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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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丰州城内]
"军师真是能未卜先知啊,不仅看穿了尚北军的阴谋还能不动声色的调走我三千人马。您的智慧和胆识让我等手持兵符之人都感觉被国王派来真是多余了呢。"
宽而空的屋子内放着一张大得不合规格的桌子。同比例的椅子上坐着的男人面色不善,口气嘲讽的挖苦着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
房间的中央挨排站了十几个壮汉,蓄势待发般的紧盯着那得罪首将大人的倒霉家伙。
"将军说笑了,我只是做了身为一颗棋子所该做的事。为将军献计是属下职责所在,能大败尚北全靠将军调兵有方不是吗?"
明明是四面楚歌般的危机,男人说话的口气却极其轻松。
近似长袍的黑色合服裁制优良,被它覆盖的身体均匀修长,过于宽大的袖摆很好的隐藏了双手,应衬着衣服的那墨黑的头发能让无数女人心生妒恨。
但因为那张五官清俊的脸,只怕女人们还没来得及生出恨时,爱意便已乘风破浪了。
如此模样,围着他的粗壮男人们虽然因受命他人不得不恶貌相向,但乃旧为他的美貌所打动。这男人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眼光。当然,只把他当做花瓶的人是不会看
见那狭长凤眼里暗藏的心计和那偶尔会闪现的挂在唇边的轻蔑的笑。
"哈哈哈!!!军师说得是呢,但本将军竭力为王除患,这样的小小功利又岂会挂在嘴边。"
前一刻还满脸杀意的男人突然就‘慈眉善目‘了,从坐位上站起走近那貌美的男人搭着他肩膀
"军师费心献计也劳累了,可先退下休息。尚北军刚入我领地便大败,那位万胜将军似乎受了打击,整个军队都没了动静。待我明日领军冲杀过去让那些尚北小儿郎知我左峒军威!"
"如果将军战意已决,那属下不再多言便是。"男人行礼后退身出了房门。
"这儿也没你们的事了,下去罢!"看着手下都走远了便对着木窗方向说道:"可以出来了。"
"久仓将军。"窗户从外面被打开,来人叫着男人的名字翻入室内。
"这是刚才在城门截到的,送信的那人我认识,尚北国的石原,我们上一城池就是被
他攻下的。接信那人收了他银子,看来此信定有蹊跷。"
"哼!当然会有蹊跷。"被叫久仓的男人手里纂着信,看着封面上的收信人名字,得意的神色毫不掩饰。
"信你看过了?觉得如何?"久仓并未查看里面内容,只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发问。
"将军可增听说过尚北的夏尔么?"来人不答反问,久仓愣了一下即而有些咬牙的
"怎会不知!那只会用诡计破获城池的小人,若让我抓到,定让他死无完肤。"
"将军既然知道夏尔善用计谋,那么现在他突然书信要求商议合解,如若是写给将军倒也情理可通,但对象是军师的话这破绽未免太过明显。将军何解?"
"哼!那塞巴斯蒂安本就来路不明,瞧那长相就不是人类所有,国王多是被迷惑才派他来导做军师。只怕他覆灭尚北四千人马是和夏尔串演的苦肉计,这种奸细的手段怎瞒得过我。"久仓洋洋得意
"既然那夏尔原意主动上门,我们便成全他。此事不可让军师知道,暂时不用管他,等我擒了夏尔与他当面对质后再将他绑回都城受刑。"
"将军若要亲自前去,为防万一我立刻前去安排人手。虽说夏尔战绩显赫,名声不小,但真正见过他的人不多,所以不知他体貌。将军勿必多加留心。"
"你多虑了,一个只会靠着偏道取胜的人不值得畏惧。大抵也就和那半路的军师一样,物以类聚嘛。除了那有些疯颠的红发男人外,其他本将还不放在眼里。你只需看住那军师待我回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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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登丰州城外某一凉亭内]
"小不点,你说他会来吗?"
正慢慢品茶的少年抬了下头续而又将杯子送往嘴边
"总会有人来的。"语气中含着少许的笑意,格雷尔也抬头向外面望去。
大概是因这里离登丰城甚近,自己又是顶着[同伴]的身份前来。所以身披铠甲的久仓只带了两个兵士。不过和只有两人的对方比起来也算是占了优势了。
久仓虽有料到红发男人定会跟随一起,所以特地带了自己颇得意的两个弟子,但没想到的是另一个叫夏尔的家伙连影都没有,倒放着个小孩子在亭子中间,一时有种被小看的愤怒。
快步走入亭中对着格雷尔指着那看起来毫无杀伤力还依然慢幽幽捧着茶盏的少年
"你们尚北是无人了吗?派出这么个矮子!那个叫夏尔的不会因为是看见来的是本将所以吓得藏起来了吧。哇哈哈哈。。。"
格雷尔也忍不住,抖动着肩膀看过去。
"真是抱歉啊,我这么矮!"终于放下杯子的少年脸色不悦
"我没有什么和您交谈的兴趣,所以。。。"说话间手已放到了腰侧。
"请立即将您的身体借给我吧!"踏着石凳半跃而起,拿在手中的镶有蓝色宝石的短剑寒光毕露,挺身一剑挥去。
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快得只够让久仓勉强招架住,连拔刀的时间都没有。
立时对这矮子的惊诧程度远大于了之前的愤怒,心里也似乎隐约明白了。不由得抬头去看那腾在半空的人。
只瞧见那精致的脸上扬着有些恶劣的浅笑,来不及思考握刀的手便被贴着刀身横扫过来的剑尖划开一条长口。
"如此明显的陷阱,久仓将军您真是太大意了!"以剑尖触地,少年翻身正脚踢中久仓颈椎的风池节位。
于是这位被称为左峒第一武士的男人在倒下前终于明白了自己眼前的这个矮子就是如假包换的夏尔本人。
将剑收入刀鞘中转头看向格雷尔,还没开口就被对方跺着脚指控
"太差劲了!说好这男人是交给我的,自己却先动了手,我可是差点就被偷袭而香消玉陨了啊!"
夏尔深吸一口气,急步向亭外走去
"真交给了你,只怕会被你一刀劈死。现在午时已过,别忘了你还有事情未做。"
格雷尔没听到想听的话也只撅了撅嘴,手指扣出一个响亮的拍子后一匹脖颈处长有一圈鲜红毛发的棕色峻马便从亭后走出。格雷尔一跃而上,扯了缰绳对着夏尔嘟哝
"小不点你真是没情调,这样下去会成性冷感的。"
望着绝尘而去的人马两只,夏尔的额头爆着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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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丰州城一处极隐蔽的小屋内]
"哟!"突然出现在窗口的男人红发飘扬朝着小屋内的人‘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淡定如塞巴斯也觉得自己的神经在那一瞬间被绷断了好几根。上下打量男人一番,没有追究他踩人窗户的无礼行为只轻笑着说
"还真难得,竟能找到这间屋子呢。"
挂在窗户外的格雷尔也不管那话里有几分意味,甚是得意的半扶着自己脸蛋
"这是拜我那如少女般敏感而准确的第六感所赐。"
说话时格雷尔才集中注意力正眼瞧了塞巴斯好几下。那眼中赤裸裸的被惊艳到的神情让被参观的人冒起一层细细的疙瘩。
"真是美呢,是我见过的第二漂亮的脸。"
塞巴斯闻言微笑道"那谁有那张您见过的最漂亮的脸呢?"
格雷尔改为蹲在窗台上的姿式,咧着嘴的样子在这背光的房间里看起来虽然不狰狞但也确实不太雅观。
当然格雷尔自己是毫不在意,手扶着窗边朝着那赏心悦目的男人说
"如果你告诉我塞巴斯蒂安也就是你们这城中的军师在哪儿,我就回答你。"