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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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走进玉函殿,百官来朝,高呼万岁。皇兄走向那主位,下坐,沉着的道,“众爱卿免礼,平身。”正了正坐姿又道,“今日是为将军接风洗尘之日,众爱卿今夜要开怀畅饮啊。”众臣齐声道,“谢国主。”语毕,一群舞姬款款而上,丝竹之声响彻玉函殿,气氛渐渐松弛下来。
皇兄坐在高人一级的主位上自斟自酌,三皇兄和我坐在皇兄的左右两侧,二皇兄是挨着我而坐。三皇兄的身旁是丞相之子,萧羽,一袭白衣,不染红尘。萧羽察觉到我的目光,向我举杯,我含笑着一饮而尽。一位老臣笑着望向我,说“公主好酒量,老臣敬公主一杯。”这位应是大司马余韩。我也是一饮而尽,把空酒杯倒转,滴酒不剩。余韩也是如我一般。“大司马好酒量,言欢佩服。”余韩的眼底露出赞许的目光。
老丞相也向我敬酒,早听说此人狡黠,诡计多端,若是忠心辅佐皇兄,皇兄必能成就霸业,若是想另立为王,恐怕皇兄又得历练一番。他的眼光中除了赞许之外,我竟看出想把我处之而后快之意一闪而过,难不成是我看错?又陆续有官员向我敬酒。
二哥随时多年不见,但也是怜惜我的,像众臣道,“公主,多日舟车劳累不宜多饮酒,这杯就算我替公主敬大家。”
我看向三皇兄那边,只看见三皇兄的嘴唇一张一合似是在说什么,只见他身旁的萧羽轻笑有看了一下我。二哥也在一旁笑着看我。二哥是习武之人,耳力好,定是听到三皇兄的话了。惹得我不禁好奇的问。二哥问我说,“你真想知道?”我点点头,“你三皇兄说,这丫头与我的部下在军中大碗大碗的喝酒,别人醉了,她倒精神着呢。”我愤怒的瞥了三皇兄一眼,站起来,朗声道“言欢在此敬莫将军一杯,本次凯旋将军功不可没。”众臣也纷纷向三皇兄敬酒。
酒过三旬,一人来报,“国主,西尹太子使臣周玉求见。”
周玉走进,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再向国主鞠躬道,“西尹使臣周玉拜见国主。”
“嗯,周使臣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禀国主,我国太子听闻公主凯旋,命臣下前来提亲。”周玉胸有成竹道。
西尹太子完颜沐为人残暴,四国皆知,却不如其父亲一般昏庸无能,沉迷酒色,他自小聪慧过人,熟读兵书,这西尹一半势力是掌握在他手中,另一半则是丞相尹商掌控。
“公主乃我北辰第一女将,巾帼不让须眉,怎可嫁于西尹太子。”大司马余韩愤愤道。
“如若是三年前,言欢公主倒不失为一位倾城倾国的佳人,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国太子可娶公主可算抬举。哼”
是啊,三年前,我颜面尽失。
我可还记得三年前,我将满十五岁的那天。那天我笑着在桃花林中起舞,欢声笑语满了着桃花林。舞毕,我笑着问,“君哥哥,可愿娶言欢为妻?”风气,桃花纷落。
君哥哥为我弄好那乱了的发丝,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笑了,道“君哥哥你带我出着桃花林,言欢又迷路了。”
笈第礼上,皇兄说,“言欢今日已是笈第,朕要为言欢在这笈第之日选一良婿,言欢意下如何?”
“谢皇兄关心,言欢之婿定要有一身高强的武艺,可护言欢一生。”我满心欢喜道地看着君哥哥。
君哥哥姓君,名莫问,那时的他一身武艺,整个北辰皇宫内无人能敌。他在皇兄十岁之时便已伴着皇兄,当皇兄的学童,那时他七岁。后来他苦学武艺,成为皇兄的贴身护卫。
我看着众人又默默叹息也有悄然离去之者。想起君哥哥的一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心里十分的甜蜜。
“莫问不才,得公主爱慕,但公主可否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君哥哥冷声道。
心中幻想的幸福破裂了,君哥哥的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却如一把尖锐的剑在我心上不留情地划上一刀。“君莫问,你。。。。。”皇兄愤怒道,未说完被我打断,“流水无情,君护卫,言欢唐突。”转身,泪落。
面对着皇兄,福了身子道,“皇兄,言欢告退。”隐约听到皇兄说,“这又何苦!”
次日,三皇兄在我的房门口跟我说,“欢丫头,莫哭,以后有三皇兄保护你,只不过今天三皇兄就要远赴战场了,欢丫头,等三皇兄回来。”
我开了门,红肿着眼与三皇兄说,“我没哭,三皇兄言欢要与你一起去战场,可好。”
小爱站在离我十步远之处,焦急道,“公主,不可。”“大胆丫鬟,本宫的决定岂是你左右的了!”我坚定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对小爱。
三皇兄依旧笑着,道“好。”“我现在就去找皇兄。”
御书房中。“皇兄我要与三皇兄去战场。”
皇兄思考了好久道,“好!不过你要答应朕三个条件。”“好!”我应道。“其一,三年之后你定要回来。其二,归来之后与君莫问舞半点瓜葛。其三,三年之后定要改变,要有勇有谋,心怀天下。皇兄劝你一句,战场切忌妇人之仁。”
二哥对我说,“欢丫头,现在改还来的及,如果你愿意,二哥带你浪迹江湖。”我轻笑不语。
出征前,磬姑带给我一个包裹,道,“公主要谨记,若非在战场上或有危险之时不可显露武功招数,切记切记。”
。。。。。
二哥扯了扯我的衣角,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道,“欢丫头,皇兄在问你意下如何,你怎的在发呆啊。”
我站起来道,“使臣可是叫周玉?”
“臣下正是。”
“敢问使臣来提亲可有被礼?”
“这。。。。。”未等他说完,我便有说道,“无礼,可是贵国特色?方才使臣说来提亲时贵国太子抬爱,那敢问,为何本宫刚刚凯旋,您就来提亲呢?再者,这里是北辰,你直唤北辰公主闺名可合乎礼数?如若我成了贵国太子妃,那直呼太子妃闺名,该当何罪!?”
周玉的脸吓得煞白,“敢问公主封号?”
“欢颜。”我漠然道。父皇在世时封我为欢颜公主,赐予欢颜宫。
“欢颜公主可在考虑一下臣下说说,国主,臣下告退。”
“恩。。。。”
“言欢不愧北辰第一女将。”皇兄赞道。
余韩看着我,眼里的赞许更深了。他刚才仅仅是以为北辰的颜面而帮我吗?为何,我想不明白?
三皇兄仍在自斟自酌,只是动作稍比方才轻快了些许,他担心的是这事,怕我受羞辱,想来他手下密探不少于一万,想知道有有何难。
二哥震惊的与我说,“三年不见,欢丫头变了许多,想当初,还老缠着二哥给你买糖葫芦呢。”
我脸一热,道“二哥,当年之事,都过去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二哥戏谑的笑道,“定是跟你三皇兄学的,是不?不过你可比不上他,他的嘴可毒呢,言欢莫要再学坏。”话音刚落,二哥脸色一变,他的手背上多了一个水滴型的红印,抬头看见三皇兄举杯,看着二哥笑。只是笑得有点牵强,想必是二哥报复回去了吧。呵呵,正合我意。
坐着实在是闷,便找了个借口,出了外面。
睡在御花园的草坪上,以前在陵南郡的时候也常这样,睡在草坪上,看着天,不过,陵南郡的天空可比皇宫的亮多了,美多了。微风拂面,带来阵阵花香,好清爽。
感觉有人来到,却不是熟悉的步伐,但此人并无恶意。
来人一袭白衣,一阵淡淡茉莉花香扑鼻而来,不禁多嗅了两下,不看脸也知道,是萧羽。只是他找我为何?
“找我为何?”明人不说暗话。
“无事便不可找公主吗?”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在下路过看见了公主在这,便前来罢了。”
“哦?”我明显不信。
他也随我一般睡下,问道“为何你叫王爷二哥,却叫国主和将军皇兄呢?”
我想了一下道,“二哥是江湖中人,他说叫二哥他听着顺耳。在宫中要讲究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