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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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床上的棉毯上全身赤裸裸的我毫无缝隙的帖在同样赤裸裸的澈儿的身上,在我股间只盖着被子算是遮挡。这样亲密无间的接触如果在之前我绝对是高兴至极,手舞足蹈不能自己,可是现在,我有的只是担心忧虑,因为师父也说过,这是医治的唯一办法,叫做换心。把我心脏内的血液灌输到澈儿的心位上,以至让他体内所被‘揪心毒’噬食的各血脉补上血液,再用师父特有的功力把‘揪心毒’逼出来。这样做是相当危险的,如果稍有一个不慎,别说救不了澈儿,连我也因此葬命。
“你有遗言就说吧。”龙啸天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
汗,这人的嘴巴真难控制说些不吉利的话,就不能好好地安慰下我吗,都帮我说情了还这样,江山易移本性难改最适合他不过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得不说,我也有所顾虑,不想留下任何的遗憾。“我要真有个万一,帮我跟澈儿说,‘扬之水,不流束薪’,这辈子我无缘与君情,来世,再续情缘。”
“嘶~啧,”龙啸天做个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的模样,平时都是一幅冰冷冷的样子,现在做这动作真有点滑稽。“这种情话赎无法说出口转告,而且,你都翘掉了,你认为他还有活的可能性吗?”
狗嘴不吐象牙,不能换别的方式来表达吗?我对他相当的无可奈何无话可说,又不敢对他直怒……“那,那,那请你们把我跟澈儿埋葬在一起吧,也算是了却我对澈儿的一往情深了~!”
终于有某人受不了了,“你真当你痴情汉子?这男人值得你这样为他做吗?”
“呵呵,龙啸天,如果换作对方是欧阳宇的话,你会怎么做?”我无奈地笑了笑,对这种爱情的东西也叹为观止,其力量不是一般人能唤得动的,世间上真有这爱到极限的爱也稀奇薄有吧。
“……”龙啸天就刹牙就止了,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没资格讲我不是吗?
“行了,你们成什么体统,光天化日的两男汉子讲竟为对方身为男人的人讲这种话,你们羞齿感何在?”师父脸红羞涩地斥喝着我们。
“呃……”我跟龙啸天难得的默契地相互看了眼,都无语了,我没想自己的师父、龙啸天的父亲竟然是这么的、这么保守这么传统,真难看出来。照这样子来说的话,当年龙啸天跟欧阳宇的事不就有得够闹了?
“咳,开始吧,师父。”我先打破这僵局。
龙啸天走出这个不太宽敞的房间,剩下我跟澈儿俩相叠在床上和站在床边正运功的师父。
“泉儿,等下会有灼心的痛楚会向你展张,你要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师父。”
“把心口对准他的心口,开始了。”
我在澈儿的身体向上方移了移,确准跟澈儿的心胸相帖。看着我眼前不到几厘米的毫无血色的脸,抱着他身体的我的双手更紧紧的环着,心里默暗着:不管结果如何,你,夏岚初澈,一定要记得我的名字,我,廖泉。
啊!!一股充满力量气体冲向我身后至我心胸里。好痛,我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这痛楚的声音发出,我想证明我可以忍一切……
可是“啊!”我痛苦地大叫出口,脸上都布满了我流出的痛苦的冷汗。那股气体停留在我心脏里面,我感觉得出那股气体在尽情的抽我体内的血液。跟澈儿心口相交的位置慢慢照射出类似平时澈儿杀人时的红光,不一会儿整个不大的房子充满红光。好痛,真的好痛,我的牙齿因被我咬得太用力,牙银里也渗出血来,我颤抖着脸,感觉到体内好虚渺,没有一丝点的力气,一个人没有血,就像我现在这样子吧。
“恶。”床上还是毫无生气的澈儿突然起仰着头吐了一大口黑色液体而出。看着澈儿的脸慢慢地转换而成痛苦状,我心稍松了下,至少,至少他有意识了。
我一定要撑下去,澈儿、澈儿……啊!最后一个击痛,让我还没想出后面的话,我已没意识了,熟悉而陌生的黑暗向我袭陇而来……
澈儿,扬之水,不流束薪。
……
春季,日气暖流,各花草树,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似乎都为了甩掉冬季的寒冷而欢歌高唱。可是在某个魔堡里却流露出的是比冬天还严冷的气氛,道廊里来去往回的下人们急忙匆匆的都朝一个房间走进走出。
房外远远的就听到某男人的吼怒吆喝声。“还不快点过来换毛巾换水,慢托什么啊,你们是蜗牛出世的吗?”
底下的人只能更低着头委屈地匆忙着,他们的速度也是加到最大的了,他们的主也不体谅一下。
“还有你,李太医,你是太医吗,我魔堡城请你做什么的?都摸探半天了,还探不出过究竟来,我看你不用在魔族混下去了!”岳云继续对每个人怒吼着,这能让他不气吗,澈儿已沉睡了整整半年了!
半年前的他收到劲隼带来的消息,得知澈儿在南山附近,接下来了解到龙啸天也在里面,除了龙啸天还有仙族欧阳世家的二儿子欧阳宇,还有一个属于人类的,就不知救澈儿的人是欧阳宇还是那个人类。但是,有龙啸天在,想从他手中抢人恐怕要付出代表,至于什么代价他也很清楚,交手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当他找到澈儿时,看到有个人类以为他是对澈儿不利的人而不惜生命维护着澈儿时,岳云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人类,兴许是这个人类救澈儿,但,看出澈儿的脸色苍白,身体不适,说不定是这个人类和龙啸天他们对澈儿控制着,要不,怎么澈儿跟自己都没有任何一点联系。所以他对这个人类动手了,也不出其乎欧阳宇也来帮忙,这他没所担忧,因欧阳宇还没完全的撑握仙族该撑握的功力,对付他,岳云卓卓有余,唯一担心的是怕龙啸天在袭击中而出。果真料到了,在他用最后一个魔气掌击向欧阳宇让他命葬前,被半空而出的龙啸天逼退,其出手痕辣快,一点都不留情,岳云最终被逼得无路可退时,对手还是气息不喘,游刃有余。这让岳云对这场战斗毫无希望,对方的功力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强得多,在他以为就这样命葬在龙啸天手里时,一旁的澈儿紧急而出,为自己挡下这一撑。那一刻,岳云有万分种懊悔的思绪,澈儿不可以这样,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救澈儿的,没想到却因为他而死,而且原来看的那伤比想像中的还严重。那人类像是疯狂般的对他吼是中‘揪心毒’时,他的世界也瞬间停息了会,他没料到澈儿会中这种至死的毒,而且还替他挡下这一撑,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了吗?
在他回魔堡养休三天后,收到属下的屏报,说澈儿就在他们魔堡门前躺着。这难以信至的禀报让岳云又惊又喜更又疑,这到底怎么回事?在同一时间找来堡里最出色的、以前在仙族间强逼威恐硬是这个拉回自己魔里的李伯民李太医来诊治,诊断出‘揪心毒’也被逼出体内,这个消息对岳云来说,就像原本身上压有泰山的重责在此刻如同那鸿毛般轻飘飘然,但在下一刻问到为什么澈儿还没要醒的迹象后,他那鸿毛轻又变回一个小泰山般又在自己身上压上,李太医说查不明情况,兴许有可能长期的睡下去永远不醒,有可能明天就会醒。这种不确定的判断,让他那种焦虑感无处
李太医冒着满颚额的冷汗,他这辈子真是苦命啊,原本在仙族过得好好的,不料被这个魔族最大威力的人看中自己的医治能力,把自己强迫带也就算了,让他治疗魔子的病也算了,他这么卖艺卖命没回得任何有益的回报也就算,为什么还要对他一个老头子这样呼来唤去,时不时就要拿他的命来受某人威胁。李伯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他前辈子欠了这魔堡城的人某些东西,而现在是来偿还的。呜呜,最可怜可悲的是,想死也死不了。
“呃,那个,岳,岳……”
“你是哑巴还是结巴了?还是说你真的想退休了?啊?”岳云继续不留情面的吼着。
呜呜,李伯民李太医实在觉得委屈,他是太想退休了,可是他能让他退休吗?不能还对他这么吼,现在的青年人都是这么没礼貌,这么不尊老敬幼的吗?
“岳,岳堂主,少主子身体几乎是没有什么不适之类的,只是……”
“说!”
“以老夫我诊治多年来的经验,少主子兴许是有某些原因不想去面对而不愿自己醒?”李太医边说着边偷擦下额上的汗。
“不愿醒?不想去面对?”岳云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着。
“呃,是的,可能以前有什么事让少主子受伤心太过于重,以至到现在都不能释怀。所以才导致这个原因才冥想自己闭,让自己醒不来的吧。”呼~说完呼出一口轻松之气,这下可以让他先退下吧。
低头等了会,还是没有反应,抬头看到岳堂主正在沉思闷想着什么不好的事似的,一脸的严肃阴沉。
“呃,岳堂主,老夫可以……”
“退下吧,”岳云终于开口了。“把东西拾好,都退下。”
岳云走到夏岚初澈的床边上坐下,望着床上闭着眼毫醒着痕迹的澈儿,这孩子也算是他一手带大的吧,跟这孩子见面认识的是还在澈儿是刚出生没多久。那时,因某些原因他跟夏岚魉庭被妖族的人追击,两个从不认识到一起逃难,一起灭敌人,最后相识,相知……原本在东下一方土领域权势的他,直到夏岚魉庭抱着一小孩来找到他,原本是想放小孩在他族中长养的,但他看到自己东下之域的每家每户几乎都安居乐业,生活富裕,通情达理,跟西下混乱的边界相跟,相差极之大。所以,夏岚魉庭干脆抓自己回去统领整治西下。
岳云也知道,如果自己想反抗不理他的话,以他的功力,夏岚魉庭也奈何不了他什么,因两人的功力不相上下,站起来只会没完没了。何当他看到夏岚魉庭那眼里流露出好像世上只有他可以依靠信任时,岳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只因他想将夏岚魉庭对他的信任或者依赖进行到底,但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跟他回去之后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岳云亲眼看见夏岚魉庭将他的妻子慕容红昵亲手杀害,而之后他将魔堡城和他儿子交给他后,便毫无踪影了。一个交待一个解释都没有,就这样失踪了。其实也不算是失踪,据他后来查到夏岚魉庭在某处闭关驱身魔。
岳云早就知道,夏岚魉庭因练‘红血十八式’达到最后一层时,被他妻子抱着儿子发疯般似的威胁夏岚魉庭,要他停止练,否则用手掐死她手上的婴儿。就在这时夏岚魉庭被打扰乱心神,之前所练的功夫全在一时间在体内成麻乱般翻腾着,之后便是走火入魔了。不过幸好夏岚魉庭虽着魔,但有时还是有理智存在的。最明显的表现在他儿子在他身边时,他便如常人一般;还有一个令岳云最惊讶开心的是,自己也可以让夏岚魉庭的魔降下来。
连岳云这个无故来到她家的外都可以让她的丈夫倾向于他,慕容红昵心生好恨。恨这个突然出现在她和夏岚魉庭的生活,更恨她的丈夫夏岚魉庭对这个外来的人的对待遇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如果对方不是男儿身的话,旁人肯定会认为他才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她。她刚开始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有为丈夫生儿育女,从此相夫教子,就算这个外来的岳云出现也没多大关系,因为她认为男人所要一切她都可以给予对方……直到她儿子夏岚初澈七岁生辰时的晚上,她亲眼看见她的丈夫与那个外来的男人在漆黑的亭子里那欢爱时,她的世界就在瞬间如同万丈高山塌下倒在她身上,她受不了夏岚魉庭对她的背叛,受不了她的丈夫会对一个同为男儿身的人做那档事。她的理智早就被一切的恐惧荒失沉没,之后便对他的儿子进行一系列的报复,最后被夏岚魉庭知道后,竟毫不留情的将她亲自杀了。睁大死不瞑目的眼睛,最后读出句咒语:夏岚魉庭你背叛我在先,我就要对所有人报复,儿子,澈儿,你的娘是乖儿子,记得帮你娘亲我报复所有人,报复所有人!
七岁的夏岚初澈站在离他娘亲尸体不远的旁上,眼里全是迷惘的眼神。要杀死所有人?为什么要杀死所有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如果他不照做的话,他娘亲会一直睁着眼睛恨下去。现在的娘亲死了,娘亲不要他了,他可以不用再受娘亲的鞭打了,不用再受娘亲的扇掌了,不用再受娘亲大声骂他爹爹的坏话了……亲娘的死,一切对一个仅七岁的小孩来说都是那么的顺势,可是澈儿笑不出来,他小小的脑袋里全都装着他娘亲死前留给他的话,报复所有人!这句话似魔咒似的驱使着他不自觉的拿起刀杀害他所看到的人,除了认识的爹爹跟岳叔叔外,他可以听到两人的话,可以让他听顺他的话,可只要两人不在,他的魔咒又起,又会将身边的人杀害。
知后果严重的岳云找来夏岚魉庭调量,教澈儿更厉害的防身功夫,也知这会使澈儿杀害更多无辜的人,但,如果澈儿没有厉害的功力,将会被他人所杀。所以,那天起,岳去每天都会教澈儿练功。
在魔堡看似快要恢复平静时,轰隆的消息又传到岳云的耳里,夏岚魉庭竟然不见了!该死的,这夏岚魉庭过安静舒适的生活不习惯是吧,非得搞出些让胰所非议的事,查到最后才发现他是去关闭自己自行驱逐身上之前留下的魔。就这样丢孩子给他,丢魔堡给他管,他到底到他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