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爱,说起来很简单 第十章 别再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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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准备出国,程松在学校里的地位却是有增无减,还为他办了欢送会,KTV里的人闹着要他和方晓对唱情歌,程松看了眼在一旁起哄的她,还是拿起了麦克风。点播台传出了林子祥和叶倩文的选择,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多么感人的歌词,可是要天荒要地老的人不是她,要海角要天涯的人也不属于她。
也不知道是谁举起杯来:“我们祝程松和方晓白头偕老。”那狂热的友情便泛滥起来:“有了白头偕老,怎么能没有早生贵子呢。”虽然光线不好,可是不用看也知道方晓此时定是满面红光,反倒是程松镇定地说了句:“我们还没结婚,你们别乱说祝语啊。”
几巡过后,该醉的人醉得差不多,剩下的只有不想醉和醉不了的人。
出了大门,凉风细细密密地扑在灼热的后脑勺,她觉得身上的某处地方逐渐冷下来,赫敏担心地问:“还是我陪你回去吧。”暗淡的霓虹灯,明明灭灭,她看了看不远处等待的男生,摇摇头:“我就回宿舍,别的地方不去。”
在这个时候,她当然希望有个贴心的人陪着自己,可是她怎么能那么自私,她不是谁的中心,赫敏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不是她想拒绝别人伸出来的手,只是她不能接受。夜那么黑,她真的不想一个人去走,可是现在只有一个人,她没得选择。
她撑起伞,小心地踩着一个个水洼,她低着头笑,真是犯贱,没事非要去趟浑水。路上一条条的灵魂荡过来荡过去,始终找不到归宿,只能躲在黑夜里不敢在白天出现,为什么呢,因为见光死,她又何尝不是怕天亮,为什么呢,因为她不小心脱离了本体,又忘记了回去的路。
她蹦跶着回到宿舍楼,一股浓浓的烟雾萦绕在程松身边,看着他弯下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钥匙,接过钥匙她别过脸:“你怎么在这里,方晓呢?”她往四周望了望,没看见别人。程松靠近她:“岁岁。”她往后退了一步:“别走过来。”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我爱你。”
柳岁岁终于抬起头仰视他的眼睛:“程松,你醉了,我不是方晓。”他痛苦地闭上眼矫正道:“岁岁,我爱的是你。”她怔怔地回答:“所以,我才说你醉了,程松是不会不顾全大局的,他不能爱柳岁岁。”更何况,你的身后已经站了方晓。她摆弄着手里的钥匙:“程松,我祝福你们。”祝福你们比翼双飞,飞到一个没有柳岁岁的天堂。
他僵住了想要走近她的脚步:“为什么,岁岁?”为什么要祝福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很残忍,对吧:“什么为什么,我不过是说实话。”他忽然不依不饶地抓住她的肩膀:“岁岁,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对吗?”他低下头寻找她的嘴唇,她挣扎:“程松,你真的醉了。”他手上的力道加大了,抓得她生疼:“岁岁,你爱我吗?”
她挣不开他:“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程松一怔,反倒有股视死如归的样子:“你喊吧,这样我就不用和她在一起了。”她拼命推着他的身体:“你疯啦。”她就算他真的回到自己身边,又要她怎么去接受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你好自私。”
他松开了她:“你说的对,我真想当个自私的人。”可是他不能,程松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倒在地上。柳岁岁才看清来的人是宋扬,他小心地查看她:“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她一愣一愣地任他转着身体,直到程松发声:“岁岁,对不起。”她笑着说:“这话,你跟我说了好多回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走吧。”他看了眼她身边的宋扬,还是迈出了脚步:“好好对她。”宋扬把她圈在怀里,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我会的。”可是,这样的动作在程松眼里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久之后,她把酸麻的脖子动了动:“你要抱到什么时候?”他说了一句自觉得很甜蜜的话:“抱一辈子。”柳岁岁猛地推开他:“去你的一辈子。”谁知道他的一辈子说给多少人听过,她可没兴趣去争那个一辈子。他捂着心脏,装出很受伤的样子:“难得我这么晚还来陪你,你就这么对我啊。”
她想起这个钟点校门好像已经关了,只许出不许进:“你怎么进来的?”他支支吾吾地说:“我姐跟我说程松要出国了,所以,我就来了。”他一接到宋真的电话,就奔她的学校,待在宿舍门口等了好久,也没见到她,后来在走廊上看楼下的时候,看见她在挣扎,身体比大脑先做出了反应。
柳岁岁把手一摆:“我是问,你怎么进来的,不是问你来的原因。”他低着头:“爬围墙。”啧啧,就知道肯定是不正当方法:“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她才不想管他那么多,反正她现在要洗澡然后睡觉。
他跟在她后面:“我不要回去。”她郁闷:“程松要出国了关你什么事,你说你来干嘛呢?”他当然是来趁虚而入的,当然实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我想你了。”嗯,这个也是实话。
她开了门,拿起书,假装学习,等他走,他却坐在她的床上:“那我今晚就在这睡了。”柳岁岁一急:“男生不能在宿舍里过夜。”宋扬咧着嘴:“我不是男生,我是你男人。”柳岁岁在一旁扮呕吐状:“就你,还我男人呢。”他跳起来:“怎么不是了,刚才程松还不是让我好好对你。”
柳岁岁爬上椅子,站在上面然后俯视他:“宋扬,你给我听好了,这屋子呢,是我赫敏的二人世界,拒绝外人驻足。”说完,又坐了回去,认真的看着书,心想耗就耗吧,我就不信我耗不过你。
他憋足劲:“柳岁岁,你别老把我当孩子行不,我是真的喜欢你。”
既然他都说到这地步了,那就不用客气了,她瞥着他的校服:“你就那么喜欢当小三?孩子,你才高二,早恋不好啊,乖乖的,回去跟红军叔叔道歉,然后向红旗爷爷致礼去吧。”
他气得浑身发抖,跑到寝室门口闹:“你都把我睡了,还不负责任。”
她把书一摔:“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证据呢!”
他在她耳边吹风:“我的邻居可以作证,那晚我们那么大声。”
她绿了脸:“你不要脸!”
他皱着眉:“你喝酒了?”柳岁岁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蒙到了:“嗯,喝了些。”他把门窗关上:“风大,吹到会头痛的。”柳岁岁总觉得他这一举动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怪。
她收了衣服,就进了浴室,她洗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电灯灭了,只好围着浴巾喊:“怎么了,停电了吗?”没回应,她只好打开门去看开关,她正准备开灯,就被抱了起来,借着窗外投进来的光,她认出是宋扬:“你做什么,放我下来。”他应了:“哦。”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趴了上去,柳岁岁想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却不敢乱动,她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她试着叫他:“宋扬。”他在旁边赤、裸着身体支着头看着她:“我要是把关系坐实了,你男人这三个字就不是乱说了。”
他抓着她的手往下边摸:“我不是孩子。”柳岁岁好后悔,他怎么那么记仇,只好讨好地哄着他:“我知道你不是孩子,你很成熟,很成熟。”说到后面甚至带了颤音,他哪里会相信她的鬼话,但是感觉她在发抖,他还是安慰地说:“我们慢慢来。”他用手掀开了浴巾,用嘴把她的尖叫吞进了肚子里。她很想推开他,可是手脚都在发抖,他的手在她身上熟练地游走着,她想起程松对她说的话,他对你不是认真的,他玩过很多小女生,私生活很不检点。在他进入的时候,她浑身发冷,甚至忘了叫痛。
他进去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是第一次,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死灰的面色,不敢接着做下去,他本来是想用这层关系留她在身边,可是他没料到她和程松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什么都没发生,下身越绷越紧,他哑着声音对她说:“对不起。”他动作很轻,可是她仍然面无表情,直到他完事,她才冲向浴室,他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可是他不敢说话,他抖着手穿好衣服,守在浴室门口。很久,她都没出来,他脑里忽然闪过她用手去抓玻璃的模样,他撞开了浴室的门,看见她穿着衣服坐在花洒下面,任水不停地淋着,他忙抱着她出去,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跟她说:“对不起。”
她忽然清醒过来,拍掉他在帮她扣扣子的手:“滚,我不想再见到你。”看着他脸色灰败地走出去,她抱紧了双腿,缩在床角,能不能别再跟她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