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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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白白初成长
“白白、白白叫哥哥。”五岁大的白亮池手里抱着一只小熊想把在一旁自娱自乐的白白吸引到身旁来,怎知两岁的白白自顾把玩灿月给他做的小白兔。
那只小白兔有这么好玩吗?有我手里会说话的小熊好玩吗?白亮池嘟嘟嘴扔下手里小熊。
“给我玩。”白亮池抢走白白手里的布娃娃。
“啊……哇啊啊……”突然被人夺走心爱的玩具,白白抽抽气,哽咽两声哇哇大哭起来。
“白白别哭,别哭啊,我给你小熊玩。”白亮池慌忙捡起小熊递给白白。
白白生气地甩开小熊,这不是灿月做的兔兔我不要。
“哇——”
“你、你别哭……唔……呜哇哇……”白亮池说着说着哇的一声坐在地上跟着白白哭来。
“怎么了小少爷?”闻声而来的安娜跑过安慰哭得大花脸的两位少爷。
“安娜白白不跟我玩……呜呜……”
不知道是不是早产的关系白白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却听得懂人们谈话的内容。“哇呜呜……”白白抗议地哭着,是他抢我的玩具。
“好了好了少爷不哭,白白也不哭。”
“呜呜……”
揉揉哭红的双眼白白指指白亮池手里提着的小兔子。
“少爷,白白想要你手里的兔兔,你该怎么做呢?”
“唔、唔……”白亮池抽泣着将兔兔递到白白眼前,“白、呜呜……白白不哭,呜——哥哥给你兔兔。”
“哇啊!哼!”白白扁扁嘴夺过布娃娃,转身抱住娃娃用脸蹭蹭。
白白都不看自己一眼,白亮池深受打击,不就是一只破布娃娃吗;我也会有的。
“哇……呜呜……安娜我也要兔娃娃,我也要一只跟白白一样的……”
“好好、安娜给少爷做一只和白白一样的兔娃娃。”
这两位少爷目前都是她安娜一人照理,白白的性格她自然很清楚,白白喜欢一个抱着灿月给他做的玩偶,喜欢穿灿月给他做的衣裳,不喜欢与大少爷玩,不喜欢让老爷抱,就连五岁的大少爷也知道白白不喜欢跟自己玩,可偏偏白白有着那人见人爱的模样叫人爱不释手——毛茸茸耳朵叫人想伸手去捏一捏,耷拉在腰后的尾巴也激发人去摸一摸。
就算白白不喜欢大少爷,大少爷也孜孜不倦地去‘招惹’白白,但结果都一样,白白越是不理大少爷,大少爷越想引起白白的注意。
摸干泪白亮池等安娜稍走远一点——
哼,我是来拿小熊的,向白白挪进了点;看看白白好像没发现,哼,我的小熊掉到你那边了,再过去点。
“唔唔……”满脸泪痕的白白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物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在念叨什么,即使哥哥白亮池已经来到身边。
妈妈在下面,妈妈白白在上面啊,妈妈……唔唔……你抬头看看白白啊。
“唔唔……”眼看妈妈渐渐离开视线白白快要哭似地爬过去。
“白白不可以那是阳台。”白亮池拉住向阳台爬去的白白,“爹地说过白白要跟着我的,所以白白要听哥哥话。”白亮池学大人叉腰向白白说教,看不到妈妈的白白被惹急了,哇的一声扑过张开嘴对白亮池手臂就是一口下去。
“你、你、你……白白干嘛咬我,我可是在救你。”
“唔……嗯嗯麻麻,啊……”白白生气地指指窗外失落的表情浮现在粉嫩嫩的脸蛋上,无聊地松开嘴。
唔,没牙齿牙床咬在上面疼的是我又不是你。
“外面什么也没有啊?”望望窗外空无一物,“啊,”白亮池拍拍脑门,白白惊喜地抬头看白亮池,难道你明白的意思要带我去找妈妈?“白白想去院子里玩?好,我去叫安娜;安娜我们要去院子玩……”
“嗒嗒啊啊哈!!!”白白要找妈妈不要去玩!
见不到灿月白白很是失落,晚上睡觉心不甘情不愿与白亮池躺在同一张被子里背对他。
“两位少爷做个好梦。”安娜熄灯与孩子们吻别。
等安娜走远,白亮池翻身抱住白白。
“哥哥给你讲故事,从前啊……有一座森林……”
我要见妈妈我不要听你讲故事,白白心里再怎么不喜欢白亮池也没什么力气发作脾气,差一点点就可以再多看妈妈一眼,就差一点点。
白白紧抱住怀中的小兔子越想越委屈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一直在微微泛有蓝色光泽的眼瞳里打转
一直讲得很兴奋的白亮池发现弟弟不对劲声音也慢慢弱下来,伸出手摸摸白白的脸湿湿的。
“白白还在气我今天抢你的玩具吗?”
可是兔兔就在白白手里,为什么白白还哭呢?
“乖噢乖噢白白。”以前他想妈妈的时候安娜给他拍拍背就不觉得有那么难受了,白亮池笨手笨脚拍拍白白背部。
“嘛……麻麻……”白白转过身面对白亮池饮泣,见不得白白哭,白亮池的心都被弟弟哭疼了。
“你要找妈妈?”
“嗯嗯嗯嗯,麻麻。”白白努力地点点头咬住布娃娃的耳朵。
“你要我带你去找灿月,现在吗?”
“嗯嗯嗯……”
“安娜说晚上不好好睡觉会被大人打的。”
这意思不就是说你不愿意带我去找妈妈吗?白白兴奋的神情立马垮了下来变成苦瓜脸。
“嗒吧嗒嗯!”骗人你骗人,拿开你的手不准碰我。白白怨念地扒开白亮池搭在腰间上的‘咸猪蹄’。
“那我悄悄地你去。”
“呀呀。”那快去。
“不过你要叫我哥哥先。”虽然白白只会依依呀呀的叫,认真的话还是可以说出‘哥哥’这个词。
什么嘛,明知道人家不喜欢叫你,你还要逼迫我,但看在你要带我去找妈妈的份上……白白挤挤淡眉,不情愿叫了声:“嗒嗒。”
嘻嘻……白亮池笑嘻嘻地指指自己的脸。
无耻啊,无赖啊!拽紧娃娃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在无限的衡量下,白白豁出去紧闭眼睛在笑得快要裂到耳根的唇上一点。
“嗒嘣咔啊啊哈。”
快带我去见妈妈,脏死了呸呸!白白不停擦嘴,呜呜,见到妈妈我要告状……
“小心凉。”白亮池找来一件小披风披到白白肩上,夜里风大不能着凉了。
“抓紧我的手,不然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嗯嗯。”
两个小不点悄悄背着大人不睡觉钻到佣人住的长廊里;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嗯?到底那个是灿月的房间呢?门牌号码这么多……一个个敲门那不等同于找死嘛。
突然白白在一扇门前停下来不肯向前走。
“白白怎么了?”
“麻麻,唔唔……麻麻吭吭。”这扇门后有妈妈,白白扯扯哥哥的手指指门。
“那我敲咯。”
叩叩——
门吱一声从里打开,灿月就站在眼前,白白挣脱白亮池扑倒灿月怀里呜呜哭起来;妈妈好坏、好坏……都不来看白白,呜呜……
“……白白……”
“白白好想灿月,可是灿月都不来看白白。”白亮池指责不负责任的灿月,灿月抱紧白白垂下浓密的睫毛,他何曾不想多看白白几眼,但……
“你们俩先进来。”
小小的房间只摆有一张床和床头柜,白白拽住灿月的衣角不松手,大大的眼睛扑朔着泪光。
“灿月以后常来看看我们好不好。”白亮池也爬上床抱住灿月,他的妈妈好像很久没回来了。
“亮亮不能晚上带着弟弟乱跑,我送你们回去。”
“呜呜……”
“别,再让我们待一下。”
身上挂着两个孩子的灿月无奈的叹口气,越抱越舍不得分开,可他跟白耀虎有约在先,没有他的允许,自己不能擅自接近孩子;白白在这里的生活费必须由他来支付,每天超负荷的工作根本支付不了白白一天的生活费。
“只能一下……”
“嗯。”
“嗯嗯。”
摸摸亮亮的头,灿月看看那只布娃娃,兔耳朵有一块地方破了,找出针线补补兔耳朵;白白视线始终跟随灿月。
妈妈的手好细,好瘦,稍微手上一使劲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一会儿灿月就把娃娃补好还给白白。
“唔、唔唔……”我还想再呆一会。白白可怜兮兮哼着满是请求的眼神投给灿月。
“灿月,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哎,那好吧,灿月妥协地点点头将孩子放回床上,“我出去一会。”
“唔……”不要走。
“马上就会来回。”灿月淡淡笑了笑,不到五分钟只见灿月拿着一杯牛奶和一块面包回来。
“麻麻……要嗒……”面包,白白要。
看到牛奶白白吸吸口水咋吧咋嘴,目光在灿月手里的杯子和灿月的脸来回望。
“好好喝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吃过无数好东西的白亮池突然也觉得灿月手中的那杯普通的牛奶会好好喝的样子。
看到两个馋猫灿月呵呵一笑,让亮亮和白白排排坐好撕了一小块面包蘸点牛奶“啊——”
“啊……”白亮池张开嘴,一块香甜的面包入口即化。
“麻麻……啊啊……啊……”看到白亮池有得吃白白那个急,张开没牙的嘴指指里面让灿月喂。
“不急不急。”说话间灿月递给白白面包块,白白迫不及待地吮吸上面的奶汁。
“亮亮来喂白白。”
“嗯嗯。”
两个兄弟坐在床上你一口我一口相互喂着,摸摸那对毛茸茸的小耳朵,小耳朵怕痒地动了动;都快两年了,白白一点老虎的形态也没有,而且耳朵和尾巴都不能很好的隐藏起来,最近培训一批佣人,白白的耳朵和尾巴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找出装有布料的针线篓,里面放着一块快做好的头巾,在白白头上比划下,嗯,刚好合适,带上头巾上面露出小耳朵别人会认为是假的。
“好好吃。”白亮池捏着一块面包擦擦玻璃杯壁将最后一块给白白。
“嗒嗒。”
帮白白系上头巾灿月仔细打量下觉得还算满意。
“唔?唔唔?”妈妈给我带什么东东在头上?白白扯扯绸带。
灿月笑眯眯捂住白白的小耳朵:“等白白能把小耳朵藏好就不用戴啦。”
“吖呀嗒!嘻嘻。”
好!白白听妈妈的话。
不知不觉瞌睡虫找了上来,送两个小家伙回房把他们哄睡了疲劳一天的灿月才算有稍稍松口气的时间。
不舍地为孩子们压好被角轻轻退出豪华的儿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