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九章: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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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宣二皇子、鸢贵妃玄清宫内见”公公尖细的声音响彻鸢星宫。
二皇子苏亚昕和鸢妃焦躁不安,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母后,母后,怎么办,父皇宣我们去清玄宫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怎么办?会不会被杀头?”苏亚昕扭曲了原本俊美的面容、泪如雨下,漂亮的紫色长发也是不像样的散落在脸上,完全消失皇子的高贵,狼狈的样子连侍女看了都隐隐发笑。
“笑什么,给我滚。”鸢妃狠狠地向站在两排的侍女吼道。
侍女们被吓得迅速离去,整个房间也就只剩下二皇子与鸢妃。
“哭什么哭,你看你现在还像是二皇子吗?皇上叫我们去,赶快收拾好自己。”鸢妃瞥了一眼苏亚昕,毫不留情的用脚踹开黏在她身下的身子,语气冷酷的像是在对一个下人说话。
“可是…可是…会被杀头的啊!母后,您不能对您的儿子见死不救啊!”被踢开的苏亚昕丝毫不在乎母后的无情又再一次抓住鸢妃的脚,如今的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鸢妃脸色突然柔和下来,轻轻地扶起苏亚昕的身子,整理他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宠爱的说:“去梳梳头发吧!”
“是。”苏亚昕反倒被母后这一举动吓得一愣一愣的,果然,女人的脸就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清玄宫。
“臣妾叩见皇上。”
“儿臣叩见父皇。”
鸢妃和二皇子朝皇上双双行礼。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皱了皱眉,脸色不悦,很明显在压抑着自己内心快要爆发的怒火。
“终于来了!知道朕召见你们是为了什么?”皇上板着成熟英俊的脸,隐藏怒火的淡蓝色眼睛锁定站在殿中的鸢妃和二皇子苏亚昕。
“皇上,是臣妾教子无方…”鸢妃一下子就跪了下来,脸色苍白额头已经隐隐落下几颗冰凉的汗珠,想辩解却又不知如何辩解。
“父皇…父皇…儿臣不是故意的啊!饶儿臣一命吧!”面对父皇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怒气,苏亚昕几乎是瘫倒在地上,头拼命地磕在光滑的地板,发出一声声清澈响亮的声音。
“哼~你认为朕可能饶你一命吗?还有鸢妃,你的教子无方又是何等严重的罪行呢?”皇上一声冷笑,闯出如此大的祸端说一句教子无方就完了?说不是故意就完了?真是妄想。
鸢妃眼睛闪过一丝可怕的光,但很快就消失了。抬起头的她脸色痛苦伤感,眼眸里饱含着即将落下的泪水,一副无比冤枉的样子,开口的一句话更是震煞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还沉浸在恐惧里的苏亚昕,“亚昕是被指使的!那件事根本不是亚昕自愿的。”
“你说什么?”皇上根本不敢相信鸢妃所说的话。
“是这样的…”鸢妃握紧了苏亚昕的手,使给他一个眼色叫他别说话,“亚昕因为爱好女色,经常调戏宫中俾女,虽然他以往都做得万无一失,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有一天夜里,亚昕在调戏一俾女时被一人发现了,亚昕知道这事如果告诉了皇上必定要受罚,便请求那人保密,可谁知那无耻之徒竟以此为把柄要挟亚昕去射杀四皇子苏末熙,亚昕原本也不愿意,因为亚昕和四皇子虽不常交往但也并无过节,但那人逼迫亚昕必须听从他的话,否则就把这事告知天下,不仅要亚昕受罚,还让皇上面子全无,亚昕为了保住皇上面子,无奈下选择帮那人去射杀四皇子。亚昕只是被指使的人,箭上有毒的事他根本不知道,亚昕真的是冤枉的。”说着说着,鸢妃便哭了起来,好似这件事真的便是如此。
苏亚昕听了完全不敢相信母后居然会编出这种荒谬的事来。
“那人是谁?”皇上听了此番话也顾不得亚昕爱好女色之事,一心只想知道指使之人是谁。
“这个…臣妾…不知当不当讲。”鸢妃一脸的为难支支吾吾的不知说好还是不说好的样子。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
“快说。”看皇上急切的模样,鸢妃心里都快笑翻了,看来是信了她所说的话了。
“他就是年仅五岁的五皇子——苏沐璃。”鸢妃痛苦的道出,手还使了使劲,要苏亚昕添点油加点醋。
苏亚昕想了想,要是如此能免死罪只是受点皮肉之苦,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呢!“是啊,父皇,因为真的出了事,儿臣才把实情告诉了母后的。”
“什么!”皇上握起拳头重重地打向龙椅扶手,可见他额头青筋突起,怒火难忍。
“沐璃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还有,他和末熙一直都很好,为何要射杀末熙?”皇上不敢相信那么小的沐璃真的会有如此毒辣的心,怒吼着质问鸢妃和亚昕。
“皇上有所不知,沐璃喜欢欧阳宫铭,而欧阳宫铭喜欢的却是末熙,沐璃由爱生恨,便心想着要除掉情敌。嫉妒的心是很可怕的,而五岁得沐璃并非一事不知,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鸢妃说的头头是道。谁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暗中观察他们,自己没想到的是,这观察到的结果那么快就可以被派上用场了。
“这…”皇上也料不到原来一切竟是这样的,这样的话沐璃的确有理由逼迫亚昕去射杀末熙。
“快,我马上要知道事实。”皇上向身旁的公公说道。公公会意,踩着小碎步快速离开清玄宫。
“怜儿,你就收下吧!”一名蓝衣男子手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拼命往怜妃手中塞去。而怜妃脸色很难堪的推辞着。
“海青,请你不要在这样纠缠不休了,行吗?我是不会收的。”怜妃把红色瓶子推了过去,显的很不耐烦。
“怜儿,你不要这样,我对你的心一直没变,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给你。”海青却还是不罢休,非要把那小瓶子递给怜妃。
“海青,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不再是以前的欧阳怜儿,以前我没有答应你,现在我同样不会。快走吧,你是要是给谁看到了,不好!”怜妃再次把瓶子还给海青,转身欲走。
“不要,不要,怜儿,我眼看着你嫁给皇上,你知道我的心是多么不甘吗?我多么想再见你一面,怜儿,求求你收下吧!这是我花了好几个清晨的时间在灵山为你采到的露珠。”海青一把抓住怜妃的手腕,不让她离去。
这是炎冥国示爱的一个传统方式,便是每日清晨在本国最高的灵山上采集纯洁的露珠送给自己心系的女子,以表纯洁不变的爱恋,若是女子收下,便表示接受了男子的爱。这也是怜妃一直不肯接收这瓶露珠的原因。
“你不要再执着了,我不爱你,我不会爱你。曾经是,现在也是。”怜妃无奈地叹气,她一直都知道海青的心意,可是她只不过把海青当哥哥而已,原以为她成妃后海青会放弃,却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放弃,至今孑然一身。
“不,我爱你,我爱你,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你,怜儿…”海青的声音颓然了,一丝狡黠的光出现在他眼中,但很快被浓重的雾气模糊了。
刚走出去的公公又踩着局促不安的步子走了回来,似乎有什么很着急的事,他靠近了皇上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只见皇上愤怒到几乎像是从龙椅上弹跳起来般,额头的青筋因为怒气已经突了起来,蓝色的瞳孔燃烧起比刚刚质问鸢妃和苏亚昕还要更汹涌的怒火。
皇上握紧了拳头,气愤地甩开袖子,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下快步走出清玄宫。
“哼,亚昕,有好戏看了。”鸢妃轻声笑着,跟着皇上的背影也走了出去。
亚昕嘴角勾出一丝邪恶的弧度,跟随着母后去看那一场母后精心计划的好戏。
“放过我吧!海青,我不会接受的。”怜妃额头已经渗出汗来了,她也没想到海青居然如此坚持。
“你接受我就走。”海青又再一次把红色瓶子塞给了怜妃。
“我…不能要,你快走,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怜妃眼神一冷,把瓶子又再次推给海青。怜妃是个传统的女人,若她接受了这露水即是对皇上的背叛,她不能做背叛皇上的事,她也不希望海青被扯进来。
“哼,看谁对谁不客气。”一个威严磁性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还可以听出隐藏在语气中那股爆发在即的怒气。
皇上一踏进怜盈宫的前花园,没想到就看到了这幅场景——自己的妃子正一脸不耐烦的把手中的红色瓶子递给身为内务府总管的邓海青。
皇上的怒火越烧越猛烈,他快步走到怜妃跟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红色瓶子,用冰冷可怕的语气问:“这是什么?”
“这…个…”怜妃被突然到来的皇上吓了一跳,当他问起这瓶是什么的时候,怜妃更是不知如何回答。
“说不出来?”皇上轻蔑似地一挑眉,拿开塞在瓶口中的小布塞,放到鼻前闻了闻,紧皱起眉头,脸上的不悦之色与怒气加深了许多。
鸢妃见状,走到皇上身边从他手中拿过瓶子,同样嗅了嗅,故意装出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说:“【荆红】!”
“什么?”怜妃听了更是几乎被吓到差点瘫倒在地,【荆红】!她说【荆红】!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海青给我的,是他给我的,他说是灵山采集的露水,不可能是【荆红】”怜妃如今花容失色,拼命向皇上解释。
“皇上,是怜妃诬陷臣,是怜妃把臣叫到此处,硬要把着瓶东西塞给臣,还说…还说这是灵山采到的露水,要送给臣,臣知道这露水代表什么,臣不敢犯上,臣不接受,但怜妃还是要将这瓶东西塞给臣。原来…原来这是骇世毒药【荆红】,怜妃…为何要陷害臣,臣并无冒犯怜妃之处啊!”海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看着怜妃,一脸的恐慌和无辜。
“不…不是这样的…是他,是他诬陷臣妾才是,他颠倒是非,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怜妃一听海青把所有错揽到自己身上,一下子便慌了神,她不明白为什么海青要怎么陷害她。
“怜妃…刚刚我和皇上都看到是你把那瓶子塞到海青手中的。”鸢妃走上前来火上浇油。谁都想不到,她事先用大量金钱和金银珠宝买通了邓海青这个爱财鬼,才上演了这出好戏。
“皇上…臣妾没有…”怜妃委屈的流下眼泪,跌坐在地上。
“皇上,臣…臣不可能有【荆红】这种那么罕见的毒药,倾家荡产也买不来啊!”海青看了怜妃这副我见犹怜的摸样,虽然很不忍心这样陷害她,但是自己已经接受了鸢妃的钱和珠宝,再说要是不照做,遭遇的便是自己,自己也只有狠下心来。
“臣妾…”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朕的确看到是你把瓶子塞到邓海青手中,还有,邓海青说的对,他即使倾家荡产也不可能买到【荆红】,而作为贵妃的你就不同了。”皇上完全无视掉怜妃的眼泪,用冷冽的眼神盯着怜妃。
“那么…皇上是不信臣妾了…”怜妃眼神黯淡下去,抬起头悲伤地望着皇上那张令她爱慕不已的俊脸。
“一切,到了清玄宫在定夺吧!”皇上转过身不去看梨花带雨的怜妃,看到的、听到的,这一切教他如何再去相信怜妃?
“哈哈哈…皇上,您不相信臣妾了…”怜妃自嘲的笑了起来,没想到最后,自己被海青这个青梅竹马陷害到如此地步。
最后,怜妃被几个侍女扶走。
“皇上…我们是否顺路再去把五皇子叫上?”公公走到皇上身旁提议。
“走。”皇上冰冷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