”
“少主说,你对他从不是威胁,即使是敌人你也不会对他动手。我想少主故意将你气走,让你离开应该是怕你进退两难吧。”耶律楚南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少年,他比自己更了解蝶雅,甚至他的脾气,蝶雅对他应该比对自己更信任吧,心里有些泛酸嫉妒吗?
“你不必嫉妒,叶煞只是个下人,而且叶煞也想提醒下阁下,少主不喜欢得寸进尺,有些时候知足常乐。莫要学了云中鹤。”话落叶煞便消失在了树林里,耶律楚南摸着那树干上的掌印回味着叶煞的话,知足常乐嘛?看来自己是该回去一趟了。
“月鬼”在谷中独自发呆的月鬼,看到月下的耶律楚南有些不敢相信的紧盯着他看。
“楚南,你怎么回来了?”
“楚南,你回来了啊”声音幽幽的传来,却不禁为这黑夜又添了一丝寒意。
“媚羽,你。。。还好吗?”
“你回来了,我当然好啊,月鬼你去长老那边问问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月鬼很不情愿却又不敢违背的离开了谷中。在他离开的瞬间一紫衣女子飞身落在了耶律楚南身前,那女子纤纤玉手抚上耶律楚南的脸颊,一手取下脸上冰冷的面具,一张和蝶雅酷似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耶律楚南并未动容只是有些介怀的皱起了眉。
“我回来了,你不用杀他了吧。”
“嘿嘿,只要你心里还有他,我就不会放过他。”可是这话耶律楚南是听不到的,那女子扶着昏迷的耶律楚南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