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玉采玉水碧 第九章 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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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只是想给荀子规检查检查伤口。上辈子曾经在地摊上花了三块钱买了一本伪读者合订本,最后几页有一篇文章叫“女人不知道的一百个男性小隐私之神秘的阉割术”,想想就难过,那时候看完那一节我就冲进祁太的琴房,急匆匆的问他要香灰,小刀,还有秸秆。他见我急就比我更急,想都不想的就冲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大汗淋漓的回来了,怀里抱着大香炉,从口袋里掏出一柄瑞士军刀,他说秸秆不好找,只有这个。。。我乐了,一只超大的吸管,还是打结的。我把书扔给他,掰开军刀,扔掉香炉盖子,伸手去抽他皮带,淫笑道:现在材料都齐整了,快躺下,不要动,看看为妻的手艺是怎样的造诣。
“你就给我看看,我俩这情份,你给我看一下又不会掉块肉,再说你那里还有什么肉可掉?你还臊个什么劲,快点!我给你涂点药,兴许还能保点根。”我坐在床上,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扯他紧紧裹住下身的锦被。
“你在说什么糊涂话!钟情,你放开,你放开,你,放。。。”荀子规臊红了脸,玉面绯红,像个春情的小烈妇不让我扒他裤子。
忽然他好像有些体力不支,身子一晃,似乎头晕得厉害,手中依然奋力护着被子。他刚醒我可不能把他折腾坏了,于是我双手一撒,没想到荀子规因为惯性,像个不倒翁往后撞去,“咚”的一声,额,他的头。。。。。。
“叫腰兰,小卫子,快叫腰兰!”我搂起荀子规的脖子,手指插进他的长发里,一下就摸到那个实在的大包。
“辛娘,我在这。。。。。。”我一回头,见腰兰站在门口,一身红衣,手里提着个小包袱,眼圈红红的,好像站了很久的样子。
图公公来了,说皇上召见。小兰给我换身衣服,正准备出去。小卫子追了过来,覆在我的耳朵上笑着说:“主子,你别扒荀爷的裤子了,荀爷那里没受伤。。。。。。”
没受伤?这腰兰,怎么不早吱一声。我费了那么大劲,还把荀子规的头给弄个大包,我提心吊胆这么久,费了多少心思啊,死了多少脑细胞啊,不都白搭了嘛!
启德在批阅奏章,我跪在地上他也不理我。好一会儿,他走到我身边。
“方才,皇后说,鲜珠差点就没命了。说有人对鲜珠扔斧头,朕就说谁这么大胆,敢对鲜丞相爱女不敬,先斩了再说!”启德慢慢的说着。
“可是皇后说那个胆大包天的人就是朕的辛儿。”启德把我抱起来。
“皇上,是辛娘做得,那个质子也正在辛娘那,皇上有什么怪罪,辛娘一人拦着,不要牵连不相干的人。”我撅着小嘴,皱着小眉毛,不看启德。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好辛儿,生气的样子与你娘一个德行。”启德宠溺的搂着我,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轻得只有我一个人听的见。图公公叉着手在幽暗的烛火下立着。
回去后,看见腰兰在门口站着,旁边他的两个侍卫在对他说些什么。见我过去,就不说了。
“腰兰,这是要走了吗?”我说。
“嗯,辛娘,我,我想和你说话。。。。。。”腰兰懦懦的说道。我不知道腰兰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生状态,反正他跟我说话,每次都是这样水汪汪的,不过,我好像也没有正经对待过他。
腰兰扬手,两个侍卫立即后退,在亭子外守着。我坐在亭子里,把脚伸出朱栏,用绣鞋小心的划着碧绿的湖面。
腰兰坐在我旁边,月亮撒在他雪白的衣襟上,红色的纱衣笼着一片银白,鬓角的碎发被夜风拂起在脸侧缭绕。水洗的两丸鸽子灰掩在单薄的双眼皮里,乖巧的坐着,也不开口。
“你说话啊!”我着急的拍拍栏杆。
腰兰被我一吓,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红若樱桃的嘴唇一瘪,泪水就下来了。
“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的大叫,腰兰哭得更凶了。远处的侍卫在原处着急的往这里看,却不敢过来。
我把腿从木栏里抽回来,跳在地上,一把抓住腰兰,把他香喷喷的小身子往自己怀里塞,可是我也不比他大到哪里去,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腰兰坐在我怀里不哭了。
“为什么要哭呢?我欺负你了吗?为什么每次我见到的都是一张哭丧脸?整天跟一泪人似地,你以为你跟你妈一个性啊?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你裤裆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我抓住腰兰的肩膀使劲的摇,他也不挣扎,只是泪水一个劲的流。
我停下来,把腰兰的头靠近自己的肩膀,让他埋在我的胸口。这时,腰兰小手搂住我的腰,紧紧把头往我胸口压,热热的呼吸往我脖子里喷。反正我还没长齐全,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随他,一可怜孩子。他冰凉的乌发披在后背,我轻轻的捋顺他的黑发,柔声道:“腰兰,乖,腰兰最听话。腰兰不仅是神官,还是个大夫,腰兰配的紫鹿皮,世上最好的药,腰兰多能干啊!”
“紫鹿皮是给你的,你给他吃了。”腰兰闷闷地说。
“是啊,那是腰兰给我的,却被荀子规吃了,怎么办?腰兰只能再给我一瓶了!”哈哈哈,这不是我问你要的,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辛娘,你在占腰兰便宜吗?你瞧不起腰兰,是不是?”抬起头,怯怯的问。
我一愣,不知该怎样回答。
“腰兰以前从来不哭的,即使父君被鲜娘娘降罪,腰兰替皇上开天眼,腰兰站在城墙上等你一天,腰兰也不怕,腰兰也从未掉泪。”腰兰越说越胆怯,但是表情却很坚定。借着月光,我看见,他浅浅的鸽子灰,单薄的双眼皮,很好看。
“腰兰难过,是因为。。。。。。”
“主子!不好啦!出事啦!”小卫子,小泉子,哭着跑过来跑过来。
“小兰下午就不见了,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刚才我在捡到小兰的手绢,打开一看,啊,啊,却是这个。”小泉哆哆嗦嗦,手绢丢在地上,我凑近一看,几欲吓破了胆。一断肉白的小手掌滚了出来,截口的骨渣还冒着猩红的鲜血。
我脑中一白,大叫:“你们怎么都在这,荀子规怎么办!荀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