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命案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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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轻,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
因为年轻,可以不计后果地放肆
因为年轻,所以我们彼此伤害
因为年轻,以为一切可以重来
因为年轻,以为时间可以冲淡所有
温柔低沉的男声重复着,漆黑的房间里只余角落一盏有着微弱亮光的灯。
“赫宰啊,也找个人,好好结婚吧。”握着电话,东海微弱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达到另外一边。
“赫宰啊,七年了,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眼泪悄无声息地自东海的眼角滑落,一闪而过。东海想说出自己藏在心里七年了的那句话。当年没说,现在他想说了,可是——一手紧紧按压着的地方,白色衬衫的下摆处,妖艳夺目的血,染出一朵红花。
血液的流逝带走了东海的力量,也渐渐带走他的意识。
好想说,好想说出口,好想说——爱了你七年。
“你的语音留言还有10秒,请注意。现在开始倒数,10,9,8,7,6,5,4,3……”耳边是机械化的声音,东海渐渐闭上厚重的双眼。随着倒数的结束,无力的手臂终于垂了下来。
真的,很爱你,赫宰。
“你的留言已经结束,谢谢!”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OK!东海,收工啦!”随着导演的一声CUT,东海的杀青戏完满结束。
“啊,好的。谢谢导演,谢谢各位!”前一秒“死”在椅上的东海,瞬间像充电完毕一样弹了起来,脸上充满感谢的笑容。
“唉,真是破坏形象。刚才明明还那么感性,怎么现在活像只脱绳猴子?”一旁的导演助理笑笑的说着。
“嗯,这就是演员的功力!你不懂的。”东海挥挥手,往自己摆放物品的地方走去。
“呀,别忘了两天后的庆功宴,不来你就死定了!”导演助理半威胁半玩笑地说。虽然知道东海讨厌人多的地方,但是这个庆功宴可不能不来,收视率还靠它来助威呢。
“OK,放心放心。”东海收拾了一下东西,在走出棚前比了个手势。
东海今夜的杀青戏拍到了凌晨三点,不过幸好接下来没有什么行程,今日可以美美的睡上几小时的觉了。拍连续剧的辛苦啊,那是没有任何形容词能够形容的。辛苦的不是熬夜、背台词、又或者是对手频繁NG,而是编剧们时常玩的“纸飞机”把戏——也就是经常改剧本。改剧本意味着什么?那是可怕的地狱再临,如同魔王现世般,令一众演员大叫吃不消。
东海这部连续剧,虽然不是什么大制作,再加上深夜档的档期,原本东海以为自己没什么机会遇上前辈们口中的把戏。谁知道收视率节节攀升,连带编剧也变得抽风了,给戏份一般的东海来了那么几场“纸飞机”把戏。东海总算是开了眼界了,不过也可以提升自己,东海算给他忍了。毕竟像他这种有点红的小演员,最重要是忍和拍出好戏。机会就这么一次,错过了哭也没用。
哼着时下流行的歌曲,东海甩着自己的红色小帽子,走向停车场。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熟悉的sailormoon主题曲响起,东海赶紧抽出裤袋里的手机。
“喂,希澈哥。”
“呀,小子,拍完了?”那头传来熟悉且粗鲁的声音。
“哥,拜托你能够礼貌一点打招呼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黑社会收债的。”
东海上了自己的车子,舒舒服服地坐好后,旁边的助理才开车离开停车场。
“呀,又不是别人,这么生疏的打招呼方式你还能习惯?”那边传来三声大笑,紧接着还是那粗鲁的说话方式。
“是我不能习惯还是你不能习惯,哥?”东海笑着,闭上眼睛假寐一下。不能真的睡着,那样下场不是普通的惨。哦,上次的大出血还心有余悸呢。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不说这个,你戏拍完了,什么时候出来喝一杯?”
“这两天都OK,不过哥你节目那么多,能有空吗?啊,对了,那首歌你唱得好好听,我们导演都说找你唱,再贵都值了。”东海谄媚地说着,指望之后的酒钱不用他来付。我的小红(存折)啊,不能再见血了。
“切,我金希澈是谁?那是小CASE,不过,怎么连韩庚那小子也找来一起唱,讨厌。”金希澈的大名,在歌手里面当然是响当当的。不过,新近蹿红的韩庚也不差。导演是为了双保险,有了好的剧情,当然要搭配撼动人心的主题曲,那才是perfect的。所以,当初导演一咬牙,两个一起请了。
“哥,你这个毛病要改一改。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要当场给人家黑脸。”东海回想起陪希澈哥进录音室那天,呀,毛骨悚然,再也不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哼!不跟你说,我还有事做,喝酒的事情之后和你联系,BYE!”那边快速地切断了电话,留给东海的只有嘟嘟嘟嘟嘟……
“风风火火的,怎么看上去比我还小?真不知道谁是哥,谁是弟弟。”东海看了一下电话,无奈的说着,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假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