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他将课本放到讲桌上。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好。”
    “请坐。”他翻开课本，向下撇了几眼，陈倩倩那张碍眼的脸，出奇的显眼。让他很不舒服。
    他拿着课本，一边向下走，一边让学生翻开课本的第几页。讲了几分钟，他就有些忍不住了，“怎么我发现有些同学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呢？”他假装很生气的样子，合上了手上的书，“开学的时候，我不是都说过了吗？学生就该有个学生的样子，头发，在校规里是有规定的，要符合中学生的行为要求。怎么班上还是有同学没有去把头发剪了？”
    他的话一出口，下面便炸开了锅，学生左右接耳着。
    “安静。”他整理了一下情绪。“陈倩倩同学，你站起来。”
    陈倩倩有些惊恐的站了起来。
    “你看看自己的这个发型，老师是怎么说过的。”他低头故作沉思。“班上这么多同学看着，老师也不能说就这么算了，是吧，这样子，今后班上的同学不是都不会遵守了吗？”
    他看着低垂着的那张脸，有些委屈的表情，让他的心有些动容。
    但，也仅仅只是一刹那而已。
    “陈倩倩，老师让你现在就回去，把头发剪好了，符合规范了，再来学校，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他看着陈倩倩带着快哭出来的表情，收拾好书本，承受着全班的目光出去了。
    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总比影响自己没办法上课要来的好。
    所以，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他便收拾好了情绪，继续开始上课了。
    这样的方法，虽然很好用，但是，难免有些牵强。
    在他第四周，第三次用这个方法的时候，陈倩倩便做出了一些反抗。
    她反驳他，为什么每次都只说她，自己已经剪过好几次了，却每次都说她的头发不合规范。
    他没有理会她的反驳，执意让她回去剪头发。
    不过这样在班级里一闹，班上的同学看他的眼神，也带了些异样。
    虽然，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是这样长此以往，毕竟也不是办法。
    在后来，他便在校门口等着了，有一次，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只针对她一个人，便将与她一同来校的另一个同学也叫回去剪头发了。
    那天晚上，他又做梦了，又是那个梦，梦里，依然还是那个怎么也看不清的女人，似真似幻的站在他的面前，那么美好，又那么忧伤。
    他像上次一样，想要伸手牵住她，却怎么也碰不到她。
    他自己似乎已经不记得上次梦里的情形了，但是，在最后，梦依然朝着那样发展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突然的，变成了白骨。
    本是跟上次一样的发展，理所应当，却还是让他下了一跳。
    从梦中醒来，他依然同上次一样，大口的喘息着。旁边，他的老婆睡得却很好。
    他起身，去外面喝水。路过走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觉得这灯光变得有些昏暗了。
    也许该换了，他想。
    喝过水，他便回了卧室。
    打开门，进去之后，他觉得有些奇怪，有些不太一样，可是突然又想不起是哪里不一样了。
    他上了床，自顾自的躺下，将那床被子拉了拉，盖住自己的身子。他现在才懒得去管他老婆有没有盖上，要管，也是等到早上醒来的时候。
    他背对着他老婆侧身睡着，突然就觉得后背有些凉意，他以为是背后没有盖严实，就挪了挪被子往他后背推去，手刚拿到后面，就被一只手抓住，那只手很凉，很纤细，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只手骨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