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  。和死人结亲?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358  更新时间:10-11-14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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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光粼粼的水面,熟悉,却不是白姽她自己的面容。
    该死的神秘变态人,原来找肉身,就这么敷衍了事的将那半死不活的女子随意扔给了咱。
    此仇不报非好女,白姽狠狠的哼了一声。
    她还得将那小石头给要回来,他若是不给,那就别怪她心黑。
    “少爷,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声音再次响起,却是那管家受命来叫君羽楼。
    那渐渐临近的脚步声,催命夺魂。
    白姽轻手轻脚的爬上岸,飞快的将那石台上衣物整理好捧在两手间。
    刚步上石阶,一个上了年纪的穿着褐色大褂的人便急匆匆的小跑过来。
    白姽稳定好情绪,乖巧的站在了一边,很自觉的给他让开一条路。
    管事在白姽身边停下来,盯着她手上的衣物沉吟道:“干什么去?”
    白姽毕恭毕敬的垂首站在一旁,稍微的将双手抬了抬,并没有开口说话。她要是一个开口,没准儿就将自己的情绪暴露无遗了。
    管家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衣物,雪白的狐裘,那是少爷的衣裳,可惜现在湿透了,再度扫了一眼同样湿漉漉的白姽,管家脸上很快浮出了一丝明了。
    “快些去吧。”管家摆了摆手继而走远,随后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少爷什么时候招的丫鬟来的,我怎么没有看见……”
    要你看见,咱还有活路么!
    白姽鄙视了他一眼,脚底生风的跑向了远处。她要在管家发现少爷不见之前找到出路或者躲起来。
    否则,死的可就是她白姽了。
    白姽脸不红心不跳的跑到一个小池塘边,双手一抛,便将那厚重的狐裘给扔了进去。
    哎,现在轻松多了。
    整个君家独占一个山头,可想一个别院有多么大了。
    白姽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怎么出去。倒是来来回回看到那小池塘不下五次。
    第六次.她无语
    第七次.她泪奔
    第八次,……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白姽喘着粗气,趴在池塘边,双脚软软的卷缩着提不起半点力气。
    “在那儿,凶手在那儿,给我抓起来。”
    浑厚的声音在白姽的身后响起,口气颇为怒火,而他口中那个凶手似乎罪无可恕,乃滔天罪人。
    听到声音,白姽长舒了一口气,竟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咱连求生的意志都被消磨了……
    一滴冷汗掉下来,却顾不及抹去,白姽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她还是不想死的。
    她挣扎着站起身,想逃开。
    一只苍劲有力的手飞快的从后面掐住了白姽的手腕,顺势将她往回一扯。
    “看你还能逃跑!”
    脚后跟一不小心踢在池塘石沿,白姽一个踉跄便摔了个是四脚朝天。
    “放开放开,谁敢抓我。”白姽躺在地上四肢并用,挡开那些烦人的手。
    “我来,没用的东西。”
    一道悦耳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听声音好像是一个中等年纪的妇人。
    周围的人顿时让出一条道,躬身道:“夫人。”
    夫人?是那个少爷的娘亲!
    白姽仰躺在地上,从脑门上望过去,只见一名风韵姣姣的丽人慢慢来到跟前。
    一只看似保养得很好的手在她肩上一点,白姽彻底不能动了。
    夫人垮下脸,怒道:“一群废物,点穴都忘了吗?看来这些年让你们太过闲暇舒适了。"
    “……”
    侍卫们一个个垂头缩身,敢怒不敢言。
    这当家主母心里一团火气上涌,方才管家来报说羽楼失踪,单单想到那可怕后果的可能性,她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待她脚步虚浮的来到这里,又让她看了这么一出闹剧,捉拿小小凶手居然需她亲自动手了。
    夫人一掌拍在树干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关起来,有本事伤害我儿,就看她有不有胆子活”话落,甩甩长袖径直离去。
    侍卫们全体一起哆嗦,手忙脚乱的将白姽给抓了起来,并取出随身缠着的绳索给捆住了四肢。
    最后一个个像抬猪一般的将她给抬起来。
    经过那棵大树,即使被点穴,白姽身体也不由一抖。
    苍挺的树干上清晰地贯穿了一条筷子粗般的裂痕。
    、
    翌日清晨,温煦的阳光透过天窗口洒在她身上,驱除了一些寒潮。
    白姽醒了过来。
    犹记得昨夜他们将她抬进来锁在墙上,就开始对她不闻不问,似乎想让她自生自灭,体验一下所谓的垂死挣扎的滋味。
    四肢被两个大铁圈圈在里面,内部附有数不清的细小针刺。
    你可以尝试做一些动作,如果你觉得那针刺不能让你死去活来的话。
    白姽原本干净的手腕上是一片血迹斑斑的模糊,少许经过昨夜已经有了结巴的迹象。
    逃跑,这两个字眼,白姽是想也不敢想了,给她雄心豹子胆她也不敢乱动了。
    方才那么不经意的动一下,手腕上又多出几条血口。
    留在铐链上的血迹与墙壁上那些暗红色印记一般无二,也不知道是多久留下的,一阵阵让人犯恶的腥味时不时从背后墙壁上散发出来,空气裹着一丝让人晕却的腐烂味。
    白姽扬起脸,一脸忧伤,咱肯定不是被虐死就是被熏死。
    不远处长案上,堆满了让人胆战心惊的刑具。
    每次扫一眼,白姽的小心肝就跟着抽搐一次。咱的小命受到了严重威胁。
    一件件刑具仿佛是张开了血盆大口向白姽迎来,刑具周围弥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就说那个人形的铁笼吧,分为两半,中间用铁链交接,框内是密密麻麻的半指长的尖刺,尖上隐约挂着隐隐的血丝。
    恶寒,白姽受不了的干呕。
    这么恶毒的刑具,制造它的人肯定是个变态,不光是个变态而且还是个有精神障碍的。
    隔着很远,白姽依旧觉得那些尖锐像是刺进了自己身体一样。
    她也终于知道夫人那句“有本事害死我儿就看她有不有本事活”的真正含义了。
    好想咬舌自尽……
    “哐当——”
    一声巨响响彻整个房间,白姽循声望去,头顶那块墙似乎动了一下。
    “轰——”
    头顶上方的那块石板朝外分裂开来露出黑色的铁笼轮廓。无尽的灰尘夹着小石子朝白姽铺头盖脸的砸下来。
    甩开头上多余的灰,嘴边的却总是越吐越多,到最后弄得她一嘴都是瑟瑟的灰。
    一名华服女子出现在上空,两手提拉着铁索慢慢降了下来,牢房里的黑暗仿佛被她一扫而空,逐渐明亮起来。
    夫人双脚稳稳落在地上,顶上的石板自动闭合。墙壁小洞里透出来的微光洒在她白皙的脸上,将她映衬得犹如地狱来的索命者。
    夫人走上前,厉声打破了沉寂:“说,谁派你来的,你,又是怎么进入凌波幻池的……”听得出来她已经是气得声色发抖,
    白姽双睫低垂,吞吐不清:“我……”
    夫人笑了笑,动作极其优雅的将掉落在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后,慢慢渡步到白姽跟前,目光刀子一样割在她脸上,想是要看她受不了威压而老实交代的顺从样。
    白姽缩了缩脖子,表情万年呆滞。
    瞧见白姽目中无人的样子,这位当家主母心里腾腾的升起一把火。
    两指飞速的掐上白姽的脖子,寒声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一切,否则……”
    “否则将我千刀万剐,让我生不如死,是么?”白姽阴阳怪气的出声打断夫人的话。
    夫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既然知道,那就乖乖的……”
    白姽茫然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她气急,一个巴掌飞快的扇在白姽脸上“不识抬举。”
    忍着脸上的剧痛,白姽费力的将嘴里的血腥咽了下去。
    咱就是不识抬举又怎么了,到最后还不是难逃一死。反正咱也是死了一次的人了,何必怕这第二次,不过……
    瞥了一眼那些刑具,白姽心虚了:“我说是你儿子想杀我,你信么?他死了也只能说他自己的人品有问题。”
    “啪——”
    话刚落下,另一边脸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好吧……她的确有语言缺陷,讲个话都讲不好,白白挨了这一巴掌。
    岂料夫人随后叹了口气:“看来再和你说下去也是纯费口舌,罢了……”
    白姽纳闷:“怎么,想给我一个痛快?”
    该死,不说话会死啊。
    夫人怒极反笑:“哈哈哈哈……本来嘛是想给你个痛快,现在嘛……”她摇了摇头,一手拍在旁边墙上的圆石上。
    白姽一个哆嗦,眼神慌乱的盯着那个圆石,“你想干什么……”
    “要不是算着你还有点用处,你现在即使有九条命也不够你死的,哼!”
    “……”不对呀,这不像是一个丧子之母该有的反应和行径吧,她可是杀了她的儿子啊,而且貌似是唯一一个儿子,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饶她性命,而且自己有什么用处自己怎么不知道?
    顶上的石板打开,一行人稀稀落落的降落下来,带头的是那个管家,管家身侧却是站着一名灰衣道袍,双鬓发白的老人。
    白姽第一次见那个老人,全身就开始发冷,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得利害。
    老人的眼眸是黄白之色,暗淡无光,死气沉沉,整个眼睑往下拉耸,似乎并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偏过头对着白姽的时候,眼睛里乍现一种阴戾黑暗的神光,但眨眼间又归于混沌,给人一种垂死的感觉。
    怪人,不简单,这是白姽的第一感觉。
    老人和夫人对话几句便向她走了过来,目光落在白姽身上几乎半柱香的时辰,随后生出一只老皮纵横的手点在白姽的眉心。
    老人吐出一口气,声色枯哑恐怖,让人几乎觉得是远古墓里的活死人一般,饶是夫人和管家也不由脸色诧异背脊发冷。
    “果然不错,这丫头灵魂命格属阴,生于鬼门大开百鬼夜行夜,有强大的聚阴灵之效,嗯……极好极好……”虽说这幅身体和灵魂有点不对,不过也不碍事,老人默默点了点头。
    夫人喜上眉梢:“这么说来,今晚就可以结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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