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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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的车,再快也敌不过汽车。被马拉着跑的车箱,再稳也稳不过火车。
在去莘秧的路上,叶谌半坐在马车门口,面色凝重的向车内汇报着
也许是天已经开始凌厉的缘故吧,总是觉得四周冷嗖嗖。尽管残月把车帘捂得严严实实,却依旧抵挡不了季节的残酷变迁
“居莘秧那里得到的消息,四天前我们的船队在泗锡遭遇抢劫,货物全毁”
泗锡是贯穿三国的一条主要河流的主要干流之一,途经莘秧并往南通向下游的主要运输河道。虽说是河流,却也如国道一般。如果说是在这条道上被人劫了去,与其说是被水寇劫了,不如说是被人预谋暗算了。
严老大坐在那儿只管闭着眼如老僧入定般,并不发表意见
“我们的人有没有折损?”,我伸手抖擞着拢了拢领口问道。这才刚入秋不久,这时候出事,又是为何?不过只要人还在,万事再商量。
“这事儿你怎么看?”我转头望向那位姓严的“老僧”同志
只见位上那人极不情愿的睁开了明眸,慵懒的弹了弹衣袖上微不可见的灰尘,神色坦然,依旧不语片字
唉,这是什么都不管,撒手给我?还是打算看我怎么出丑?
“叶谌,除了泗锡出了问题,还有哪里出现问题?莘秧的业务有没有受到别的影响?”
“目前还没有。”
刚新起的店铺没有收到挑衅,没有得罪达谁,那么粗略估计就应该是莘秧的商业圈搞出来的。你说,谁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奋斗了几十年的心血,被一个才换血改革的小店面只花半个月的功夫就抢去了五分之一的生意?这无疑是他们当前头号大敌。治国讲的是先除内后安外。也有云者言,商场如战场。被当成出头的鸟儿被他们群起来攻之,是我所忽略的一个非常严重的实事。
还好当初的计划选用了多元化的经营模式,在各处因地因时因风俗而定的销售策略。没有用启用统一的店名,也是防止被人一窝端。
说不心疼,那是装的。被劫的那批货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单,现下又是准备过冬有所准备的时间,也是拉入顾客的关键时间,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儿。只有二个字,难办。
“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到?”
“大概三个时辰”
“那如果改用骑马呢?”
“如果快的话,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了”
我转头望向严“老僧”,很是神情脉脉,双瞳水汪水汪的,抿着个唇,只差二只小手握成拳状放到腮下装可爱样了。
“想借我的落霜?”单挑了一下眉,很不以为意的问了句
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一点不假。这不?一个神色,人家老大就明白我要干嘛了不是
死命的点着头,就差没把脑袋给点下来。
看到希望了不是?嘿嘿,但千万别忘记上帝给我们的真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也不知道那家伙今天是哪根经抽住了,一路上尽是跟我对着干。这会儿一定在心里乐开花了
“不借。”
啊哈?我的殷勤是白献的吗?本大少的表演费不值问你借一下落霜?不是我的感觉出错,但我总觉得他在底下面笑得很欢
“叶,跟我走。”你有张良计,我就有过墙梯。不再看他,自顾自的掀了车帘下车就着手去解栓马的麻绳。
“快点帮我把这匹马给解放出来,我骑它走。”我很认真,很仔细,很小心,很心急
“啊?”
“啊什么啊!快点~!”
往后退了几步想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没有解,便也忽视了从远至近的马蹄声
“恩,还有那里,对,对,就是那儿”
这天怎么越来越冷了?那个什么的风吹得越来越猛了,吹得我背后呼呼声风。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吁!!!!”
马蹄被高高勒起,劲风更胜,卷起一墙黄土。下一秒我便不再觉得寒冷,那是人的体温,是那人的香味。
“泽!”,“泽儿你没事吧?”
脚刚粘地,这边拉着我的手松开却又被抓进了另一个怀里
“原来你不光在那里养了二个,这边还追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淡淡的从身边传来
此刻我却不想去理会那层讽刺
“夜?”灵动的眸子晃动得厉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出了那个门,我还能再遇到她们。偶尔我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她们带给我的初来这个世界唯一的一丝温暖。那时深情的眼神,温暖的双手。
“夜,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身深蓝色的男装劲身,包裹斜背在身后,腰间没有佩剑。单薄的身材板,还是那样的英气,剑眉大眼,只是比那时候更黑的皮肤,一脸文弱的书生样。
有很多话都憋在肚子里想问她,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该从哪里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最近过得好吗?在高府的其他人都好吗?
打量完她一番才正视那双当初逃避过的闪耀,依旧是那样灼热
那双星耀也紧盯着我不放,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近在眼前的人儿,却像远在天边的星星,让人恍惚又梦幻。在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儿在花海中的一颦一笑,翩翩舞蹈;在执行任务回来后,为自己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问疼问冷;还有喝药时那欲言又止的可爱的样。现在真实的在眼前。
不想再忍耐,不想再隐藏,不想再去顾及其它,就如同不顾一切的离开与追寻。
慢慢伸出手拉起我的,拇指在我的手背摩擦着。很慢很小心。
她的手比从前的,粗糙了些。
渐渐的,手抚上我的脸。只看到她慢慢扬起嘴角,一脸幸福的对我宣布:“泽,你还记得那天你走的时候我说的那句话吗?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脑袋嗡嗡乱响。。。这。。。这这这。。。这也太。。。。
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严总,觉得他的脸有点阴阴的,我的背后阵阵拉着森森寒气。拉着菊夜的衣角,拖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低声问:“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幸福感都快溢出来的笑意,怎么都挡不住。“是啊!泽,那二位是谁啊?”
我很认真的看着她,很认真很认真。然后余光划向菊夜的坐骑,转了话题问道:
“那你带我去莘秧吧?”
“行”
“不行”
二个声音同时响起,气场渐紧
“凭什么不行?这事你又不管,将在外军令有所不限。”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满道:“再说你又不肯把你的落霜借我。叶,你去把马牵一匹过来跟我一起走。另一匹拉着马车让你家主子慢慢走。”
转身对菊夜微微一笑,道:“走吧!”
腰间一紧,就被菊夜搂上马,鞭子一甩,扬起尘土飞舞。
“公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的主子今天不同了。那二人一坐都已经消失不见了,爷却动也未动。
“你跟着去吧!另外通知枢玄回来。”
“是!”
“叶!”
“恩?”
“恩!”
额,为什么二人会同时回应我?=_=!!!杯具了,‘叶’同‘夜’
“恩,那个叶湛”我拉长了脖子从菊夜的怀里伸出来,扭头看向一边的叶湛
“跟你商量个事儿,以后叫你叶子怎么样?”
没看清楚他的表情,只见他缰绳一紧,就这样跑我前面去了
“我不会是说错什么了吧?夜!”我很是郁闷,不就是改个名字嘛~
“呵呵!为什么你会想到改他的,不改我的?”笑意从见到我那刻就没停过。
“我说,你能不能先收收你的大嘴?”不满地扭了扭身子
“别乱动,当心掉下去。”紧了紧环住我的臂膀
“说说你这二个月都在干嘛?身上的伤心全了吗?还疼吗?”
都说90%的人都是双性恋,而择偶是因人因环境而变的。我想,这大概说的就是我这种吧。对于菊夜的亲热,我不排斥也没有悸动。
眼见着莘秧的城门越来越近,我的心底却泛起不安。不知道这场仗会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