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爱已成殇 第三十六章 真相(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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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转角紫檀木办公桌上,静静地躺着两张照片。
“这个穿蓝衣服的叫‘精鬼’,另外一个胖点的叫‘赖三’。他们在06年的时候拜入冷面阎王沈问门下,之前的事情都查不出来,应该是把背景洗掉了。”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沈问?乔爷的心腹?”
“是。您之前猜测的没错,这两人的确是乔家班的人。”
“这两个人在乔家班什么身份?”贺迪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他们两个只是纯粹的小喽啰,贪生怕死,没干过大的任务。”黑衣男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精鬼在绑架之前曾经接过钱昕的电话,之后钱昕的账户上也少了一笔钱。”
听到钱昕的名字,贺迪一怔,脸色越发严肃起来。
“精鬼和赖三有消息吗?”
“没有,似乎人间蒸发了。”
“好了,继续追查,下去吧。”贺迪朝黑衣人挥挥手。见黑衣人迟迟未动,欲言又止,他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既然贺迪已经开口,黑衣人也不再犹豫:“董事长,有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自从上次《雪之恋》停播事件之后,公司的股价受到了一些影响,再加上最近经济形势不太乐观,股市情况有些复杂,好像有人趁机在大肆收购我们的股票……之前并没有引起注意,不过现在看来,那人似乎是故意冲我们来的。”
“恩?还有这事?”贺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是谁做的?”
“这个……还没查出来……如果这个时候,再传出负面消息,怕会对公司不利啊。”黑衣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贺迪思忖了一会儿,朝黑衣人微微颔首,便示意他离开了。他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左手支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古典雅室中,依旧烟雾缭绕。晚玉香氛、烟草香气,还有淡淡茶香溢满一室,乔爷神情自若,宛若半老仙翁,尽享煮茶的雅兴。
“老爷,贺迪少爷到了。”年迈的管家前来禀报。
乔爷直起腰身,抽了一口烟,眼睛被烟熏得微眯,隐约带了几分笑意,缓缓说道:“快请进来吧。”
贺迪早已站在门口,乔爷话音未落,他已迈了进来。
“哎哟!贤侄啊!”乔爷欲起身相迎,却仿佛腰腿十分吃力,捂着腰,表情扭做了一团。
贺迪不以为意,却还是上前扶他坐下
“真是不好意思,老啦,现在站一会儿就腰酸腿痛的。你见谅啊。”乔爷一边揉着腰,一边唏嘘道,“你看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想要养养花鸟鱼虫,过几个清淡的日子,怕是都力不从心了。哎,人那,不能不服老咯!”
“乔叔您是老当益壮,尤其是那份谋略手段,丝毫不减当年,就算是现在,也怕没几个人敢跟您过招。”贺迪微笑着说道,锋利的眼神却直直地注视着乔爷。
乔爷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脸上堆满笑容,拿起烟杆儿又悠悠哉哉地抽了起来。他深邃的目光将贺迪的脸整整扫了一圈,叹息道:“你那眼神真是和你父亲如出一辙啊!不过除了眼睛,其他地方跟你母亲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这头脑,不简单呐。”
“乔叔,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今天我来的目的您肯定很清楚。”
“呵呵。”乔爷自顾自地吸着烟。
贺迪收敛了笑容,说道:“人现在在哪?”
乔爷放下烟杆儿,吐了口烟圈,好奇地打量着他:“你是怎么想到的?”
贺迪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从容说道:“所谓的绑架只是一个幌子,江云月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会有人对她如此深仇大恨。而偏偏在她被绑架的时候,只有我收到了短信,很明显,绑架她只是为了引出我。如果我去了,那么我极有可能被那两人杀害,即便我没去,也会因为江云月出事而痛苦。所以,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人只有我。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比我先赶到,做了替死鬼。虽然这两名歹徒与钱昕有交易,但是钱昕并不是心肠歹毒的人,估计她只是想要简单地教训一下江云月,却没想到那两人早被人吩咐过了。而这么看我不顺眼,又拥有庞大势力,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的人,我想不出第二个。”
“好,好!”乔爷连击两掌,难掩欣赏之意,“不愧是水心的儿子啊!你母亲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冷静、最有智慧的女人,你分析起来的样子和她太像了,连口气都一样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乔爷说这话时,眼神迷离,仿佛透过眼前人可以看到另一个影子。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乔爷波澜不惊地说道。
“我想请乔叔将精鬼和赖三交出来。”
“哦?凭什么?”
“凭这个。”贺迪从口袋里掏出一卷迷你磁盘,丢在桌子上,冷冷说道,“乔叔和我父亲多年兄弟,应该很清楚他的为人吧?既然当初他可以帮你洗脱罪名,助你逃出生天,你觉得他不会留有一手吗?”
“你……”乔爷不再神情自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桌上的东西,摇头苦笑道,“呵呵,贺千正一,真有你的!当初我被你的兄弟情谊打动,和你冰释前嫌,没想到你一直防着我啊!到底是谁都无法取得你的信任哦,哪怕是水心……”
乔爷抚着桌上的磁盘,神色黯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贺迪看着眼前这个鹤发斑驳的人,心里竟然生起一股同情之意。不过,下一刻,他冷峻依旧:“乔叔放心,这么宝贝的东西我那儿有很多,您想要多少我可以给您多少,不过那两个无足轻重的东西,还请乔叔不要再大费周章地保护他们了,钱昕也是,虽然无心杀人,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希望乔叔不要护短。”
“昕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还让不让我活啊?”
哼,贺迪心里一阵嗤笑,说道:“乔叔这是开的什么玩笑?这难道不都是您亲手安排的吗?现在您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也不怕您宝贝女儿听到会伤心?呵,她不过也只是你的棋子罢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雅室,嘴角自信的笑容渐渐收敛,表情也越来越严肃。表面上他赢了,而接下来,谁笑谁哭,怕是一个未知数了。
“贺迪……”雅室里传来茶杯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