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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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洛璃还是并没有问,没有问即墨他口中的“洛”是不是自己,没有问即墨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只轻轻地环了即墨。
当即墨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洛璃轻轻地拥着,极其温柔的,小心翼翼的拥抱。
他略微不好意思的笑笑,转个话题接着先前的说道:“我们再等段时间吧,总要安置好了惜墨才能放心。”说完眼巴巴的盯着洛璃。
洛璃被他盯的浑身难受,倒好像是自己对不起他似地。
只得点头应了:“这本也没什么,可是有一点,你得先答应了。”
即墨本就心虚,自觉对不起洛璃的感情,忙不迭的就点头答应。他觉得自己心里藏着洛神和鸢神,现在若再对洛璃起了心思,那就真的是不该了,即对不起洛神和鸢神,也对不起洛璃。
“可以可以,什么都答应你。”
洛璃看见即墨这副傻样,扑哧一声笑了,满脸无奈又好笑,“你啊,一时看你成熟的似大人般,一时看你却又像个小孩子了。”
即墨挠挠头,仔细想想,自己的确挺难做的。内里的灵魂是个活了千年万年的神,而这副身躯却只是个十二岁的稚童,两种不同的气质出现在一人身上,的确是叫旁人挺困扰的。
嘿嘿,心里尴尬的悄悄笑了几声。正想岔开话题不再说成熟不成熟的问题,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问了问:“昨夜后来是怎么发展的?我那时睡着了。”
洛璃挑眉笑了笑,坏坏地说道:“若是你的二皇兄知道自己就这么被你帮着买了,不知道会不会想着法来把你给灭了?”
“嘿嘿~嘿嘿~~~这什么,以后二皇兄自是会感激我的。”即墨傻笑着辩解,然后继续问道:“昨天晚上父皇有什么反应?”
“只派人于今日早时发了个告示,昭告天下说二皇子昨夜暴病而亡。然后暗里派了些人去追杀百里他们,却也没说什么杀无赦的。似乎只是不想要百里他们过的舒服呢。”洛璃说着自己就嘿嘿地笑了起来,笑了几声又接着说道:“不过皇帝他把大皇子的死讯压了下来,这点很奇怪。”
“昨夜死了很多人吧。大皇兄的死讯想必很难封住。”即墨有点张口结舌了,天牢事变的时候,肯定会闯进不少侍卫禁军,接下来的混乱中,谁知道被几人探了消息去,想要完全堵住这消息,难啊。
“你猜错了。皇帝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只是随便瞒了百姓们罢了。我想此刻各国上层都已经知道昨夜有琴死了两个皇子的事了。”洛璃神色莫变的悠悠说道。
“哦?这次可好玩了。”即墨有点不解,但也知道事情越来越精彩了,“等会儿我去父君那里探探消息,看看他们两口子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还猜不到吗?”洛璃神色不郁的愤愤说道,“这个可恶的苍穹帝,他怎么会舍得身下的那张宝座。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把自小跟着他的张延礼派到你身边。”
即墨摸摸脸不敢答话,这事他有什么法子,总之自己是不会去争什么太子的。不过他很有兴趣给有琴帝国添个女皇帝玩玩。嘿嘿嘿~~~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这么……呃……”似乎找不到适合的词,洛璃神色诡异的看着他。
“没什么。”即墨随即收起心思,正色回答。
洛璃也不再追问,只是郑重地盯着即墨说道:“记住,你方才说什么都答应的。那我要你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万事小心。这个皇宫不是你所了解的那么浅。”
即墨也正了脸色,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会的。”沉默了一瞬,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勾了个笑脸说道:“先生,你来教惜墨和秋樱武功吧?”
洛璃一愣,愕然道:“什么?”
“教惜墨和秋樱内功。”即墨端起新添热茶,浅浅的酌了一口。
“可以。明天开始吧,我每天傍晚过来。”洛璃知晓即墨的意思,也不推辞。再者惜墨早点学成,即墨才能早点跟自己离开皇宫。
因此,从那天第二日起,惜墨和秋樱两个小姑娘每天都跟着洛璃先生习武,其中艰辛自是不必多说,二人也算争气,并不曾叫苦。
这一日傍晚,即墨被苍穹帝召到了御书房。
走进庄重华丽的御书房,即墨一抬头就看到苍穹帝坐在御座之上批改奏章。
“儿臣参见父皇。”即墨谨慎地下跪行礼。
“起来吧。”苍穹帝放下御笔,和颜悦色地让即墨起来,“坐吧,曹执,上茶。”
即墨选了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看着苍穹帝的随身太监曹执公公亲自为自己到了一杯香气腾腾的热茶。
“有劳公公。”即墨微笑着点头示意。
“殿下客气了。”曹执笑笑,很快退出了书房。
苍穹帝一边批着奏章,一边徐徐地和声问道:“十三,你在天牢可看到什么?”
即墨听了,心下惊疑,苍穹帝知道了什么?还是单纯的问问?一边思考,一边流利的回道:“回父皇,儿臣发现天牢里较为干净清爽,但是照明不太好。”
苍穹帝一愣,抬头看向即墨,即墨却一脸无辜加上理所当然的自信。
“恩~~父皇是说出事前你可看到凶手了?”苍穹帝却立即挑明了说。
“儿臣睡着了,父皇。”即墨无辜带点自责的看着他的父皇。
苍穹帝似乎有点头疼,捏捏额角,翻个白眼,缓口气接着问:“十三,牢里没有下药的痕迹。也没有人能你们未发现的情况下点了你们全部人的穴道。”说到最后口气渐渐笃定。
“呃……儿臣不知。”即墨当然不可能告诉他的父皇陛下是他做的手脚,用的还是神人的手段。
“哦,那就奇怪了,为什么那天天牢所有人都睡着了?老大死前却还与人动了手。”苍穹帝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即墨坐在下面有点忐忑,他不确定苍穹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知道有琴皇族不简单,更何况作为皇帝的有琴苍穹。
“儿臣愚昧。”即墨只能继续装傻,“也许那天下午的饭食里有人下了某种奇药?很难直接查出来的奇药。”
苍穹帝也不说话,只是浅笑地看了他一会儿,似是确认,似是怀疑,似是了然。
即墨收敛了情绪,只静静的坐在下边等苍穹帝说话。
偌大得御书房,此刻静的针落可闻。即墨觉得自己似乎都能听到焚香炉里香灰坠落的摩擦声。明明那苍穹帝只是安静地轻靠在椅上,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可是即墨却能感觉越来越深沉的气势弥漫在御书房里,直叫人觉得自己面对的似乎是那广阔的深海一般。简直让人透不过气。
一盏茶,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磨时间这种事,即墨自认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凡人,当初他在天界曾经枯坐百年一动不动。百年,那几乎就是凡人的一生了。所以即墨忍的住。
三天后的深夜,即墨略带疲惫的走出了御书房,曹公公看到他出来,表情复杂的看了看他,行了个礼,匆匆地进了御书房。
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前方一个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洛璃!你怎么在这儿?”
月光轻轻柔柔的洒在那静立的人儿身上,笼着一袭轻纱水衫,墨色的青丝随意的挽着个斜髻,眉眼如画,笑颜似水。
水色的长裳极适合洛璃。明明容颜妖魅,气质却如九天之上的仙莲。明明是个男子,却能有魅到极致的眸子,明明不是女子,却可以露出柔的让所有人沦陷的目光。即墨突然渴望了解,那水色之下掩盖的究竟是怎样一颗七窍玲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