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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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狂笑的轻浮,司空影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他心里百感复杂。
“媚倌,你失礼了。”头牌轻轻的拍了一下轻浮的肩膀说道。
“咳咳!呵呵,抱歉抱歉。”轻浮咳了几声平复了一下说道,“唉,司空老爷,麻烦您以后讲笑话的时候提前报个醒。突然来这么一下,会害媚倌我很失态呢。”
“呵呵,媚倌这样才叫做真性情呢。”一个客人伸手握着轻浮的一只手,毫不介意旁人的吃着他的豆-腐。
“哎呀,爷~”轻浮摆手弄姿的甩了一下手,与那个客人调-情道,“万一哪天不小心让你看到了丑态,导致爷要是不喜欢媚倌了,媚倌不就冤死了。”
“怎么会呢。”那位客人轻-佻的挑了一下轻浮的下巴说道。
“只怕到时候爷只是嘴上说的好听了。”轻浮一副面带娇羞的说道。
头牌看着这副场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起身,对着客人们行了一个礼说道:“那么各位爷,请玩的尽兴。“随后转身便离开了,走到了大厅内新设计出来的,他的专座。
“头牌。”杂役见头牌坐定,上前行了一个礼说道,“有事禀报。”
头牌淡淡的看了一眼杂役,微微垂下眼睑说道:“嗯。”
杂役上前在偷拍耳边极其轻声的耳语了几句,然后退了一步,行礼说道:“事情就是这样。”
头牌表情未变的静静思量着,良久之后说道:“知道了,忙去吧。”
“是。”杂役欠了欠身便退下去忙了。
头牌端过手边的酒杯,放在唇边,斜靠在靠椅上,眼神清淡的慢慢环视大厅内的情况。静若春风,温润无息。看着厅内跟往常无异的景象,头牌又将视线移向了轻浮那边。看着他得一如既往的跟身边的客人周旋着,头牌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光亮。随后他又看了看司空影,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小幅度,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便移开视线不再理会其他的事情了。
“那么,今晚是哪位爷标下媚倌呢?”轻浮顺了一下自己微乱的头发,微斜着眼看着身边刚才与自己调-笑的最欢的客人说道,整个姿态有着说不尽的魅-惑。
“那就叫鸨爷吧。”有几个客人看着轻浮的这种姿态,不禁咽了咽口水说道。
“呵呵,三儿。”轻浮看着客人们的样子,轻笑了一下,叫了一声身边的小厮。
“是,媚倌。”三儿领命,抬头扫视了一下大厅,寻找到鸨爷的身影,便提起气说道,“鸨爷,媚倌这处标价!”
“稍等一下!”鸨爷埋头点着银两,回了一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在清点无误后,满意的谢过的付钱的客人,欢送他跟小倌离开大厅。便立即转身向媚倌这边蹦来,整个人喜气洋洋好不欢乐。
“几位爷,请在名牌上标价。”鸨爷示意晓艺将笔墨名牌分发给各位客官说道。
晓艺欠身,乖巧的讲名牌一一分发给个客人。
“爷,您不标价么?”鸨爷见司空影没有接名牌,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不了,稍后有点事。今天主要是来看一下驭南楼的开业庆典的。”司空影摇了摇头说道。
“是这样啊。”鸨爷点了点头说道,“那谢谢爷的大驾光临。”
司空影回以微笑说道:“鸨爷客气了。”随后起身,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鸨爷继续说道,“这是我送驭南楼的贺礼,小小贺意。恭喜驭南楼重修开业。”
鸨爷眼睛发亮的结果红包笑道:“司空老爷,您真是客气。”
“呵呵,哪里,微表薄意。”司空影笑了一下,客套的说道,“那么,我就不再打扰各位雅兴了,先告辞了。再会。”说完便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爷,你忙走!有空再来啊!”鸨爷冲着司空影的背影喊道。
“送客官!爷,请走好!”杂役听到鸨爷的声音,照例的响亮的叫了一声。
目送走司空影后,鸨爷乐呵呵的讲红包塞进了怀里。坐在位置上摆着脑袋,没有神话,耐心的等着其他客人将价格标好。
轻浮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司空影,勾了勾嘴角,便将视线移开了。
“鸨爷,标价写好。请比对。”晓艺托着托盘,将反放着的名牌端到鸨爷勉强说道。
“嗯!”鸨爷应了一声,开始翻开名牌比对着标价。
一小会儿后,鸨爷拿着标价最高的牌子宣布道:“今晚媚倌以五百七十两被……”
“等等。”轻浮突然出声打断了鸨爷的报价。
“诶?媚倌怎么了吗?”鸨爷歪着脑袋看着打断他的轻浮问道。
“今晚我的标价是五百七十两?”轻浮微挑着眉看向鸨爷说道。
“呃,嗯。是的。”鸨爷点了点头说道。
“鸨爷不必报下去了。”轻浮一挥手说道,“媚倌我今晚拒接。”
“诶?”鸨爷异常惊讶的看着轻浮,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为什么?!轻浮,为什么啊!”
“今晚媚倌我这么努力的表演节目,也就只是这个价钱。媚倌心里被打击了,伤心了。不乐意了。”轻浮带着撒娇的语气不满的抱怨道,“媚倌我今晚不接客了。”
瞬间,鸨爷脸上的光芒黯淡了一大半。他难过的咬了咬唇,看着手中的标价牌,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语气哀求的劝道:“其实,轻浮,这个价位挺高了。你别这样计较嘛。你要让客人多为难啊。”
轻浮像是赌气一般瞥过头,不理会鸨爷。
“轻浮,我的好轻浮。”鸨爷哀求的抓着轻浮的衣袖咬着说道,“你在考虑考虑嘛。轻浮……浮浮~”
轻浮扭头依旧不理会鸨爷。
于是,鸨爷知道自己劝服不了轻浮,难过地松开了他的衣袖,对着在场的客人鞠了一个躬说道:“各位爷,对不住了。媚倌今晚告假。请各位爷在物色物色其他的楼倌吧。”
听到鸨爷这么说,在座的客人也知道驭南楼的规矩便也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反正没被报出是谁,面子上也没什么损失。既然媚倌不乐意了,没必要闹得不愉快。于是,客人们都各自散开去物色别的楼倌了。
鸨爷看着散去的客人,伸手摸了摸刚刚塞进怀里的红包,心里小小的自我安慰了一下。【好在刚刚收了司空老爷的红包。不亏不亏。】
轻浮媚眼扫了一下鸨爷,什么也没多说,便起身带着三儿回自己的厢房的去了。
不久之后,头牌来到轻浮房间。看着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假寐的轻浮。头牌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声的走到他旁边坐下。
“媚倌。”坐定后,头牌看着轻浮轻声唤道。
轻浮听到头牌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他。
“可还好?”头牌问。
“呵呵,头牌你在问什么?”轻浮笑了一下问道。
“问你。”头牌回到道。
“我很好啊。”轻浮随意的说道,“头牌问这话多余了。”
头牌静静的看着轻浮,没有说话。
“头牌,你怎么了?”轻浮看着头牌这样子,一副好奇的歪着头看着他,“怎么露出这种表情?”
头牌没有回他轻浮,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良久之后,终是摇了摇头说道:“也罢,我说过不去干涉你的。”说着起身,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轻浮的头说道,“如果觉得为难了,就别勉强自己。”
闻言,轻浮低头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说道:“头牌,你真的多虑了。我很好,真的。”
头牌再一次看了一眼轻浮,淡淡的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便是最好。罢了,我不打扰你了。今天你跳了那场舞,想必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夜安。”说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头牌,夜安。”轻浮回道。
“嗯。”头牌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轻浮的房间。
等头牌离开之后,轻浮抬眼,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梳妆台上铜镜旁的锦盒,再次闭上了眼,随即房间陷入了一片安静。
五天后,轩涯空大婚之日……
这天,轻浮一大早便起来了。命三儿取来自己昨日刚赶工好的的新衣,沐浴更衣,将新服换上。再由三儿为自己梳了一个得体的发束。在铜镜前打量了一下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下楼来到了大厅之中。
“媚倌,今个好早啊。”楼下正在吃早点的杂役,见轻浮下楼打招呼道。
“早。”轻浮笑了一下,随意的找了一个位置做了下来。
“话说,今个儿什么日子啊。媚倌你居然还特意穿了新衣。”杂役看着穿着不似平日那般妖-艳的轻浮,好奇的问道。
闻言,轻浮只是勾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杂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