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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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完了红豆沙,抹了抹嘴,神情庄重的说:“下次我请你们吃克莉斯汀的烤羊肉串,星巴克的小笼包和哈根达斯的锅贴。”刚说完,三团面巾纸齐唰唰的飞了过来。
“好心当做驴肝肺,不吃拉倒。”我喝了口茶水,一脸不屑,不吃我还不稀得请呢。
“你能干什么好事,上回跟着你,拎着一袋子大娘水饺跑进真锅咖啡里去要醋,你还不嫌丢人。”这个形象丢人吗,好象是有那么一点点。
当日,我站在真锅的吧台旁,大声说:“请上四杯白开水,再来四碟醋。”服务生狐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干吗?请了领班过来,我依然固执的说明了我的来意,接着就被领班请了出去,狗眼看人低,我不就是没带钱,要不我们一人一杯咖啡,你敢不给我们吃饺子,我用咖啡烫死你。
往事不堪回首,曾经年少轻狂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如今一天天芳华老去,心如止水,对生活的要求越来越廉价,天天能吃上鲍鱼燕窝,拎着爱玛仁的包包逛菜场,踩着古奇的皮鞋赶公交车,这样的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天天能喝上豆浆牛奶的生活,鲍鱼燕窝也应该不远了吧。
生活越平淡的时候,你就特别希望有重大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比如在家闷了一天,听到有门铃声,总是很期望是有人来串门子,哪怕来个走错门的,你也会不厌其烦的搭他两句,可是这样的事总是不能遂愿,我已经在家霉了一天,电视放了一天广告,我很奇怪自己的爱好,不爱看片子,就喜欢看广告,所以一天我就是在广告中度过。
电脑上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排着队跟你招呼,我耐着性的跟他们解释今天为什么不上班,是因为轮休,又告诉他们我是在家上网的,这个话对认识的人来说是句平常话,对不认识的来说,就是狂轰乱炸的视频,语音邀请,可怜我这个身体孱弱的小东西,经不起这种大规模的攻击,一个小时内死了四次机,平均十五分钟一次,再加上重新开机需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等桌面上的东西全部铺满,登录上QQ以后,又需要五分钟,所以我每聊五分钟就又重新开机,结果大家又开始怀疑我是在上班,我又要耐心的解释,这样的恶性循环了一下午,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无聊到了一个极限,很向是做心理咨询师的,如同收了别人的费用,就要耐心的倾听一样,坚定的回复每条消息,这是什么,人品!
我承认我人品是不大好,一天没吃东西,肚子就会提抗议,实在抗不住了,只得拿了钱包上街觅食,我们这条街的对面就是非常有名的富人区,仅仅一街之隔,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边小区里的保安穿的人模狗样,电线杆似的标立在门口,对来往行人车辆来回盘查,每次经过那,我都以为是经过了某某租界。今天又经过此地时,看见一辆特扎眼的黄色兰博基尼,嗷,基尼,我的基尼,我梦中的情人,今天终于让我抚摸到你柔美的身段了,我爱不释手的偷偷摸了它两把,好奇的跑去车尾看车牌,真想知道车主人长什么样。
“雨燕,你这样做对的起我吗?”这声音来自遥远的车头处,我正蹲着研究车牌,被这声音给吸引住了,这不是那位阿良吗?
“阿良,你妈妈根本不同意我们来往,我肯定是要为自己打算的,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我和电影公司的老总吃个饭又怎么了,不过是碰巧而已,也只是谈谈工作。”说话挺正常的啊,和上回的腔调截然不同,所以说嘛,能好好说话干吗非学鹦鹉说话,说鸟语人哪能听的懂。
“什么谈工作,他不停的在摸你的手好不好,你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他的脚还在你腿上蹭来蹭去。”阿良一定是射击队出来的,这观察仔细到边边角角了。
“什么蹭脚,他是脚指头有点痒,不好意思当众抓,所以用脚蹭了我的腿。”这个理由也能编出来,如果哪天那个老总痔/疮犯了,你是不是要用手帮他挠挠。这个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况且人类发展到现在,总有些说不清的科学怪现象,大家要抱着一颗平常心。
“你真是贱的让我恶心,这样的理由也编的出来。”阿良气的拳头攥的紧紧,很有想扇对方的冲动。上啊,给她一记勾拳,打的她满脸开花,我在心里鼓励阿良,可人家涵养比我强多了,生生了忍住了。
“阿良,你太传统了,我们这行很多事不能同普通人一样,你要理解,不要总是找我的岔,这样我们会越来越生疏的。”怎么还想挽回什么,阿良,如果你答应他回头,就没人格了,戴了绿帽子还敢招摇过市。
“你先走吧,我想静一静。”阿良不再看雨燕,靠在床头,抱着手,望着前方。
雨燕看了看他,转身招手打了车走了,没劲,什么都没发生就结束了,害我忍了半天饿,还以为看了能抵饱,结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急转身象背着阿良朝向反的方向走去,结果头撞到了车牌上。
“谁?出来。”每次都有这句话打招呼,没新意。
“我。”我摸着前额撞的通红,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
“怎么又是你,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废话,你们吵那么大声,不就是为了让我听到的,还装什么装。
“没,我一块钱掉车底下了,找了半天才找到,等我爬出来的时候,你们谈话都结束了,真可惜没听到。”我下意识的抓了抓头,抹平了留海。
“那就什么都听到了,你是找一块钱还是我妈派来跟踪我的。”
“天地良心,我和令堂后来是再没交往过了,你别乱给我扣帽子,无间道难度系数这么高的工作我可做不来。”我拍着胸脯向他保证。
“今天的事你要敢说出去一个字,我不会放过你的。”他那张英俊的脸已经纠集成了一张恶魔的脸,想威胁我,用钱来威胁啊,用钱砸死我,才是最大的威胁。
“别放狠话,我这样的人无钱无势,就跟芥籽一样,命不值钱,不过我倒是很喜欢钱,如果有人肯有钱堵我的嘴,那就大可放心,我可以让嘴为这件事永久贴上封条。”怎么样,点的够明白了吧,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可以在你头上踹两脚。
“多少钱?”爽快,这才是富家男儿本色,就是吗,随身带个支票本,大笔一挥几十几百万就跟拔毫毛一样,真是爽啊,
“放心,我不会狮子大开口,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样吧,五万块,一口价,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这样的数目对你大少爷来说,不过是一两顿饭吧,
“五万块,做梦,五千块还差不多,就算你听了又怎样,谁会拿你话当真。”哟,横起来啦,我可是不打无准备战的。哈哈,老妈亲自用家里电话给我配的带录音功能的小灵通,别看便宜,关键在于录音功能。
我打开按键将刚刚的对话放了出来,虽然不很清楚,幸亏下午三点来钟街上行人稀少,大体上还是可以听见基本内容,谁让两个平时假模假式的人,扯出这么大声音,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录的越清楚,嘿嘿,小子,乖乖掏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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