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伸头一刀是一刀，缩头一刀还是一刀。
    自己妹子钟灵秀被龙飞扬软禁在宫中已经过了半月有余，消息不知道是怎么泄漏出去了，现在民间坊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这怎么可以，虽然自己妹子曾是被钦点当过贵妃，可是被休了耶，再怎么说都已经恢复了单身，不再是冠上任何男人的物品，龙飞扬这样强制的又把人囚禁起来，简直是太过分了。
    钟家上下，心中的沸腾怒火已经无法阻止，钟祥知道再不采取动作，他就不能称上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启禀皇上，臣有事禀告。」
    龙飞扬一看是钟祥要禀告要事，看来应该是有可能为了钟灵秀之事。
    「爱卿，说！」既已知钟祥要所说之事，龙飞扬则已不再对钟祥有所君臣之礼。
    「臣请皇上能让臣妹能返回钟家。」
    「嗯！」虽已知钟祥会提何事，但话从人的口出，当事人一听，不悦的心情仍无法遏止。
    钟祥在禀告之后，就已料到结果如何，但是灵秀是他的妹子，他绝不能不管。
    「臣再次禀告，请皇上能让臣妹返家。」
    「朕不准。」
    答案自口而出，满堂之臣亲耳听到，莫不诧异，他们伟大英明的皇上，什么时候竟有这样无理取闹的举动。
    「皇上，不可这样违背礼法。」
    大王爷其实早已明了这样的冲突迟早会产生，他帮谁都不是人，但是不出手，他也无法避免于风暴中，反正火头由钟祥点燃，再多上他，他仍不是第一个受波及的人。
    「皇兄，朕违了哪条礼法，朕想知道？」
    他是绝对不会放钟灵秀离开，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他与钟灵秀之间的问题。
    「这......」大王爷被龙飞扬这直接的回问给问倒了，难道要他直接回答吗？
    「说啊！皇兄，朕等你的答案。」
    「钟灵秀小姐现在未有婚嫁跟人妻之衔，皇上这样强留在宫中，这样将会引人非议，坏钟灵秀小姐之闺誉。」
    「皇兄，你......」
    龙飞扬的怒气因大王爷的话，怒气随时有迸发波及大王爷的危险。
    就在此时......
(120)
    就在钟祥跟龙飞扬对峙之时......
    大殿外有个太监慌张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的禀报。
    「陛下，南余国特使前来，说有要事要见陛下，特使面色不佳，而且......」太监说到这里突然语带哽咽，说不下去。
    「而且什么，说，别吞吞吐吐的。」
    「于妃......也在南余国特使的身旁。」
    太监一说完，众大臣一脸莫名，南余特使这时候来干啥，于妃在他身旁又是为何，难道是......
    钟祥想到此，脑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会吧！
    他已经在争取钟灵秀离开宫廷了，这蛮子国来的公主来闹什么，难道要灵秀出不了宫吗？
    「宣他们进来。」
    龙飞扬一听完太监禀告，便知道南余阵仗所谓何，于妃来到自己身边多年，脑袋仍不思开窍，她忘了他龙飞扬是不受任何威胁的吗？
    特使跟于妃一进入大殿，特使不待龙飞扬开口，冲动开头。
    「听闻陛下最近邀请钟灵秀小姐入宫作客，却迟迟未让钟灵秀小姐离开，钟灵秀曾乃为陛下之嫔妃，但后来却被陛下给休掉逐出宫，现今再邀她入宫，又未放人离开，于国法，于一般礼教，都该不宜且惹人非议，并对于妃等现今等妃都不公平，陛下是否该以身作则，带头守法？」
    特使说得口沫横飞，头头是道，而一旁找人来壮胆的于妃，则是接着发挥女人与生俱来的哭闹本能，泣诉龙飞扬对自己的冷淡。
    这样的场景，让龙飞扬早已不耐的情绪更加火大。
    「特使讲得头头是道，但朕是这皇朝的天，朕所说的话就是法律，特使你说说，朕有需要去带头守法吗？」
    龙飞扬话一出，脑袋再怎么糟的特使也听得出话中涵义，原本嚣张的气焰霎时被打的四处飞散，而原本想借力使力赶走钟灵秀的于妃则是见情况不对，哭闹不得，宛如可笑的丑角。
    多方僵持，没有一个可下之台阶，这下让众臣给头痛了，有没有一个可以解套的方法吗？
    「皇太后驾到。」  
    太监一声的“皇太后驾到”，满朝文武大臣哗然。
    现在场面已经难以结束，又加个重量级的皇太后进来，现在是什么年月，要整个大殿成战场吗？
    「孙儿叩见皇奶奶。」在生气头的龙飞扬一遇到皇太后，立刻下了龙座迎接皇太后。
    其它大臣见状，立刻下跪行礼。「叩见皇太后，愿皇太后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皇太后边说边让龙飞扬搀扶着她坐上龙座，龙飞扬则在一旁随侍。
    「我说孙儿，哀家刚才在御花园散步赏花之时，看到南余国特使入朝，是有什么事情吗？」
    「特使来访主要是为了朕最近请钟灵秀小姐在宫中作客过久，造成坊间有些闲言闲语传进南余国主的耳里，国主特别要特使来关切。」
    南余特使跟于妃之间有啥关系他龙飞扬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懒得去追究，要真的追究起来，就是南余国灭的时候。
    两个蠢蛋还不安分的缩在墙角过日，胆敢在他面前理直气壮，南余有这种灭家子孙跟亡国之臣，真是不幸。
    「这有什么好关切的，不过是请钟灵秀小姐来宫里作客，哀家也跟钟灵秀小姐也是熟识，哀家也有时会找她陪哀家，她也算是哀家的客人，这样怎么会有闲言闲语传出呢？莫非是宫里有奸佞小人刻意的胡乱造谣？皇上，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有这样的群魔扰乱宫廷，轻者扰乱后宫，重则将动摇皇朝根基，你可要严肃正视，赶快找出此邪佞小人，将之正法。」
    皇太后此话一出，果真是高手出招，马上扭转情势，让钟灵秀成了被谣言中伤的无辜受害者，也带着些聪明人听得懂的隐喻，隐喻特使跟于妃是这些谣言的始作俑者。
    「孙儿会立刻进行此事，找出秽乱宫廷的小人。」
    状况大转，钟祥要钟灵秀回家这事因为皇太后的介入而不了了之，钟祥在心里只能感到扼腕。
    而想要把钟灵秀赶出宫的于妃见到自己的计划失败，心一横，马上两腿一软装昏倒，让御医当下在大殿为自己把脉。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于妃又有喜了，脉相显示于妃怀有龙种已有三个月。」
    海公公一听，脸色霎时惨白，怎么会这样，龙飞扬上次宠幸于妃到现在隔了四个月，而且之后龙飞扬也并未在宠幸任何妃子，于妃有喜，照道理应该是怀有四个月身孕，不是三个月。
    龙飞扬听到于妃的怀孕月数，面无表情。
    「那很好，御医，你可要好好的协助于妃安胎静养，朕等着皇子落地之时，是否跟朕“十分”相像。」龙飞扬说这话的同时，把十分的语气加的非常重，大王爷、钟祥、刘文彦等马上就意会到于妃现在肚子里的种不是龙飞扬的。
    不过那又如何，传到钟灵秀的耳里都是不好，龙飞扬想要跟钟灵秀能够重修旧好，能够有互相爱上对方的时候可还有的等。
    皇太后冷眼旁观于妃演的这闹剧，也只能摇头叹息，本想帮龙飞扬跟钟灵秀制造相处的机会，这下反而弄巧成拙。
    孙儿，不是奶奶不帮你，个人造业个人担，奶奶能帮的也只能帮到这里。
    原本在大殿偏僻角落等着能回家这好消息的钟灵秀，一听到龙飞扬将再添皇子公主，心情顿时百感交集，顾不得自己是否已违了纪律私待在大殿，转头马上离开。
    眼尖的龙飞扬看到假扮成小太监私待在大殿的钟灵秀，拋下满朝文武跟于妃，飞箭似的冲出大殿追钟灵秀。  
    龙飞扬快步的追赶正要回清秋宫的钟灵秀，钟灵秀也不是省油的灯，拼了命的不让龙飞扬追上她。
    什么跟什么，自己有了那么多的皇子跟公主，马上跟那个南边番邦来的于妃又要再产下一个，她只有两个宝贝儿，他何苦来哉的硬要跟她抢。
    龙飞扬心急的追着钟灵秀，终于在御花园内追上了她，他一把抓住了钟灵秀，强制的把她搂进怀中。
    「放开我！」要在平时，钟灵秀会冷着脸要对她有此举动的人，可现在钟灵秀已失了理智，情绪激动的挣扎着要龙飞扬放开她。
    「我不放，妳一定要听我解释。」见到钟灵秀如此机动，龙飞扬也失了平日君王该有的稳重，不称呼自己为朕，直接用我来自居。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放是不放？」钟灵秀对这种皇室恩怨已经懒得理会，现在的自己只想赶快脱离这风暴圈。
    「朕不放，朕又没做错，于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朕的。」龙飞扬仍紧紧的将钟灵秀搂在怀中，激动的解释自己的清白。
    聪明如她，其实早就从龙飞扬说话的语气知道于妃肚子里的孩子十之八九可能是跟别人勾搭的野种，可那有如何，孩子没落地之前，他龙飞扬都还是孩子的父皇。
    「是不是陛下您跟于妃的与我何干，陛下，民妇是您的谁？」钟灵秀反问龙飞扬，龙飞扬马上住口。
    是啊！她钟灵秀是朕的谁，除了她生的那对孩儿之外，她与他，就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钟灵秀趁龙飞扬怔忡的当头挣脱了他的箝制。
    「皇上您想不到答案吧！当您把我逐出宫的时候，我们就再也没关系了，如果按照市井小民间流传的说法，民妇只是您的下堂妻。」
    「那孩子们呢？他们是朕的孩子吧！朕有滴血认亲过，御医、大皇兄、钟丞相、驸马都可以做证。」
    钟灵秀说出下堂妻的脸色跟语气让龙飞扬慌了，那张休了她的圣旨可是全天下都知，大家都知道钟灵秀是龙飞扬不要的女人。
    「即使我的宝贝儿们跟你有血缘，他们是我跟你合作生下来的，那有如何，您要我再重新回锅当您的妃子吗？宝贝儿们认祖归宗吗？您该知道我不是笨蛋，我不会让我自己跟宝贝儿卷入这丑陋的宫廷斗争中，对吗？」
    龙飞扬无法去反驳钟灵秀的话，她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的事实。
    但......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他想了那么久，他无法放她再从他眼前消失。
    但......他也没有办法做出什么挽救的方法，只能任着自己的性子继续软禁着她。
    「让我走吧！我没跟您求过什么，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求您，就放我走吧！我会一辈子的感激您。」  
    “放我走，放我走......”
    开口闭口都是要自己放她走，待在他身边是这样的痛苦，让人难以忍受吗？
    他是皇帝！万人之上的皇帝，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唯一。
    这种的优越，仍然无法留住她吗？
    第一次，龙飞扬感到一阵的无奈，他有多么的重视她，难道她不明了吗？
    让她的再度离开，龙飞扬心里很清楚，他跟她，还有孩子们的再见之日可能会遥遥无期；可，不让钟灵秀走，他看到的将是一个永远冷然对他的脸。
    那种找不到钟灵秀的日子他已经尝过了，他无法再度忍受那样的日子。
    那些日子来，虽然他是个英明的好皇帝，可是在丈夫这个领域里，他却是个不称职的丈夫。
    面对后宫的那些嫔妃，他都以最严苛的态度对待她们，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妄想母凭子贵，他绝对不容许，绝对立刻在第一时间镇压，不容许任何可以欺压的事物到他头上。
    其实严格说起来，母凭子贵又如何，他再怎么英明一世，到头来仍免不了一死，这皇朝仍要有人继承持续下去，之后是盛是衰，都将与他无关。
    但，为何他仍无法这样的洒脱随便的选个继承人？
    是潜意识的认定只有特定的人选才能坐上这金碧辉煌，雕琢精细的龙座吗？
    既然自己的潜意识认定了，他又何须再次与之错过呢？
    他绝不放弃。
    「妳不用再说了，朕，是不会答应妳的。」
    龙飞扬话一落，算是对钟灵秀的要求给了答案。
    钟灵秀一听，只能双眼一闭，表示无奈。
    「随皇上您的意思了。」  
    就这样如此的洒脱。
    真是够他的洒脱。
    难道钟灵秀不会跟其它那堆爱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最后还会上吊求逼真的嫔妃一样，来演上一段。
    聪明如她难道不知道只要她这样一闹，他就会心软，就会把她搂进怀中，好好的安慰她。
    可她没有，冷静的不象话，一副随便他龙飞扬怎么决定，她钟灵秀都没意见，都有所谓的因应对策。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难道她对他难道没有情吗？她就是这样冷到骨子里吗？
    苍天啊！为何让自己对这样如此冷情的女子，又为何让自己对她动心。
    「随我的意思，好，现在妳就马上给我回清秋宫，没有我的允许，妳不可以出后宫。」
    既然随他的意思，那他就要不客气的来利用，她一定要走，他偏偏不让她如意。
    「我知道了。」听到了龙飞扬的答案，钟灵秀像是一副早已知道的样子，没有任何激动的反应。
    「如果没有其它的事话。陛下，请容许民妇先告退。」
    这样的对待态度，让龙飞扬更是火大，也让两人早已弄僵的局面更加的无从解决。
    躲在一旁等伺候的海公公听到两人的对话，只能摇头叹息。
    天啊！有没有什么好方法来解决这场难题？
    龙飞扬那日撂下话定了钟灵秀的继续被软禁在宫中。
    但是龙飞扬的脾气并没有因为继续软禁了钟灵秀而有任何的好转，反而更趋的火爆，伺候他的公公跟宫女没有一个能躲过他的火爆脾气。
    而继续被软禁的钟灵秀，皇太后找她的时候增加，龙飞扬不准她踏出清秋宫，可倒也没限制其它事，于是她也不客气的把自己商行的折子请人送进来，也做主让龙祥宁到宫外钟家办的书院去念书，并且除了一般的学识之外，她更加强龙祥宁商业上的知识。
    当然，她也没忘了龙祥宁被其它皇子欺负的事，托钟祥砸大钱把太傅重金挖到自家办的书院跟私塾教书，让那前嫔妃气的牙痒痒却不敢怒。
    而受够那些蛮横皇子气的太傅则是高兴的不得了，更是在教学上下尽心力，或许再过些时候，皇朝将会再出新生的贤臣与智者。
    「灵秀！」正在看书的钟灵秀突然听到皇太后叫她的声音，立刻丢下书本，端正行礼。
    「叩见皇太后！」
    「得了，这除了公公跟宫女之外，就剩下我们俩，还行什么大礼。」皇太后赶紧搀扶钟灵秀起来。
    「礼不可废。」
    「得了！」皇太后手一挥，径自让伺候自己的宫女扶着，找了个位置坐下，钟灵秀则礼貌的站在一旁。
    「妳别站着了，过来陪哀家坐着说话。」皇太后强拉着钟灵秀坐下，顺便要人端上茶水点心。
    「谢皇太后。」
    「叫我奶奶！」皇太后不厌其烦的更正钟灵秀。
    「奶奶。」钟灵秀只能无法违逆的叫皇太后奶奶。
    「祥宁呢？」皇太后对龙飞扬跟其它那些嫔妃生的孩子没啥特别喜爱的，唯一特别喜爱的竟然是李妃跟安郡王生的祥宁，最近更增加钟灵秀生的那对双胞胎。
    「他现在还在钟家，等下应该就回来了。」
    「真好，每天去念书还可以见到思雅跟云汉。」皇太后孩子气的抱怨。
    面对皇太后的孩子气，钟灵秀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等过几日我会再请哥哥带他们进宫来看您的。」
    「妳跟孩子们留在这不好吗？」皇太后实在是受不了这样隔个几天才能看到双胞胎的不方便；也看不惯自己孙子那样的不中用，连钟灵秀的心都无法收伏；更受不了最近那些常跟她抱怨龙飞扬脾气多糟糕的哭诉，她决定要拉他们这对一把。
    皇太后的问题让钟灵秀一怔，姜果然是老的辣，老一辈吃的盐巴比少年郎吃过的米还多，一说话就是在说重点。
    「奶奶，您住在这久了，看得多了，这里有多险恶，难道您不知道吗？」  
    和皇太后在一起的时候，皇太后总有些本事能让钟灵秀说出些心中的老实话。
    「奶奶知道，可哀家看你们对彼此都......」皇太后说到一半，钟灵秀打断了她的话。
    「奶奶别说了，很多事不是一厢情愿的就可以，我跟他，不是我们彼此的为对方想，为对方退一步就可以解决的。」
    无奈与现实，是钟灵秀不想对龙飞扬表达爱意的原因。
    「他不可能专属、专宠我一人；他不可能为我放弃了整个后宫；我也无法由着他去宠别的女人；我也无法跟别人一起分享他。」
    她的自尊，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可是在这后宫，也是她最大的致命伤，但，如果失了自尊，屈就于现实，那更是悲哀。
    「所以奶奶，您想让我再重回这后宫的意思请您打消吧，您最清楚我的性子，最清楚我是不受控制的，他现在把我囚在这里，可也只是囚住了我的人，我的心他并没有囚住，只要心是自由的，我人就会在，心要是不自由，那我跟行尸走肉没啥两样。」
    钟灵秀说到这里，突然在皇太后的面前跪下。
    「奶奶，灵秀在这里拜托您，请您在一旁看着就好，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插手。」
    皇太后被钟灵秀这突然一跪给震惊了，赶紧回过神扶起钟灵秀。
    「好好好，妳起来，奶奶应了妳就是。」
    唉！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老人家想再措合两人，没想到却遭到钟灵秀这样强力反抗。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老了，管不了了，想见那两个宝贝儿，叫钟祥把人带来就好。
    「谢谢您，奶奶。」打消了皇太后要让两人破镜重圆的念头，钟灵秀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出宫的阻力只剩下龙飞扬。
    他会放了她吗？钟灵秀希望能，只要龙飞扬能想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