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红颜之闯荡江湖 第6章 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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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迟了,一切都迟了。阿雷希失忆了,把不开心的所有事都忘了,但也把不该忘的爹娘也忘了。
变了,似乎变笨了。
“啊————”雪家庄有一声尖叫响起,全庄的人都被吵醒了。好多人因为阿希姑娘的突然来临,所以都没睡好觉,尤其是庄主和庄主夫人,整整一夜辗转反侧,一心全都投在阿希的身上。
“阿雷希,阿希,你怎么了。”雪鹰敏锐的注意着妻子的一举一动,她比他还着急。难道雪残和音衣与叫阿希的人有什么关系?
阿希睫毛耸动,醒来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看见她不认识的人,她神情错乱。她不认识任何人,她醒来在陌生的地方。
她紧抱双腿,陌生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
大家对视许久,雪鹰终于仔细地看见了这位姑娘。的确,若她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不会抗拒。怪不得,言觞会带她回家了。那么,音衣和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是哪,你们是谁?”阿希说着话,她的脸庞上多了惊慌、害怕。
“阿希,我是音衣啊,你不认得我了吗?”音衣像个母亲一样,把这头受伤的小鹿拥入怀中,轻轻呵护。阿希闭上眼睛,身旁仿佛是高山流水,聆听它们动听的天籁,甚是认真。
“言觞呢?”庄主问齐妈,齐妈答道,“少爷去了寿山,最少要三日才能回来。”齐妈如实回答。
“我是谁?”阿希看着他们,问着。
“你是阿希啊,你怎么不认得我了?”雪鹰心一惊,她们认识?
“我要出去,要出去,要出去。”阿希话越说越小声,她怕这些人,她怕受伤,她怕疼。这是她醒来的第一意识。
“好,我陪你出去走走。”音衣看了下雪鹰,“我陪她出去。”雪鹰点了点头。
阿希没有在音衣的规劝下吃完早饭,而是呆呆地仰望苍穹,晃来晃去的,羡慕那些翱翔于天空的鸟儿,那般自由自在。蔚蓝天空依旧给她亲切感,她伸手想触摸,可当试图去抓蔚蓝空中的白棉花时,那却是一场空。
她想出去,她不要待在这鬼地方了。音衣无奈,只好陪伴她出了雪家庄。
一队整齐的官兵引起了阿希的注意,她缩回拉着音衣的手,跑到官兵面,眨巴着大眼,看他们要做什么事情。
“好小子,就是你了。终于让我们抓到你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兄弟们,上。”他们将阿希围了起来,紧紧地抓着阿希,弄得生疼,并切也带走了音衣。音衣慌里慌张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干吗抓我们,我们又没有犯法!”
“哼,私庇通缉犯,你也照样完蛋。”
现在的阿希没有了以前的聪慧,遇到了这种情况,她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感觉她的心已经被捞空了。所以只能由得他们。阿希点了点睫毛,疑惑地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通缉犯。但也只能低下头,屈服了。被押走了。
阿希和音衣被带进了监牢。臭气冲天的一个地方,里面到处都是哭天喊地的人,也有闭上嘴等死的人,也有哭着喊冤枉的人。阿希貌似对他们很感兴趣,好想和每个人握握手,以表见面了做个好朋友。有人骂她神经病,也有人欢喜地和她握握手,而牢头看不惯,鞭打着他们,做精神上的蹂躏。
“大哥大哥。”音衣拉住了牢头的手,干笑着拿出了一百两银票。
“说吧。”牢头也是个懂得江湖规矩的人,收下银子问道。
“我们为什么被抓,我们可什么犯法是都没做,麻烦能否通融通融放我们出去。”
“哼,刺杀皇上的罪可不小,顶多我可以放你出去。”牢头盯着音衣的下巴,似乎已垂涎上她的美色了。
“那......先放我出去吧。”阿希听得很清楚,这句话像把刀,把音衣给予她温暖的怀抱给割碎了。
“你现在走吧。”
“麻烦您对那位姑娘待遇好些,到时我会再给您报酬的,麻烦您了。”
阿希听不进去。
......
留下了阿雷希一个人,是生是死,谁能决定,谁能主宰。这个人只有是皇帝。阿希头顶上的小窗户,有懒洋洋的阳光洒进来,给人舒适的感觉。脚附近到处都是远看似麦穗近看却是稻草。臭熏熏,偶尔有唧唧喳喳的小老鼠路过,吓得阿希一只脚踮着。她不哭不闹,任由宰割。
若洛倾圣见到了她现在的这副模样,他会不会承认阿雷希是轩亦水?换作是古拉,这个胆怯,不会反驳,只懂得顺从的猫咪,他会认为她是轩亦水吗?再如果是炎清看到她了呢?或许炎清认为自己没资格见到她了吧。
连阿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何况他们呢。呵呵。
正午,阿希傻傻地坐着,独自一人发呆着。渴望看到窗外的苍穹,苍穹中的傲气鸟儿自由飞翔。牢头亲自给阿希送来的午饭。一碗白米饭干干净净,上面竟还有个香喷喷的鸡腿,惹得阿希盯着直流口水。可怕的是,牢头流的口水可谓是三千瀑布。也许忘了,阿希有男女通吃的容颜。她在监牢里应该不会太苦。
“鸡腿是给我的吗?”好天真的模样。
“嗯,你好好吃,来,我喂你。”牢头想趁机吃点豆腐,可有人偏偏令他不如意。
“哟嗬,好香的一个鸡腿啊,小小牢头就学会贪赃枉法,她不是长得比我好看那么一小点,就对她这么好啊。麻烦能不能给我换碗饭!这碗能是人吃的吗,要给狗吃,狗都会嫌脏!”旁边牢房里盘扎着头发的女人,看着牢头对新来的女人这么好,很是吃醋。
她管不了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对着牢头就是劈头大骂。
“说什么呢你这么严重,不就收了一百两嘛。”
“哼,我为了每天都能见到你才放下自尊偷钱进监狱,我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多见见你,我想下次不用了!”
“谁叫你自作多情来着。”这话让旁边女人很是生气,甚至心里委屈。
自家本来就有钱,要不是为了能天天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才去偷去抢,然后进了监狱。进了出,出了进。监狱倒有点像她家了。可现在,这个男人的喜新厌旧令她很是生气。昨儿个还和自己对酒玩螃蟹,今儿个就另寻他欢了。
趁旁边女人讲话的时候,阿希抢过鸡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完全忽略了他们的存在。饿坏了吧,早上只顾着玩,都没吃什么。
“唉,你慢点吃,可别咽着啦。”盘扎女人看阿雷希看得出神,怪怪的,竟然也被迷了。那只是一个吃相啊,女人不明白。
“你少关心她,我来照顾她就可以了。”牢头恶狠狠瞪了过去,盘扎女人心里彻底碎了。他何时这样对过自己?也好,认清楚这个人!不要为了这种人渣而天天睡监狱,不值!盘扎女人明事理,这与新来的姑娘无关。也多亏了这位新来的姑娘,她才认清这禽兽的真面目。
大后天就是自己出狱的时间了。早该走了,为了一个花心男人而浪费了自己两年的青春,甚是不划算。要怪就怪自己当初看错了人。
可说放手就放手,谈何容易?毕竟也有两年的感情了啊,就算是仇家怕也日久生情了,再怎么说,喜欢他也有两年了啊。现在监狱进进出出,然而出去了又能怎样?有谁愿意娶一个把监狱当自家的人呢?
“来,给你点酒。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刚刚有人呈上来送给我的,我就拿来给你了,要不喝喝看?”牢头眉飞色舞地看着阿雷希。
阿雷希吃干净了手里的鸡腿,把鸡骨头扔到了牢头的脸上。牢头却一点也不气,笑呵呵地看着阿雷希。她端起一小坛黑黑陶瓷,抱了进来,然后跑到了最里面,一个人看着它。很显然,阿雷希对酒很感兴趣。
牢头没能趁机捞点豆腐来,心里“哼”了会就回去看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