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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814  更新时间:10-08-22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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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靠,在我连续骂了十三个‘靠’之后,旁边的男人终于吐完了,神清气爽的望着我说了句:“幸亏吐在马桶里了。”我呸,老娘马桶咩,不就穿了件跟KTV洗手间同色的铁锈色的套装吗,哪里象马桶了,我有马桶那么大的嘴吗?象吗,象吗,哪里不象,事实有人把我错看成了马桶,身上被吐的到处都是洋酒的臭味,出门没看皇历的报应,我用力推着死抓着我不放的男人,他双手象上了密码锁,怎么也扳不开,一口清水又吐了出来,MD,就你会吐,老娘也会,肠胃吃不消的我,将刚吃下肚不久的鸡爪子,鸭脖子,咸水毛豆,如数送给了旁边的男人,连带着麻辣的生猛味道,喷的他一头一脸,他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了,松了手去抹一脸的杂碎,趁此机会,我赶紧溜之大吉。
    走进包间的时候,里面鸡娃子乱叫,小末和略略一人抱着一个话筒,声嘶力竭的大唱‘死了都要爱’。
    “出去,出去,还没到时间,用不着打扫。”坐在门口点歌的冬瓜,不耐烦的挥着手赶我出去。
    “是老娘啊!”我的声音穿透过整个房间的上空,凝而不散的在游荡在每人的耳中,刺穿了众人薄弱的耳膜,直到看见每人耳朵里要滴出血来,才肯善罢干休。
    在坐的三位,双手使劲的揉着耳廓,好一会才平息下来,围观过来。
    “芝华士,轩尼诗。”
    “人头马,混酒。”
    “果酒还是鸡尾酒,这么会功夫,你可够豪爽的。”你一言我一语,三人围着我厌恶的扇着鼻子:“去哪里蹭的酒,什么人这么好心尽拣贵的喂你。”
    “你们有没有良心,我洗了半天,还是这么臭,不知道安慰我吗?”我扶着门框,强打精神,怒视这帮狐朋狗友。
    “你的身心强大的可以当火箭发射基地,用不着装淑女,会让我们看不起的。”边说边啃鸭子脖子的略略,手扬起一个弧度,鸭脖子准确的高空弹射进了垃圾桶,想到刚才自己已经将在胃里游行过一圈的鸭碎肉吐的某人一脸,不免得意了几分,说到臭,恐怕他还略胜我一筹,心里一下就敞亮起来。
    “起开,麦霸来了,还敢抢话筒。”我一把夺过小末手中的话筒,朝他呲了呲牙,露出一对凶悍的小虎牙,对着屏幕吼了起来。
    三人看着我唯恐躲之不及,齐齐缩到屋内的一隅,掩着鼻子作厌恶状,就这能难倒我吗,这种小CASE,比的就是忍耐力,接下来我举行了长达两个半小时的个人演唱会,台下观众倒彩连连,不时有鸭骨头,鸡爪子,毛豆壳,瓜子皮在我身边翻飞,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我就是一朵摇曳在红尘中的女人花,你奈我何。
    夜深了,我数着身上的伤痕,收拾起身边的零零碎碎,怎么说我也是个有公德心的人,怎么能让清洁员阿姨们夜深人静在沙发缝里挑骨头,这是不道德的,将房间收拾的稍微象是人待的样子,满意的拍拍手,呼朋唤友的出门,招呼大家在厕所门口碰头。
    “谁帮我拿的包?。”我在吹风机下吹干了手,又朝身上抹了抹。
    “谁敢替你拿包,你那包重的跟装了哑铃似的,谁那么不要命的替你拿包。”冬瓜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口齿不清的回答。
    “太阳,我的包不见了。”现在回忆前程往事已经迟了,包里的PSP,上网本,手机,数码相机,几乎我的全部家当都在里面,掉哪了呢,大家伙一看我急的脸都白了,忙折回包间查看一番,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干的热火朝天,茫然的看了我们一眼,继续机械的开着吸尘器。
    “阿姨,看见我的包了吗?”我在阿姨耳边大吼起来,她摇了摇头,对我激昂的表现熟视无睹。
    小末把我拉出包间,提示的问:“你先前去洗手间的是不是把包背进去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了,一定是掉洗手间了,不对,是我洗手的时候搁洗手台上的,然后被人当马桶用了半天,最后气急败坏的走了,没拿包。我紧握着拳头,脸上被灯光照的七彩斑斓,心内呐喊道:是谁吐了我一身,刨地三尺也要把你翻出来。
    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后,灰姑娘丢了水晶鞋,狂奔回家,同样是在这样的时候,我一个个包间疯狂的开始寻人,一句句对不起,说的我头昏脑胀,口干舌燥,谁能保证那个人还在不在了,两个半小时,足够那个酒鬼把苦胆都吐干净了,说不定早就被救护车拖走了,随着包间范围的缩小,希望越来越渺茫,直到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灭。
    “春蚕,别找了,人家说不定早走了。”三个人迷离的眼神中透出三分哀怨,四分凄迷,五分动容,六分悲怆,七分伤感,八分柔弱,九分苦楚,十分不愿。
    “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我被三人拖着出了KTV,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放声大哭,象我这样不学无术,大学毕业后以发放传单,KFC打零工,特种声讯台声讯员为谋生职业的人,攒那点钱容易吗?在家受老妈剥削,工作被同事打击,出门遭朋友指责,连上个厕所还被人吐了一身,虽说什么事都是做着做着就习惯了,也不能因为吐着吐着习惯了,就把自己弄的倾家荡产了。
    三个无良的青梅,被我嘶吼的嗓音打出十米开外,没人过来安慰解劝,远远看着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荼毒旁边规劝我的保安,有位保安哥哥的裤子已成浆糊状,看来今天鼻涕的工作效益不错。
    哭是件很费力气的活,终于在我力竭过后,在远处眺望的三人走过来,搀架着我打车回家,值得庆幸的是,打车的钱今天不用我付了,省一笔好一笔,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推门进家的时候,一阵‘叮铃当啷’老妈幽灵般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又玩这套,门后面,大瓷盆套小瓷盆,外加铝制铁桶一个,无论我如何四两拨千金都无法不发出声音,就算我练到登萍度水,踏雪无痕,也必会被新生的暗器打回原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低调的如同鬼子进村也是有破绽可寻的,还不如真我本色,干脆把声音无限量的放大,伸头一刀,缩刀还是一刀。
    “不是说十一点就到家的吗?”妈冰冷的眼神瞬间将我秒杀。
    “我是说十一点多到家好不好。”诸事不顺,回头要去看看房间的床头是不是要挪个方向了。
    “包呢?你那个麻袋一样的包呢,被哪知老鼠把你的粮仓搬走了?”老妈猛然发现我的体积缩水了,代表我身体面积二分一的包不见了。
    “掉了。”关键来了,下面会有长达N天的索命梵音会对我晨钟暮鼓的敲打,恐怖的是,只有两个字,而且不是间断的重放“包呢?”人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也许会成为新社会阳光普照下的社会主义国家里,在桥洞下冻死的第一人,面对前面的雄关漫道,我唯一的选择只有离家出走,可唯一选择必须的先决条件是金钱,而目前我缺的第一要素就是金钱,冻死我不怕,反正我脂肪多,可是饿死不行,不是说饿死事大,失节是小吗,所以我选择失节,象我这种人要自尊来干吗用,当饭吃吗,笑话,也无处下口啊。自尊是可以踩在脚下当鞋穿的,也是可以铺在身上当被子盖的,更可以放在碗里当肉吃的,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来换钱用滴。
    “掉了,怎么不把人掉在外面。。。。。。”辟呖啪啦时长三十分钟不间断总结陈词。我在老妈念的经文中瞌睡如捣蒜,中间掺杂着一两声长鸣的呼声,被头顶一颗爆栗打的金星直冒,鼻酸眼迷,华丽丽的淌了两行清泪。
    “回房睡去吧。”老妈一挥手,如逢大赦,一路走一路用脚蹭着鞋,到达床的时候一双鞋正好蹭完,直接东踢一只西抛一个,躺在床上蛇蜕皮样的脱了衣裤,抱着早起未叠的被子好梦成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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