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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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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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已顾不得其他,抬手捂住左边心口处,胸口越发的难受,再也压不住的痛楚,有一股热流像要从喉头喷发出来。
“噗……”一口血在空中画过完美的弧线,漂亮的洒在了青石路上。
血梅印在泛青的画卷上,错杂嶙峋的石纹被慢慢沁着鲜红,遍地朱色映天际。。。
心满眼的赤使得晕眩越来越厉害,眼前的影似越来越模糊。挣扎着,漂浮的眼神在迷离间,人已经摇晃至一条河边。
“啪……”河岸边的一棵老杨柳晃了晃腰肢,我慢慢地靠着它滑到了地上,头已经晃了个天昏地暗了。
佛祖大意,谓登正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一曰脱换。能清虚则无障,能脱换则无碍。无碍无障,始可入定出定矣。知乎此,则进道有其基矣。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做为穿越过来的我,什么内功心法都不懂。在那里,我哪口子都不怎么好,却偏偏喜欢看经文。现在独自面对体内血液的翻滚亦是手无阻错。我只知道要让它平定下来,不然,我可能在没被敌人杀死前就先血流殆尽而死了。
“该死的,兰泽你会什么不好,偏偏会武功。”
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周围有没有他人,独自抱怨了几句。是的,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兰泽她居然会武功,依这被反噬的情况来看,她原有的内力不会太弱。要命的是,现在的我不会内功心法调理,又找不到合适的可以帮忙的人。不是说和尚都以念经来平定心神的嘛。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当际就地打坐,好像过了良久,久到我都不曾发觉周围少了原本应该有自然的交响乐。身体没方才那样难受了,胸口也不复方才那样绞痛了。
“呼……”一口浊气呼出,身子顿然轻松不少。
这些天从高府的那些个丫鬟那儿零星得知这里是暨州,位于整个贡国的南方。至于是什么朝代,我还没弄清楚。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今天就这样过去了,明天怎么办?是不是能完全彻底地抛弃这里的一切,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在这块大陆上,够得上份量的已国家的只有三个。一个是所处是在东南方的禹国,也是地域最广阔的一个国家,北上是二家邻居,分别是凌国和耀国。
凌国好强悍,我所处的是好兵器的耀国。
而三国之中,唯有禹国是好龙阳。
面对这样一个奇怪的世界,我的出路又在哪里?
一想到前途渺茫,有一大坨一大坨的问题没有理清,我就头大得要命。
就近抓了把草往河里乱扔。
“疑?这个是?”芦苇荡。
随即我起了兴致。动了动坐了良久的手脚从芦苇荡挑了挑。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轻轻上扬,眼底却瞧不见笑意。
微风起,碧波荡
凶险的湖底比起平如静的湖面,又是天上地下之别
抬手将叶子放置在唇边,试了试音。
“恩,还算好,没有走音,起码听得出音阶,凑活着能用。”
空荡的旋律轻轻扬起随着风飘向远方,就如同我的心一样。没有家,没有心,没有安定的地方。
一曲奏罢,我起身离去
“公子,都死了。应该都是死士,他们右手掌心都有一点黑色,不清楚是何种毒。”
“知道了!去把他们的身份查清楚。”
“是”
“还有,派一个人跟着她。”
一着藏青色身影从漆黑的墙角中走出,踱步到我方才靠坐的位置,伸手撩起还未漂远的叶片把玩着。微薄的唇角轻轻向上扬起。
我走得虽然匆忙,但看这包袱里放的,却像是早有准备。包裹里面的东西比较齐全。光是瓶瓶罐罐,大大小小就有四五六瓶,碎银和银票不多,但够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了,还有就是二套女装一套男装和一套………。夜行衣=_=|||。
当乳白色的月光撒在破旧的青石路上,我已经身处在一家客栈里并且安置了下来。
“小二哥,你们这里的厨房能借我用一下吗?”
在我离开高府前就在包里发现了一封信。本着自身的直觉又或是兰泽原先就想提醒着我些什么,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泛着淡黄的信纸上,虽然上面写着的是与汉字完全不同的形体,我却出奇的认识每一个字。
看完了信,我大概是知道我要做的事——把信送至恬府
恬府?与高家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信件让我转交到恬府?如果是同气连枝。那止不是形同自杀
笑话,我刚出虎穴,哪有再入狼窝的道理。如果是别人有意设的陷阱,等着我自己送上门,谁会犯这个傻呀。
为今之即,只能是在不引起他人注意之时把信送上。那怎么个送法成了问题。
第二天上午吃完早点,我回想起前一天下午的情行,我随即问了小二哪里有集市,便踱出了客栈。
“包子诶,新鲜出炉的包子…”
“卖糖葫芦,卖糖葫芦喽!又香又甜的糖葫芦”
也许是还未入深秋的缘故,路上百姓的衣服都看似宽松单薄。总得来说麻布的居多。
在一家小布庄里买了一件现成的男装。跺出门的俨然是一位面容清秀的秀才之样,而不是方才进去的碧玉少女。
问清了恬府的路后,又在街上左晃晃右看看,确认身后没有尾巴,才东绕西转的过去。转过一个路口,左手边的一家酒二楼窗口传来尖细的几声鸣叫:“假的,假的…。”
我正想着事情,并没有注意到。没想到的事这一个身影却再次落入藏青云边长衫的深邃。
“呵呵,有趣。还真是有趣。。”
白皙细长的手指转着手中通白的杯身,易碎的不是那瓷杯,那像是那人的手。。。
"爷,这是我们查到的"
一直默默站在那人身后的一身灰色劲衣恭敬的双手端着纸,半弯着腰定在那儿
"哦?就这些?",好看的剑眉挑了挑,掂了掂手中的一张纸,薄唇微启:
"继续盯着她。"
一阵风吹过,路人只看到从那家酒店二楼窗里飘出了一些雪花
。。。。父母不详。。。。。。此人,曾在高府当丫鬟,一天前被赶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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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府的门槛儿很高,不是比拟,而是。。。。。真的很高。。。。
本来就比别家的高了几格石阶,又偏巧选在了地势较高之处,也有可能是有意为之。
望着那需要我抬高了150度的头才能看清的匾额,我有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字:
累!
确实累,真的非常的累.围着恬府绕完一圈已经快夕阳西下了.
没有目的的我突然很想去一个地方,心底像是有什么在召唤着似的,翻身上了上午在集市买的马匹,向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疾驰而去.
出了南门,沿山间小路一直盘旋而上,越过一个又一个的山头,甚是有种寻入桃源的意味
然,
豁然开朗的天地,伴着绝路而生
深蓝与降紫汇成一副巨大的水墨画,化在无边的天空之上
似是永无的尽头,却止于眼前
我下了马,站在这断崖的尽头,眯起眼,感受着大自然的力量
从远处望去,那灰青粗质的长衫在风中飘舞,是那样的单薄,轻飘,抓不住的温柔,如同捏在手里的云。。。。。
我逃避不了自己的心,只觉得此时此刻,站在这里,我的心很平静,很祥和,很。。。。。。安心。
突然背后伸出的一双手臂,牢牢的把我圈在那人的怀里。我心下一惊,竭力扭动着想要挣脱出那人的怀抱
“别,别动!小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