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现世 第四章 发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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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的脑子一片空白,因为日上三竿才睡醒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坐上回自己学校所在的水城的汽车了。从水城到家下午6点有一班车,而这班车,是中午11点半就从薛少所在的城市发往水城的。横跨两省非省会的城市,车都会很少。
揉揉已经胀的发疼的脑袋,薛少看了眼门口上方悬挂的镶着金边的电子表——13:24。薛少叹口气,骂道:“草,该死的生物钟。林哥会没事的。一定的。哎?党国呢?哎?我怎么露点了?”薛少紧了紧自己仅剩的内裤,也找到了党国的下落,在桌子上,薛少看到这样一份留言——“少。我出去办点事。饭在冰箱里。吃完就回家吧。”薛少顺势就去厨房打开了冰箱门,冰箱并不是空的,但也没有吃的,只有另一份留言——“少,本来是有饭的,不过我太饿就吃了。你回家吃饭吧。伯母肯定在家。”薛少即又回到沙发上准备倒头再睡,刚坐下,就看到沙发前的木桌下层有个露了一角的纸条,他好奇的抽了出来——“少,不得不出必杀技了,你抽出纸条的时候,有没有发觉自己丢东西了?恭喜你。我把你的衣服扒光送到你家了已经。”
“草,回家。”薛少无奈了,最终简短的总结了自己的去路。
本着要让魏党国损失一条毛毯的念头薛少批着那条毛毯,打开了门,左右观察半天之后,确定自己不会被免费参观,薛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开了自己的家门,一溜烟的跑进了自己的卧室。而薛少的母亲则是笑呵呵对着薛少的背影散发着强大的母爱:“小狗子啊,你看人家国国,多懂事。知道你想学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就想出了这么条妙计把你逼回来了。他可知道父母不容易,都想孩子要好,都想天天看着,天天宠着。这不,我早晨就开始炖汤,都等到你现在了。刚我还想你要回来了,所以就没去叫醒你。快点换衣服吃饭吧。你回来穿的衣服我都已经洗了,柜子里你自己翻翻。秋天了,天冷,要多穿点……”薛少的母亲再次开始了亘古以来用语言攻击不停灌输自己伟大思想的教育方针。
“天呐。妈啊。”薛少无语的抱着头。如果有人问薛少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他肯定会说,我的青春期、我的叛逆期,只要在家,就会被我妈无情的唠叨过去,一点没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爸呢?”薛少穿戴整齐,一身休闲出现在卧室门口。
“去找国国他爸了。”
“啊?”薛少刚稍微疑问了一下,不祥的念头就出现了……
薛少母亲关掉火,停掉手中的活,椅在橱柜边缓缓念叨着:“还不是那天你爸跟国国爸妈好奇。对了,国国有跟你说吧?前几天楼下冒出来个洞,吓的一个楼的人见它都饶的老远。可国国他爸妈就不同了,非要拉着你爸一起探个究竟。结果他们就在洞边蹲了好久,也不知道干什么。一回来,你爸就说得出趟远门,不过有人问起就说在公司忙业务,脱不开身。你爸就去了B市,国国他爸妈就去了S市。我估计吧,应该是他们发现什么了,想找些权威专家问问,这些人啊,没事就喜欢研究民间的东西,什么搓背图啊,什么马拉车啊……这些我是不懂的。反正你爸懂就好了,清闲,乐和,活着不就为这嘛?活那么累干吗。所以啊,小狗子啊,你可得听妈说,你还小,要多长长阅历,对以后有好处。你是个男孩子……”
“妈。我饿了。吃饭吧。”薛少后悔的直想抽自己两嘴巴,早知道问清楚魏党国多好……
薛少在母亲絮絮叨叨中吃了不少饭。薛少赞叹道:“妈。你最好了。竟然能健胃消食。”
薛少母亲被唬的一愣:“瞧你这孩子,有这么夸人的吗?”
薛少在心理默念了三遍,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啥味也没吃出来,光听你说了。
“妈,那鸡肉炖的真好吃。我出去转转。”薛少表达了一下自己对母亲做饭的感激,转身出了门。
“我有炖鸡么?不是鱼吗?”薛少母亲疑惑的晃晃脑袋,索性不想了。
薛少下楼想在附近散散心,那些梦、那个人、那头猫、那爆炸、那个长着一颗大痣的民警……我怎么会想起那个民警?薛少晃掉了这个怪念头。
“哥哥,你来送我回家么?”一个熟悉的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在薛少的耳边响起。
“疑?是你?”薛少不禁走到了花坛边蹲下了身子,“怎么?你昨天没有回家么?”
“大哥哥,我忘了回家的路了。”小女孩一脸的委屈。
“你可别哭了。你告诉我你家附近什么样?”
“啊?这问题好难哦。大概就和这里一样吧。我家门口也有一个花园。”
“现在的小区都会有一个花园的,还有什么别的吗?特别显眼的。就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
“我得好好想想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小女孩一脸的愁容,不过很快,女孩变向花池的方向喊着,“妈妈,妈妈……”
薛少扭头看去,花池旁站着一个面目憔悴的中年女人,孤零零的。在回头时,薛少如同上次,再没看到那个小女孩。
“也许玩去了吧。”薛少很大条的想到。
就在薛少无聊的围着这个没有陪伴自己童年,而也许会陪伴自己到老年的花园转来转去的时候,一个约莫着四十七、八上下的妇人闪现在了薛少的身前。
“小伙子,你是在这附近住的吗?”妇人殷勤的问道。
“恩。是。啥事?”薛少闲来无聊,也就跟妇人打起了哈哈。
“没什么事。就是人老了,到处转转,活动活动腿脚。”妇人饶着弯子自顾自地说,“昨天我一个亲戚打电话给我,说这附近出了些怪事,跟新闻上说的挺像的,有这事不?”
“你说那啊。我到是没见。”薛少如实答道。
妇人眼珠子一阵骨碌,装作很惋惜的说:“那真是可惜了。听说那洞有这么大。还有人声,怪吓人的。你说这人老了就爱瞎琢磨事。小伙子,你说这世道咋就变成这样了呢?”
“为啥?这咱们这穷苦老百姓可不敢瞎说。”薛少耸耸肩,继续说,“那洞我是确实没看到。不过昨天晚上到是看到了一大头猫。”
“一大头猫?你给我说说什么个意思。”妇人来了兴致,热心起来。
“昨天啊,刚有一民警来我们这片通知完,说这些什么怪事都不能外传。我就奇怪了,外国都能说,咱这咋就特殊呢!我还正琢磨他来什么意思呢,楼下就出事了。就那,看到没,花坛那片,那猫就蹲那了,足有小牛犊那么大啊!那猫够唬人的。谁看谁害怕。不过让我下次要再见到他,非扒它的皮,抽它筋,喝它的血,吃它的肉……”薛少越说越愤恨,但一想是跟一陌生人闲聊,也就没再破坏自己的形象。
“小伙子,你怎么就那么恨它呢?出个怪东西还能跟你结仇了?”那妇女显得有些急切。
“哦。我跟你说,它他娘的骂我。靠,那眼瞪的跟驴似的……我一定要好好想想下次见到它要怎么弄死它……”薛少不停的唠叨起来,憋了一天了,终于有人可以让自己倾诉一下了,还不得袋住一个猛发泄。
妇人在薛少注意力集中在无尽的意淫中时悄悄离开了,满脸淫D的笑意。
薛少灵魂一归壳,忽然发觉老妇人没了。一直神经比较大条的他也没在意,转身回家。秋天了,确实有点过于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